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非常老公 第20頁

"又冰!"

發現她就在接待處的鈕議勛立刻跑了進來,急切地喊住她。

在場的工作人員全都因他這大聲一嚷,而停下手邊工作,將視線投向他。但是寒又冰卻恍若未聞般,腳步毫不遲疑。

"你到底是怎麼了!?"在階梯上追上她,鈕議勛扯住她的手臂,將她扳向自己。

"這是做生意的地方,請你不要在這大呼小叫的。"寒又冰冷冷地提醒,臉上的表情陌生而疏離。

他看了下四周,才發現自己引來的側目,歉然地收手。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手機也不開?你家的對講機已經被我按到聲音分叉了。"他壓低音量質問。

他以為她只是吃醋,解釋解釋就沒事了,沒想到,他根本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對講機壞了正好,以後就不要來打擾我。"寒又冰冷言冷語,下了封殺令。

昨天,她料準那樣離去,鈕議勛一定會急著找她,然而,她需要一點緩沖時間整理心情,不想見到他,因此住到楊女圭女圭家去。

當然,一上班就無法避免見到他,這也是她預料中的事情,只是,經過一夜平息,她較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要這麼說!?"鈕議勛略顯惱怒地再次握住她縴細的手臂,一雙冒著火光的俊眸直勾勾地睇著她。

苦心經營的戀情,怎容許她任意說出這種傷感情的話!

她冷冷別開臉,不瞧他。

"你昨天明明來了,為什麼連話都沒說就突然走了?"見她明顯賭氣,鈕議勛抑下不悅,打算好好和她溝通。

"沒什麼好說的。"

她神情漠然地掙開他的手。

"又冰,你介意我拍吻戲是嗎?那只是演戲,你如果介意,我以後能免……"他誠懇的解釋被一盆倏然潑來的冷水打斷。

"鈕、先、生!"她板著臉,生疏地喚。"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愛吻誰、想吻誰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她昂著下巴,雙手環胸睨他。

乍見吻戲時的酸澀,早被之後听到惡劣消息的震怒與失望所取代。

比起看他和女演員親熱,她更介意他把她當成打賭的對象,那種不被尊重且被戲弄的感覺擊倒了她對他建立起的信任和情感。

她不是敢愛敢恨的人,她情願不愛不恨,為了保護自己不踏上母親後塵,她決定以冷漠的態度疏離先前的親近。盡避心有不舍,也總比到頭來傷痕累累的好。

"真的與你無關嗎?那我們之間算什麼?"他輕聲問,感到一絲挫折,難道真是他錯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他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她,想分辨出她此刻的淡漠到底是為了什麼。

然而,除了那場吻戲,他想不出來有哪里不對勁。

"我不打算在這里跟你討論這個問題。"寒又冰冷冷道,心里充斥著復雜的情緒。

那兩名男子的對話還清晰地留在腦海里,她卻因他懇切的態度而幾乎要以為那段話只是她的錯覺。

不!她不能心軟。

打賭代表游戲,他是為了在同性友人間證明自己的魅力,才會如此積極表現。擄獲她的一切之後,就不會再認真了。

"你別這樣子,我們有什麼問題不能好好說嗎?"鈕議勛急了,聲音又大了起來。

他情願她發火,而不是用這樣冷冰冰的態度,什麼都不說,教人弄不清她的心意。

"什麼樣子?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她冷哼一句。"請回吧,我還有工作要做。"

"我也有工作要做,但是你這樣莫名其妙耍脾氣,要我怎麼安心工作?"她的逐客令激起他少有的火氣,聲音更冷了幾分。

寒又冰怔了怔,從沒看過他對她板起臉,如此嚴肅。

須臾,驕傲的自尊心升起,驅散了一時的猶豫。

"你自己問問你自己吧!"還不心虛!?他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嗎?她瞪他,冷如冰霜的口吻像是對他徹底失望。

問什麼?他哪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氣得對他比對陌生人還不如!?

