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再深深吸聞著屬于她的味道,也難以控制地說出心底話︰「這兩年來,你無法了解我對你有多麼強烈的期盼與渴望,你不知道我有多想………」
「不,我了解,我也知道。」因為他這兩年的心情,同樣也是她心情的寫照,「是嗎?」他搖了頭。他清楚語禾現在眼底看到的人不是他,而是那個拋棄她兩年的言石。
但,無所謂了,他要她再也沒有退路走。
他要她從今以後︰心里就只有他的存在。吮咬她的唇,吸吻她的舌,雷法祈不再開口說話,一再俯身埋首在她身上,想烙下自己專屬的印記;一直以為自己對女人向來就只有生理需要,但今夜他卻強烈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渴望與需求。一種極為專制與霸道︰心理與生理的絕對渴望。
她像是他在狂熱沙漠里發現的綠洲。
他的啃咬與吮吻,似一道電流在語禾體內激燃起陣陣火焰。
「嗯!」緊閉雙眸,她紅唇微啟。———
語禾感覺無助,想遠離這突如其來的陌生快感,但一再襲心而來的悸動卻教她無法撤離,而只能一再緊攀著他,要他平撫她心底莫名的激動。
那抵靠著她的灼燙硬物,教她臉頰泛染紅暈。
然,她的一切反應都讓法祈知道,她與他有著同樣的激情需要。
「我要進去!」話聲才落,他灼熱硬物已沖進她過緊的深谷中。
「痛!」黑瞳倏張,她咬唇喊痛。
沖入瞬間的阻礙,與她逸出唇的痛喊,讓雷法祈張大愕然黑眸;「你!?」他難以置信看著身下喊痛的女人。
她是那樣的期待言石出現,而看著他時,她眼底又有著教他無法漠視的深濃感情,他以為……他以為她早和言石有過親密關系。
「怎會這樣?」雷法祈因意外而低喃自語。
褪去了痛意,他那與她緊貼的激昂男性,教語禾分了心,受到陌生的挑弄,她難以自持地朝他擺動身子。
「嗯——」她呼吸急促,紅唇輕啟,逸出一聲又一聲的嬌媚申吟。
一再傳入耳的嬌吟聲,教雷法祈難以思考,也無法控制住自己。
加注了對她的憐惜與熱情的情潮,教雷法祈一再嘗到極致的快感。含吻著她紅潤的唇,他幽深眼底清晰映有她嬌艷紅顏。
這輩子,她是別想離開他了。
拭去額際沁出的薄汗,他凝望身下黑發散亂,瞳眸緊閉的嬌艷紅顏。
只要時間一久,她就會忘了言石,進而愛上他吧……
第七章
窗外泛染淡柔晨曦的天空,藍的好淡、好淡,就好似讓大雨滌淨了般。
坐靠床頭櫃,光果著上半身,雷法祈凝望緊偎著他趴身沉睡的語禾。
他一夜無眠,就這樣靜看著她甜美睡顏。
抬起手,他微側過身,取來一旁櫃上的煙盒與打火機。
拿出一根煙,他輕點燃起。然而,他的輕微動作,像就要驚醒她了。
「嗯……」微動了身子,沉睡中的沈語禾不自覺偎向溫暖之處。
雷法祈蹙擰眉,暫停放回煙盒與打火機的動作,直到她再次沉人夢鄉。
淡淡地,一抹笑揚上他的唇。雙眸闔閉的她,有著孩童般純淨的睡顏。
輕順她光滑白皙的背脊,雷法祈轉過頭吸一口煙,輕吐出白色煙霧,望向窗外淡藍的天。
一直以為性只是生理的需要,再怎樣的高潮他也嘗過,但昨夜的她卻推翻了他以往所有的感覺。
她讓他感覺到自己以往與女人間的關系,純粹是一種精力發泄,而不是滿足自身的需要與渴望。
這兩年多來他隨時可喊停的生理需要,不是因為他對女人身體的麻木,而足感覺不對。因為他早在不知不覺中,就莫名的將對女體的渴望,轉嫁到當時一星期僅見一次面的她身上。
只是,為什麼會這樣’。雷法祈蹙著眉。
為什麼僅是看著她,他就這樣讓自己迷失了?是因為那站在櫥窗前的她,眼底有著對戀人的熱切期待?還是她唇角始終淡抿的輕愁?
