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太野 第24頁

「還沒談!?」表情一變,他開罵。「那你在跟對方聯絡什麼?聯絡晚上要上哪去喝花酒嗎!?你不怕酒喝太多醉死撞車啊!?」

再轉頭,他怒視另一名倒楣鬼,「還有你!」

二十分鐘後,會議室內的十數位高層主管,全被他叮得滿頭包。

「沒用的東西!」飆完一圈,貝克憤身站起,瞪向已經躲到角落拚命發抖的會議小秘書。

「你!馬上通知副總裁過來接手會議,我沒辦法跟這群蠢豬溝通!」惡眼狠瞪一群超可憐又無辜的主管,貝克氣急敗壞地離開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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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會議室,貝克踩著憤怒步伐,走往辦公室,一邊走還一邊想岑星那天說的話。

頓時,他覺得氣血不順,心情躁郁,超想揍人的。

因為這幾天,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會讓岑星突然改變決定的理由。

她看起來明明就是那麼想跟他回來,為什麼會突然反悔?而且,笨得還拿他王子的身分來當借口?

是因為她家人反對、拒絕嗎?不可能,他又不是像洛凱那種黑道老大,會讓平民百姓想跟他劃清界線。

那她為什麼要說那些蠢理由,來惹他生氣?她明明就很乖巧又溫柔,沒道理會突然間變得那麼不可理喻,還莫名其妙。

有問題,她絕對有他媽的鬼問題!

否則,她絕不可能會笨到在把自己交給他之後,才說不喜歡他、才找這些莫名其妙,又叫人一听就想吐血的爛理由拒絕他。

只是他再氣、再急也沒用,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台北那邊的消息回報,看能不能查出其中的問題點……

推門步進辦公室,走向辦公桌,貝克將自己摔進旋轉座椅里。

突然,三聲短促敲門聲響起,叩叩叩!

手拿跨海征信的調查資料,尼可急匆匆推門進入,沖向他——

「老大,不好了!」

「干嘛,你快死啦?」他出聲怒罵。

「不是!是岑妹妹她……」

「岑星?她怎麼了!?」一听到事關岑星,他猛地坐正身子。

「這是台北征信社傳來的資料……」

沒等尼可話說完,貝克起身一把搶過。

他從第一頁開始看,看過一頁又一頁,他眼色一變再變,最後——

「該死的!她竟然被家人給賣了!」

「老大……」尼可想問重點。

「那個該死的老巫婆,竟敢那樣欺負她!?」

「老大……」

「什麼前世債!?那她這輩子欠我的怎麼還!?真是他媽的,夠了!」

「老大……」

「她人最好是沒事,否則到時候,我連她也一塊揍!」

「老大!?」尼可大聲叫。

「干嘛!?」貝克怒聲回吼,再瞪他,

「我、我是想問你,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唉,好部屬難當。

「笨!當然是去搶人,這還要說嗎!?」貝克惡眼瞪他,「立刻準備專機,直飛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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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載五十名特種部隊人員的莫里納集團專機,在第三天下午一點整,抵達桃園國際機場。

利用特殊管道,十八部賓士房車,直接駛進停機坪接人。

「老大,車子都已到了。」

「去通知大家。」

「是。」

站起身,身穿黑色勁裝的貝克,酷顏緊繃,率先步出機艙,走下階梯。

他坐進第二部賓士房車,尼可隨後坐進前座,才幾分鐘時間,訓練有素的五十名特種隊員,都已就座。

見前導車號志一閃,之後十七部房車,車門陸續合上,且一部接一部駛出機場,浩浩蕩蕩前往萬紅酒店。

看著窗外景致,貝克表情沉重。

這幾天,他總感覺心神不寧,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尼可,時間沒記錯吧?」

「不會有錯的,老大,你放心,一定沒問題的,我估計交通如果順暢,我們說不定還可以比他們早到。」

「這樣就好。」

「老大,你是不是在擔心岑妹妹?」

「不擔心成嗎?」想到她心中有事,卻不肯告訴他,他的心很受傷。

「不生她的氣了?」

「那些帳以後再跟她算,現在,只要她沒事就好……」

「老大,你放心吧,岑妹妹她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他應該是很氣她、要罵她才對,但這幾天,縛住他心口的不安,卻教他坐立難安,無法罵她一句。

揉著眉間,他情緒低落。

「尼可,聯絡前導車開快點,不要把賓士當烏龜車開。」他應該要用吼的,但此時,他無心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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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萬紅酒店——

約定時間一到,岑母與許敏,即迫不及待地拉著岑星到萬紅酒店。

坐在經理室里,岑星面無表情,垂首望著交握膝上的十指,對岑母及許敏與經理的談話內容,她只有心冷及心寒。

「張經理,真的不能再多嗎?」貪財的岑母偎向他,討好地問著。

「對嘛,張經理,你看我家阿星條件這麼好,應該值得更多啦!」

「這價錢是早就講好了的,如果你們後悔,可以把錢還來,我就當沒做過這個買賣。」經理瞟眼看向一旁的保鑣。

「不不不!」看見他跟保鑣使眼色,岑母嚇得急忙搖手,「我們哪里會後悔呢?你誤會了、誤會了!」

「那就好。」經理起身,走到辦公桌旁,拉開抽屜取出一張預先開好的四百五十萬支票。

許敏雙眼一亮,搶在岑母之前奪下。

「阿敏,把錢給我!」岑母氣得跳腳!

「老媽,這錢給你,你最後也是賭掉,還不如留著讓我買藥。」看著手中的支票,許敏咧嘴直笑。

「買藥?什麼藥?海洛英啊!?小心我去舉發你啊!」

「你敢!?」

看著為了一張支票而反目成仇的母子,岑星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許敏一臉不爽,上前就想給岑星一巴掌,但被保鑣及時攔住,還一把推開。

「笑你們眼中只有錢,沒有親情。」

「死丫頭,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拔掉你的舌頭!」

「岑太太,你說話可得當心點,岑小姐現在可是我們酒店的人。」張經理表情不善。

「啊,是是是!」見張經理又開口說話,岑母馬上卑微鞠躬道歉,「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當然不會真的動她了,還請你別生氣啊。」

「沒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是,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怕許敏把支票獨吞,岑母死命拉著他,不讓他自個兒跑掉,免得自己什麼也沒有,「走啊,一塊回家去。」

「等等!」岑星忽然喊住他們。

「做什麼!?」毫無愧疚之心的岑母,至今仍不給她好臉色看。

「我們的債務,全清了,是吧。」

「清了清了,全部都清了!」岑母恥笑道,「本來就沒什麼債務嘛,是你自己笨,要去信那個什麼前世債。」

「不管我是笨、是聰明,都已經不關你們的事。」看岑母與許敏最後一眼,岑星回過頭,不再與他們說話。

「哼,神經兮兮的!」

「老媽,走啦,不要再跟她說了,浪費時間!」

「好,走吧,回去後……」

突然,數句冷厲命令自前方酒店大廳,清楚傳來——

「把這里所有的出口,全都給我堵起來!」

「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立正,齊聲應答。

「只準進不準出,沒有我的同意,任他是誰也不準離開這里半步,誰要敢反抗,一律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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