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真高桿 第17頁

想當然爾,他依然是受到可可殘忍的阻止——他的手被她牽到身後,而手指在他想辯解時慘遭扭拗酷刑伺候。

「啊……啊……」話沒說完,吃痛申吟揚起,忽高忽低的音階听起來好不暖昧。

沒看見他們藏于身後的小動作,不明內情的韋斯特鄙夷地斜睨向他。

這家伙……好像有點不男不女的!嗟!可可的眼光好像有點問題!

不要緊!餅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他韋斯特出現了,哪還有這個什麼儒存在的余地,從此以後,她的眼光將不需派上用場,因為她被他訂下了。

「可可,你沒向何先生介紹一下我嗎?」他意心有所指。

「哪還用介紹,誰會不知道你!」雖明白他指的是兩人的關系,但可可故意裝傻,將話意轉向他無人不曉的卓越身份。

俊眉板起,韋斯特氣結,「我不是說這個!」

很好很好!快說快說!可可在心里暗自催促。

她要的不只是他的承認,最好還包含更明朗的愛語,盡避是她先暗戀上他,也不能因為這樣而處于弱勢。

眨眨眼,裝出一副不解的模樣,她發現看見內斂的他為自己緊張,是件十分愉快的事。

捺著性子深吸氣,韋斯特決定干脆自己說——

「韋斯特,麻煩你過來一下,有個重要貴賓要引薦給你。

正當他張開口想表明與可可的關系時,不料肩膀突然被搭住,是可可的父親。

對一直在惴惴不安狀況中的何孟儒來說,駱彬南的話仿佛一道特赦令從天而降。

「呃……」韋斯特猶豫,危險未撤,不想離開。

真是的,爹地來的真不是時候!可可扼腕。

不過,爹地也認識阿儒,多待惟恐會穿幫,她的詭計就前功盡棄。

「去吧。」快把他們趕走才是。

「好吧!」縱使心里不情願,韋斯特還是以大局為重。

看著韋斯特被駱爸爸帶走,再看著立刻尾隨在後的兩名黑人保鏢,何益儒像經過一場世界大戰般虛月兌。

「厚,你嘛卡好心咧,我還想平安離開這里耶!」他撇嘴抱怨。想要測試韋斯特吃醋的容量是如何,也犯不著這樣相害嘛!

「你沒听過朋友要兩肋插刀嗎?」眯他一眼,可可根本沒有一絲罪惡感。

「是啊!兩肋插刀也就算了,可你大小姐居然捏我,還扳我手指!」最毒婦人心哪!他的眼底寫滿控訴。

「哈哈……」他哀怨的模樣惹來可可的開懷大笑。

驀地,她又靈光一閃——

「明天咱們倆去逛街。」打鐵趁熱,繼續韋斯特的醋意。

「嘎?」呆若木雞。讓他「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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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被你害死啦!難道你沒看見昨天韋斯特看我的眼神多凌厲……」

在百貨公司的專櫃間晃蕩,何孟儒一路像阿婆似的碎碎念,听得可可的耳朵快長繭。

他顯然因為昨天「打著驚」,雖然韋斯特在言語上維持著風度,但他的表情和眼神在在表現出對他的敵意,以至于何益儒居然膽小到不敢在駱家借宿,生怕韋斯特半夜會凶性大發,將他毀尸滅跡,情願去住「摩德路」。

今早,也不敢開車去駱家接可可,就是避免會再和韋斯特撞個正著。

而可可居然說她故意留了紙條給他,內容如下我今天要陪阿儒吃早餐、逛街,可能要很晚才回來,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你自己打發時間吧!

听,多可怕!罪魁禍首是「阿儒」啊!

「安啦,他啥時爆發,我就啥時說清楚我們的交情咩!」徑自挑選著衣服,可可頭也不回地答道,壓根兒體會不到他的恐懼。

這妮子玩上癮了,到時把他當情敵的韋斯特若真的生氣,他懷疑他哪挨得了人高馬大的他幾拳!

