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真高桿 第2頁

「不會、不會!小孩子本來就難控制,更何況小裴奇和可可好可愛,大伙兒都在談論他們呢!他們讓我們的婚禮增添了活潑的氣息,這是難忘的回憶!」喜歡小孩的夏娃蹲來,展臂摟進一雙漂亮的小朋友,疼籠地拍拍他們。

「他們相差四歲是吧?你們看,他們倆多合適,韋斯特又俊又聰明,小可可漂亮又可愛,說不定長大以後你們兩家能結成親家呢!炳哈……」亞當半認真半玩笑地說著。

兩家大人們互視而笑,不置可否。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定,倘若真有這可能,他們倒是樂見其成。

八歲大的韋斯特對這話題似懂非懂,兀自從口袋里掏出糖果往嘴里塞,不期然瞥見一雙烏溜大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只好再掏出一顆來,貢獻給可可。

「謝謝。」伴隨著軟甜的嗓音,可可咧開了笑很快就把糖吃進嘴里。

看著小朋友和諧的互動,大人們不約而同地漾開微笑。

「韋斯特,帶妹妹去那邊拿餅干和蛋糕吃,要把妹妹照顧好哦!」邱黛敏明白小孩子的活潑好動,沒耐心在同個地方待太久,于是誘哄地說著。

「好,我會照顧她的。」韋斯特樂得趕緊拉著可可就走。

人們的談話太無聊,不遠處的點心老早就朝他招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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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敏的韋斯特有個性得很,並不是任何小朋友都玩得來,要不是可可長得像女圭女圭,還算順他的眼,別說一起吃東西了,他恐怕連甩都不見她,現在也不可能牽著她的小手閑晃。

不過,怎麼有人的手像她這樣沒骨似的軟綿綿?

韋斯特用力握了握,垂下視線看向那與母親相同,在陽光照耀下,黑得會發亮的烏溜發絲,不自覺地再模模自己的褐色頭發。

「哥哥,我還要糖糖。」回應他手掌的力道,可可揚起粉女敕小瞼,伸出小手,嘴中流泄出「臭女乃呆」的英文。

「這個糖糖要用含的,不是用咬的,你不要吃那麼快,我快沒有了。」劍眉緊蹙著,韋斯特埋怨歸埋怨,依然由口袋里掏出從家里帶來的心愛糖果給她。

真浪費!待會兒被她吃完,他就沒得吃了!

可可點頭歸點頭,糖一入口,立即把小扮哥的叮嚀拋腦後,喀啦幾聲又將糖咬碎。

懊惱的韋斯特悄悄將手伸進口袋里模了模,所剩無幾的數量令他開始考慮起待會兒要對她扯謊,不再讓不懂珍惜的她吃掉他的糖。

才這麼想,不管嘴里的糖還未融化,危機意識促使他趕緊再添一顆進嘴里。

腦筋一轉,他發現自己忽略了她是華人,有可能听不懂他的話,于是張嘴嘖嘖出聲地示範,接著生澀的中文繞出口,「含的,含的憧不懂?」身為獨子的他頓覺當哥哥很有優越感。

懂。但是她喜歡用咬的!可可大眼眨一眨,算是回應。

難以溝通!撇撇嘴,放棄。總之,只剩一顆,他要留給自己吃。

「我要吃餅干。」桌上漂亮的食物吸引可可的注意力,扯扯哥哥的農擺,她的嗓音軟軟柔柔听起來像撒嬌。

「這個嗎?好。」拿來盤子,給她夾進幾塊餅干,韋斯特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很會照顧幼小。

一手端著盤子,一手牽著可可,他帶著她走向不遠處的大樹下並肩而坐,分享點心。

不時注意著他們的大人們看見他們兩小無猜的和諧模樣,皆滿意微笑,繼續敘舊,把握難得聚首的時光。

不知過了多久,盛滿小點心的盤子已空,兩名小朋友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建立了些許交情,直到糖癌又犯,韋斯特下意識地將手伸進口袋里。

