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我要上訴。」
「對不起,抗辯無效,上訴駁回。」他笑吻她的唇。
「不行,我要找林叔叔申冤。」她提到在律師事務所上班的鄰居。
「來不及了,我已經和他老婆說好,幫她賺進五萬,她就讓他先生免費當我的法律顧問。」他一臉的得意。
穩扎穩打的股市投資策略,讓他獲利不少,也讓沈家一些鄰居賺到小錢。
一你連他太太都收買了?。」
林太太是有名的勢利難纏,而林叔叔則是街坊間有名的愛妻俱樂部會長。
「收買?我只想收買你—人。」一轉身,他出其不意地將她壓靠上一旁岩石。
岩石遮去淡柔的月光,她怔眼望著他分外沉亮的黑眼。
「言石……」她心跳加速,臉頰泛紅。
他低下頭舌忝吻她的唇,溫暖手掌在她窈窕曲線上輕觸游移。
吻著她細女敕耳垂,啃咬著她白皙頸項,他的手采至她身後往下滑移,捧握住她的臀,將她緊緊壓靠向自己。「言石,你……」她神情慌亂,手足無措。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不似以往的輕吻,他加注了激情與渴望,吮吻著她的唇,還有她的舌。
「我會等到結婚那天,但現在就讓我這樣感覺你,嗯……」
「結婚!?」她張大黑瞳。清亮的眼眸,如夜空星子光芒閃耀。
「嗯,嫁給我,好不好?」
「我——」她的心跳得好快。
「你不喜歡我,不愛我?」
「不、當然不是!」她急搖頭。
「我知道。」他黑眸帶笑,輕舌忝她的唇。「嗯,你好甜……」
蹭著她的身子,他一再探舌深入她口中索取笆甜蜜汁。
「語禾……」他輕聲問︰「你會不會在意過去的我?」
「過去的你?」
「每個人都有過去,而我……」他有事情想告訴她,但卻又及時止住。
她看得出他眼底的掙扎。
「沒關系,如果你下想談過去,那我們就不要談,反正我要嫁的是現在的你。」
她笑著這樣對他說。
「不是不想談,只是我……」緊擁著她,他話聲又止住了,他想告訴她那件讓他始終深埋在心底的秘密,但是,自心底強烈升起的那股莫名不安,卻教他害怕自己會因此而失去她。
他是該把心底的秘密告訴她,但不是現在。當下言石心底有了決定。
在一切尚未成定局之前,在他尚未完全除去心匠的不安全感之前,他什麼都還不能說。
「言石?」
沒、沒什麼,我們回去吧。」他可以在婚後再告訴她。
就這樣,他向她求了婚,一回到家,也立刻向沈父提起兩人結婚的事。
只是當沈父希望能由他家里長輩出面時,他——
「不!」他斷然的拒絕,教沈父及語禾同感驚訝。
「言石——」就連他自己也訝異這樣直接的回復,但他現在真的做不到沈父的要求。
「對不起,我的意思是……是……」他情緒似有些不穩。
「你是不是擔心他們會反對?」沈父終于開口問。
「不是,只是我……」
看著語禾眼底的關心與不安,言石不知道該如何說出自己一直存在的問題。
緊閉雙眸,他平緩心底有些激躁的情緒,「只是怎樣?」語禾焦急看他;「也沒什麼,只是我和那些遠親一點都不親近,也沒什麼往來,所以……」
輕撫她的臉龐,他想安撫她,也想褪去她眼底的不安。
「原來是這樣。」
從言石對語禾的憐惜里,沈父看出他對語禾的在意與真心;而他會不想找長輩 面商談兩人婚事,也許是因為他家庭背景讓他難以啟齒。
畢竟打從以前到現在,他就從沒見過言石與朋友或親戚聯絡過。
「如果很為難,那就算了,只要你是真心待語禾,那一切就隨你們了。」