"如果不是拍吻戲,我想不出自己做過什麼惹你不開心的事!"他攤著手,簡直哭笑不得。

"歡迎光臨。"此時,婚紗館里來了客人,門市人員們立刻高聲招呼。

鈕議勛和寒又冰不約而同頓了頓,寒又冰瞧見了恆弩立投來的眼色,知道對方是約今天看毛片的客人。

"鈕先生,很抱歉,我該去忙了。"她生疏地說,越過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鈕議勛看著她冷淡的背影,那種被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覺又重新回籠了。

明白她不容許私事影響到工作的原則,他現在除了懊惱。什麼都不能做。

滿腔的郁悶無法紓解,他仰首,煩躁地嘆了口氣,挫敗地耙梳頭發。她的驅離,和他已經遲到的通告,使他迫不得已必須離去。

他開始擔心,忙碌的自己實在很難再像之前那樣時間充裕,能夠慢慢跟她解決問題。

忙了整整三天,鈕議勛不忘趁空撥電話給寒又冰,無奈他撥得手快抽筋了,寒又冰手機不開就是不開,婚紗館的電話也在她的交代下不予轉接。

他倒是接了不少快遞人員和花店老板的電話,因為寒又冰打死不肯接收。

他的愛心便當失去效力,他的體貼關愛她不屑一顧,他想了三天,還是不明白她叫他自己問自己是什麼意思。

難道真讓這段好不容易才經營起來的感情,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宣告Over?

不,他是真愛她啊!最辛苦的階段都熬過了,現在又怎能沒三、兩下就打退堂鼓呢?

"啊!有了!"他靈光一閃,猛一擊掌,突然想起了與寒又冰同行的楊女圭女圭。

刻不容緩地來到了幸福婚紗館,這次鈕議勛不以見到寒又冰為目的,改找楊女圭女圭。

"鈕大哥,二樓請。"門市小姐清荷在通報之後,態度親和地領著他上二樓貴賓室。

鈕議勛跟隨在後,有些訝異他們此刻不同于電話里拒絕替他轉接給寒又冰的態度。

他在沙發坐下後,清荷有禮地請他稍待便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楊女圭女圭便和曾楚寶臉色嚴肅地進來了。

"又冰才剛去出外景,我們想跟你談談。"曾楚寶雙手環胸,淡淡地率先開口。

在楊女圭女圭繪聲繪影的轉述下,什麼見鬼的打賭她都知道了,趁著又冰不在,他又送上門來的機會,她們倆決定修理他一頓,替好友出口氣。

"我也是。"鈕議勛笑了下,沒發覺異樣。"女圭女圭,探班那天你也有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他急著把事情弄清楚。

"知道。"楊女圭女圭點點頭,可愛的五官板起臉來,一點威嚴都沒有。

"那你快告訴我啊!"鈕議勛急問,最受不了拖拖拉拉了。

"我先問你。"

曾楚寶盡可能讓自己的口吻充滿善意,暗地里卻已蓄勢待發了。"有沒有跟別人打賭來追又冰這回事?"

"有。"鈕議勛沒有多想地答,但下一秒立即覺得不對地想解釋,"不不不,有是有……"但已來不及——

"你這個可惡的男人!"曾楚寶一個箭步,使勁揪起他,然後一個彎身勾腳,將鈕議勛過肩摔出去。

"啊——"

還來不及錯愕,哀嚎聲在他落地時響起。

現在是什麼情形!?怎麼一個眨眼,功夫戲碼上演?鈕議勛又痛又震驚地爬起。

眼前這嬌滴滴的老板娘,竟是有功夫底子的暴力女!?

"我警告你,又冰是我的好朋友,絕不容許你玩弄她的感情,否則我拆了你的骨頭。"行俠仗義的本性發作,曾楚寶惡狠狠地撂話。

對這種情形習以為常了,楊女圭女圭眨著無辜的大眼看著鈕議勛,眸子底絲毫同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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