只是如今不管是什麼原因,從今以後,他是不會讓她離開他的生活了。
但他該如何才能明正言順留下她?吸著煙,雷法祈輕吐出一口白霧,望著漸轉模糊又緩轉清晰的清新晨光。
現在無論是誰,即使曾經是她的那個「他」,也絕不能自他身邊帶走她。
不管她以前是有多麼的愛「他」,他也一定要想盡辦法抹去她腦中對「他]的所有記憶。
因為,她的心就只能屬于他一人!
驀地,一抹愕然之情疾速進駐他的眼。雷法祈讓急竄上心頭的強烈佔有欲嚇到了』o這太奇怪,也太不合情理!
轉身捺熄煙蒂,雷法祈狼狽地抬手抹過一臉的慌措之情。
怎會這樣?為什麼他對語禾的感覺會這樣強烈?又為什麼,他對她會有這樣獨佔的心態?
雷法祈無法再思考那教他煩躁的問題,因為偎著他沉睡的沈語禾已然清醒。
才張開惺忪睡眸,沈語禾就因自己一身赤果的趴睡姿態而愣住,再發現自己是緊靠著男人的身子,她驚得連忙向後退去。
「小心。」法祈及時伸手攔住她差點摔下床的身子。
語禾愕然仰顏望他。
「你——」映人眼簾的俊顏似還沒傳達進她剛睡醒的腦子,而教她張眼怔望。
已經認出他不是「他」了?雷法祈不語,靜等著她的下一個反應。
突然,沈語禾出乎他意料的撲進他懷里,激動的心情,教她全身微微顫抖。
發亮的眼瞳,菜笑的容顏,皆是因他而有。見沈語禾醒來依然親密而自然的撲進他懷里,雷法祈心底有著極大的驚喜與快樂。
只是,他才揚上唇角的笑,卻在下秒鐘僵住了——
「言石!你真的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她記起昨夜的相見。
她笑亮了雙眸,但卻笑沉了他的心。伸出手,他推開她,起身下床。
「言石,你怎麼了?為什麼……」
「把衣服穿上。」他面無表情。「言石,你……」
「住口!」那來自心底的妒火,教他惡聲以對。「言石?」他不笑的冷俊顏容,教語禾心底隱約感覺不安。
憤眼瞪她,雷法祈怒的以腳踢開昨夜丟落一地的衣服,帶若滿身怒火轉進一旁浴室。不明所以的沈語禾,愣望著他離去的方向。
「進來!」
許久之後,一聲命令自里邊傳來。
「這……我……」頓時,她手足無措。
「我叫你進來!」
「是。」想起昨夜的一切,沈語禾紅著臉,勉強以被單圈圍住自己的赤果。
她是不該如此出現在男人面前,但他是言石,不是別的男人;他早在兩年多前就已經向她求過婚,而她也答應了,若不是他突然失蹤,現在的他們早巳是夫妻。她相信再過不久,言石就會跟她談婚禮的事;強掩心底的羞怯,沈語禾紅著臉走進浴室。
只是她前腳才踏進浴室,雷法祈已出手將圍在她身上的被單扯下,丟向一旁衣架,並把她帶入已放滿適溫熱水的寬大浴池。
「咳!」高度略深的浴池,讓她頓失去重心而嗆到水。
似要懲罰她的錯認,雷法祈冷眼張口含吻住她的唇,要她再多承受幾秒鐘難以呼吸的痛苦。他激狂吮吻,似想吸取她體內所有空氣。
「嗯!不……不要!」沈語禾漲紅臉龐,難過的出手想推開他。
但主導權在他身上。他強而有勁的雙臂,似鐵鏈般緊緊的束縛著她。
沈語禾痛苦的掙扎著,卻也一再地讓他壓入池水中。
「為……為什麼!?」在他換氣的當口,她抹去一臉的水意,驚聲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