沈父的轉變,讓言石明顯放下心中一塊大石。
「謝謝沈叔叔,我是真心對語禾的,你放心,我絕不會負她?」他許下承諾。
看著女兒的甜美笑顏,沈父笑了笑,不再有其它意見。
「嗯,那你們聊吧,我先回房間了。」
一樁婚事就這樣談定。而有關婚禮的一切,舉凡下聘、訂喜餅、訂婚筵席、拍婚紗照等,言石都自己一手包辦,就連婚期他也決定在三個月之後。
雖然三個月是有些久,但沈語禾一點也不在意。
因為自有了言石的求婚與承諾後,其它一切,她都已經無所謂,她知道,只要言石是真心對她,她什麼都不在乎,因為他的承諾早已成功消弭了她心底一切不安情緒;也因為他的求婚,讓她對兩人的未來釘了更美好的期待。
每天夜里,她總帶著笑意入睡,甜蜜的等著幸福日子的到來,但是——
她從沒想到,自己最後等到的,競是他的離去……
第四章
她已經找了他七百多個日子,她再也不要再失去他!「言石,等我!」
那一聲發自內心深處的悲痛泣喊,引人駐足四處尋望。「他」也是其中之一。
凌亂的腳步,教沈語禾一路跌撞狂奔。
「別走!你別再走了!」一奔到男人身後,她激動抓住男人的手。
「你……」突然被扯住,男人轉過了身。
透過墨鏡,雷法言一臉莫名看著身前的落淚紅顏。
因奔跑心跳加速而張口呼吸的沈語禾,為四周寒冷低溫呼出一口口白霧。
但,看著就近在眼前的俊酷顏容,她縴瘦雙肩頓然一震。
她幽深眼瞳淚意再起,唇齒微顫。
「你——」不解她淚水所為何來,雷法言擰眉望她。
「喂!你還是不是男人呀?居然這樣欺負她!你……」才跑到兩人旁邊,還來不及喘口氣,錢寶兒一看語禾淚水直落,不問理由開口就罵。
「我欺負她?」拿下墨鏡,雷法言一臉好笑的看向錢寶兒,錢寶兒雙眼頓然瞠大,猛退一步。哇!好帥。
如刀刻般的顏容上,他一雙眼眸黑亮映人,兩道濃眉及淺薄雙唇,組合起來豈是一個俊字就形容得了?錢寶兒看得猛咽口水。
真是要命!長得俊、長得帥的男人,果然不能當正餐,只能當當點心下午茶。
記取自己多次經驗與語禾的親身經歷,錢寶兒在猛瞧眼前帥哥之際,不忘在心底警告自己。
「小姐,你還沒說我是怎麼欺負她的。」他淺薄的唇角斜揚勾起。
回過神,發現自己正對著他流口水,錢寶兒頓時惱羞成怒。
她右手一抬,怒指雷法言高挺鼻子,就大聲叫罵——
「你一走就兩年時間,不是欺負她是什麼!?︰爛男人!看你長得一副人模人樣,沒想到心地這麼壞,就光會欺負女人!」
「我!?︰,雷法言瞠大眼。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啊?」想到語禾這兩年來,總在固定時問出現,就為等這個偽裝出一臉無辜樣的爛男人,錢寶兒是越想越氣。
她怒焰高漲,高抬下巴,左手擦腰,右手食指一再地朝他寬厚胸膛猛戳猛點,不顧形象的擺出潑婦罵街架式,沖口再罵—;「怎麼著?長得好看就了不起呀?就可以吃干抹淨後拍拍走人呀?爛男人,爛就是爛!」錢寶兒大聲護罵。
尖銳的叫罵聲,一再引來過往行人的注視。
「寶兒……不……不要……」沈語禾淚眼汪汪想阻止她。
「為什麼不要!?」見語禾這時候還想為爛男人說話,錢寶兒就越說越氣。
「你不要再護著他,也不要再為他說話,這種男人爛就是爛!像他這種爛人,不給他一點教訓,還以為我們女人全都是弱者好欺負!」
「不足。」沈語禾抿緊唇,搖著頭。
罵得正順口的錢寶兒,哪听得進沈語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