還有一顆,大好了!不假思索地掏了出來,撕開包裝,就在他張嘴抬手,欲把糖果放進口中之際,不意瞥見的那雙大眼楮正一眨也不眨地瞅著自己看。

呃……動作僵住,頓覺不妙的預感在他周身流竄。

須臾——

「哥哥,我也要吃糖糖。」可可毫不客氣地討糖吃。

「只剩一顆了。」同情與交戰,他將就口的糖取出,有禮地試著講理。

「我要吃。」嘟起嘴,她就是要吃。

「那里有別的,我拿給你吃。」吃這種糖是他的習慣和喜好;她和他不一樣,應該什麼糖都喜歡。

韋斯特遙指著草地上的長桌,誘哄說道。

「我要吃哥哥的糖。」她堅決地指著他以拇指與食指來著的糖果,放大音量。

「我口袋里沒有了,這顆不能給你。」誰教你剛剛用咬的,一下子就吃完了!不悅在小小胸臆間浮現,他又蹙起眉,挪開糖果與她的距離,態度強硬得很。

癟嘴,皺眉,殺氣和霧氣自可可眼中升起,怨慰地瞪著他的糖,粉拳緊握,蓄勢待發。

女圭女圭變身成惡霸,激出韋斯特的倔強因子,身為獨子的他要什麼有什麼,不曾有爭搶的經驗,更何況,糖本來就是他的。

下一秒,糖果丟入口中,勝負已分……

沒了!眼睜睜地看著糖果消失,怔忡只在瞬間閃逝,迅猛龍現形——

可可小小的身子倏地飛撲向韋斯特,強大的沖力將他撞倒在草地,順勢跨坐上他的肚子,小嘴趁他哀叫出聲的同時覆上他的,毫不避諱地欲從他口中掠奪糖果,後來發現用嘴叼不出,她索性租魯地用手掏出。

炳哈哈……贏了!將到手的糖再丟進自己的嘴里,可可滿意地從韋斯特身上爬起,徑自拍拍自己裙子上的草屑。

嗚……發生什麼事了?!好疼!眼冒金星的韋斯特指著自己的嘴,小小俊臉因痛楚而變形。

糖……居然被搶了!她不僅讓他吃了她的口水,還用手挖他的嘴巴!什麼女圭女圭……根本就是土匪嘛!

掙扎地坐起身,牙齒好痛,痛得他快哭了!

可是他不能哭,爹地說,男子漢有淚不輕彈,他已經是大哥哥了,不能動不動就哭,只不過……

真的好痛啊!

嘴里咸咸的、腥腥的,是什麼?是她的口水嗎?

真噯心的味道!他呸了呸,抹了抹嘴,才發現滿手的紅。

韋斯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再愣愣地望了望眼前的可可,腦袋瓜子呈空白狀態。

可可知道那是血,在她的認知里,血是痛、是恐,驚懼滿她的大眼,惶恐在心中迅速累積到爆發頂點,她突然地放聲大哭,搶到的糖也由她嘴里掉出。

「你哭什麼?流血的人是我耶!」怒吼爆出,他以音量克制自己心中擴張的懼怕。

模模疼痛處,韋斯特發覺牙齒晃動得厲害,不自覺地伸手輕搖了兩下掉了?!

她把他的牙齒撞掉了?!

他瞪凸雙眼,那顆慘遭踫撞的門牙靜靜地和著血躺在手心里。

不怕!不怕……韋斯特的眼角和嘴角不自覺地抽動。

他是男生,不能哭,爹地說男生要勇敢……

為什麼罪魁禍首反倒在他面前哭得眼淚鼻涕齊飄,而他卻要忍痛忍淚忍恐懼?

須臾,忍無可忍的嚎啕聲劃破天際,響徹雲霄「嗚哇——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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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後台灣

真的有這回事?

听完父母把自己四歲時所發生的糗事,巨細靡遺地敘述一遍,駱可可不敢置信地杏眸圓睜。

她當真這麼「鴨霸」,把一個長她四歲的小男孩欺負到哭?

還從別人嘴里搶糖吃?!不只沒衛生,還跟強盜沒兩樣嘛!

縮縮肩膀吐吐舌,愧疚頓生。雖然當時年紀小,然而事情畢竟是她做的,她理應懺悔一下。

「裴奇伯父他們下星期來台灣會住在咱們家,韋斯特也會抽空一道來,我們的高爾夫球俱樂部需要他的指導和建議。」駱彬南一方面將煮沸的開水沖入某一至中,一方面分神說著,臉上的得意神情說明了請來韋斯特‧裴奇,是件多麼光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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