我的非常老公 第9頁

"你……"曾楚寶語塞。誰能保證啊,這種事,本人保證都不見得有效咧!又冰分明是為難嘛!

"不試試你又怎麼知道不是!"

"與其冒風險,我情願不嘗試。"寒又冰說得很瀟灑,"走了,Bye。"

"你是個膽小表!"曾楚寶惱火地對著她的背影喊。

寒又冰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好啊,她承認她是膽小表,但未雨綢繆、自我保護,有何不對?

現在這樣很好,她果然很成功地用她的惡劣態度摧毀他的熱情,把他嚇跑了。

他不會再來纏她,她也不會連在夢中也被他的死皮賴臉給煩得精神衰弱……

可不知為何,她的胸口卻悶悶的,覺得失落……

鈕議勛不是放棄了,而是應新加坡音樂台之邀,前去參與一年一度的音樂盛會,並安排了幾天接受當地節目及廣播的訪問。

他本來是想告訴寒又冰的,但又覺得她完全沒把他放在心上,說了根本是多余,于是就不辭而別了。

突然幾天沒去,她說不定會以為他打消念頭而感到高興呢!

唉!曾幾何時,他鈕議勛居然變成討厭鬼了?

"議勛,你要不要順便跟新加坡的首席攝影師見見面?"經紀入伍尚凱突然提議。

他正坐在總統套房的大型原木辦公桌前,查閱著手中PDA里的通告行程,而鈕議勛則悠閑地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望著新加坡的霓虹夜景。

"對了,你說起這個倒提醒了我。"鈕議勛回過身來一擊掌,顯得十分欣喜。

"什麼?"他被他過大的反應震住了。

"去找寒又冰,請她來拍我這次的寫真集。"鈕議勛迷人的眸子里閃耀著熠熠光亮,那是因為說起寒又冰而綻放的神采。

"她!?"伍尚凱瞠目結舌,霎時覺得鈕議勛中了愛情毒癮。

"對,圈內人拍寫真找的攝影師都是那幾個,攝影師的名氣不是我們的重點,拍出來的東西好才重要,打破慣例任用不同領域的攝影師;說不定可以有不一樣的火花。"鈕議勛繼續說道。

"她行嗎?"伍尚凱懷疑,擔心是鈕議勛被愛情沖昏頭。

"你不相信,現在就能找人去查查,準備好她的經歷和攝影作品,一回台灣就能馬上看到。"

他覺得挺好的啊!寒又冰很有才華,攝影手法專業又純熟,態度認真又敬業,這三個星期以來,他一有空閑就翻看她的作品,而且親眼見到婚紗館的十來對客人里至少有五對是沖著她來的!

"好吧,反正出錢的老板也會以你的意見為主。"伍尚凱記下後關上了PDA,然後抬眼看向滿臉笑意的鈕議勛。

"你還沒追上那個冰山女啊?"他邊走向吧台邊問。

鈕議勛聳肩抿唇兼搖頭,一副莫可奈何,卻又甘之如飴的模樣。

"我看那一千三的美金是沒有人能拿到了。"伍尚凱笑著斟酒。

領教過寒又冰的逼人寒氣,他至今印象深刻,再加上听鈕議勛提過的幾次失敗,他只能說那女的異于常人,鈕議勛的喜好也異于常人。

鈕議勛但笑不語。誰在乎那些錢,他在乎的是寒又冰!

"你追得那麼勤,難道真的愛上人家了?"霍地意識到這個可能,伍尚凱訝異地問。

"有何不可?"鈕議勛挑眉反問,接過他遞來的酒杯。

那張清麗的臉孔上雖然總是寒氣迫人,但他就是情不自禁地喜歡她。

他知道很莫名其妙,但不是有人說過嗎?愛情本來就沒有道理可循嘛!

"可,怎麼不可!你喜歡最重要。"伍尚凱跟他干杯,心里想說的實話卻是——情海無涯,回頭是岸哪!