不行不行,不落跑的是白痴!揣想後無限驚恐的何孟儒得搖著頭。

「我才不要為了這麼個小事,拿安危開玩笑,先說好哦,我們逛完沖我就回新竹去,不陪你回家受驚嚇了!」

「嘎?你怎麼這樣啦,送佛送上西嘛!哪有半途而廢的?」她這才轉過身來反映。

「我看再刺激下去,我就要途自己上西天了!不管啦!我明天要上班,開車回去可能會塞車……」他搬出各種借口。

哼!」可可也不是不講理,只是有些失望,但仍別扭地哼一聲才罷休。

「哎,你那麼聰明,已經有我當誘餌了,要怎麼激出他的反應是易如反掌嘛喇」呼!總算平安了!

思考了下,阿儒說的對,接下來她一個人也行。「嘆,替我看看這件怎麼樣?」轉開話題,她記起手中的這件上衣。

「還買啊?!你已經幫他買了三件了耶!」怪叫。

戀愛中的女人真是投人,以前逛街是卯起來買自己的,這趟出門卻沒為自己選半樣東西,開口閉口談的都是韋斯特,血拼的東西也全是韋斯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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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可可再刺激,等了一天的韋斯特,胸間翻攬的妒火已到燃點,一觸即發。

昨天忙得太累,今天睡晚了些,誰知道,一起床她人已出門,活像要避開他似的;因此他就整天被籠罩在低氣壓中。

她回來的第一時間他就知道了,原因是,他一直注意著別墅外邊的動靜,連車子的引擎聲也沒放過。

走下樓梯,他臉色陰郁,步伐慍怒,活像地獄來的使者。生平首度感受到「吃醋」的威力如此強烈,他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駱家兩老都早睡,那妮子這才回來?!

和那什麼儒的感情好到一出去就是整天,也不想想他人生地不熟,居然把他丟在這兒不理!

可可輕快地踏進屋,為了替韋斯特買了一堆東西而快樂不已,不自覺地將愉悅心情哼唱出聲,輕揚曲調頓時飄落在寬敞客廳里。

「看來,你心情很好?」竟然好到哼唱起歌來,就為了那個舊情人?韋斯特面無表情,聲紋平板,欲爆發的火山正蠢蠢欲動。

「是啊!我和阿儒逛到剛剛才分手,買得好痛快!」可可毫不避諱地點頭。

事實上,吃過晚飯阿儒就走了,她為了想讓韋斯特更掛念些,刻意在外頭繼續逛了約兩個小時才回來。看他那副明明不高興,還憋著沒發作的模樣,可見效果不錯。

無法阻止一團悶氣在胸臆間胡亂流竄,滿心的不快強烈沖擊著韋斯特。

「誰準你為了陪那家伙,不說一聲就溜出去?!」他霸氣地指責。

「我有留紙條啊,哪有不說一聲!」她厥嘴辯駁,然後把掛滿兩手的提袋擱在沙發上。

斜睨一眼那些戰利品,他惱怒地盯著她輕快的一舉一動。

懊死!她怎麼一副沒什麼的樣子,而他卻在這兒火得氣血翻涌,慣有的冷靜像是全然消失了!

「你有沒有看見我在生氣?」壓低了嗓音。語氣充滿不悅。

從進門到現在還沒正眼瞧過他,他韋斯特曾幾何時受過冷落了?

他不喜歡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特別是被她忽視的感覺!

他希望,她的視線、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的心情因另個男人而飛揚,飛到他不知的角落去。

喔哦!他說他在生氣?她咬了咬下唇,嘴角忍不住上揚——就是要惹你生氣!

「怎麼了?你為什麼要生氣?」旋過身來正眼瞧他,裝傻。

「為什麼?!嗓音猛地拔高,太激動還導致語尾分叉。「那人是你什麼人?」吸氣,吐氣,理智理智。

「好朋友啊。」她不假思索。

「我又是你什麼人?」

「好朋友啊。」明明是大大的不同,卻刻意說成同等級。

眉心開始疊起一層層極度惱火的皺褶,他緩緩逼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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