"是啊,嚴格說起來,是對她一見鐘情1"盡避他從不相信一見鐘情,然而卻親身體驗了。

"呵呵,是哦!"伍尚凱于笑。

還一見鐘情咧,真是勇敢的家伙,總有一天寒毒攻心,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所以說,為我加油吧!"勾唇一笑,再跟他干一杯,鈕議勛朗聲道。

面對困難度超高的寒又冰,他的確需要支持和鼓勵。

休假日的下午,寒又冰突然想起好幾個月沒有見面的母親,于是臨時決定開車返回桃園家中。

回家的心情並沒有太大的起伏,沒有開心溫暖的感覺,也沒有什麼不愉快,走這一遭只是單純地想看看她——為了安心。

雖然和母親的感情十分淡薄,但她畢竟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輕易割舍得下。

其實,她的父親也還健在,但她不願見他。

猶記得十一歲那年她的父母離婚,原因是父親被一個酒店小姐迷得暈頭轉向,狠心拋棄與他胼手胝足開創事業的母親,壓根也不在乎她這個骨肉,丟給母親六百萬的贍養費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多年來不再聞問。

就因如此,即便是這兩年來,他或許因為上了年紀而開始有了不同想法,而試圖想聯絡她,她也無法再接受他的悔意。

畢竟傷害已然造成,他當初狠心拋下她,她現在也有這個權利選擇不要他。

而母親,盡避她永遠將愛情放在第一位,總是疏忽了女兒,但最起碼,她沒有將她棄之不顧。

輕嘆一口氣,寒又冰在家門前站定,按下電鈴。

"誰啊?"

片刻,熟悉的嗓音伴隨著急促腳步聲傳來,寒又冰沒有答聲,再按了次電鈴。

"來了來了……"寒母開門一瞧見是許久不見的女兒,驚喜地雙眸綻亮。"小冰!?"

"媽。"寒又冰聲音平板地喚,感情的鴻溝一直以來都橫亙在母女之間。

"怎麼沒事先跟媽說要來呢?我好去市場多買些菜回來……進來進來。"側身讓她進門,寒母十分熱切,可遲來的溫情已難以融進孩子幼時就已受傷冰封的心。

"我只是回來看看,你不用忙。"在陽台月兌了鞋子,打開紗門進屋,寒又冰不著痕跡地環顧四周。很好,看來"那個人"不在,免得礙她的眼!

這打從她小時候住到現在的房子舊了,母親也年華不再,歲月在她美麗的容貌上刻下了痕跡……她將視線停在母親的身上。

"最近好嗎?"落坐後擱下皮包,她問。這樣生疏的對話,若不是兩人五官相似,很難讓人想像是一對母女。

"呃……還可以。"寒母頓了下,笑得有些不自然,"你呢?最近好不好?工作順不順利?交了男朋友沒?"轉開話題,一連串詢問。

"都一樣。"靈敏察覺母親的細微反應,也看出她閃避不談,寒又冰眼神一黯,沒再多問,淡淡地對她的問題一語帶過。

"沒想到你高中時期對攝影的興趣,後來能發展得那麼好。"寒母露出與有榮焉的神情。

那時的寒又冰要求買了一台不算便宜的單眼相機,自己看書模索、到相關場所半工半讀,開始朝她的興趣發展,畢業之後就搬到台北去住,不再依靠母親。

後來在擔任攝影助理期間,陸陸續續參加許多攝影比賽,獲得相當亮眼的成績,最後憑著天分和努力讓她在婚紗攝影界得以平步青雲。

寒又冰但笑不語。對于自己正確的選擇也感到滿意。

"不過,你二十八了耶,到現在還沒交個男朋友怎麼行?"寒母皺起眉,關心地問。

"怎麼不行!"母親重復的問題讓寒又冰的腦海里,猛地撞進那張總是對著她溫和微笑的英俊臉龐,眉頭一鎖,不禁心煩了起來。

那家伙已經三天沒出現了,應該是真的放棄了……

"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生活,一個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不一定是愛情,還可以是其他,我不需要搬個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弄得不好,說不定傷殘一輩子。"寒又冰的眼色冷凝,擱在膝上的拳頭緊握,冷冷的語氣中還有著對母親的怨懟和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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