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選幾樣妳喜歡的首飾。」他希望可以得到她的笑、走出CD專櫃名店,他帶她來到幾步遠外的金品名店。
這陣子,他送她不少鑽飾、黃金及珍珠,但是她到今天依然頸子空空、手腕空空,十指上除了婚戒外也空空。
他想,她可能是不喜歡他替她選的那些鑽飾,既然這樣,那他就帶她來店里,讓她自己挑、自己選。
「曜日先生、夫人,歡迎兩位光臨!」看到貴客上門,金品店經理笑容滿面迎上前。
「兩位這邊請。」經理笑咪咪,一邊說,一邊將兩人迎進設有豐富茶點及酒吧的貴賓室。
「看最近有什麼新品,都拿出來看看。」摟著她一塊坐下,曜日拿下叼于唇角的煙,抬手撩過她滑落頰邊的黑發。
「是,今天總公司剛好送來幾款不錯的首飾,我馬上請人送進來。」
一會兒,幾名專業服務員,陸續捧進十款設計華麗的鑽飾與珍珠首飾。
「這些都是目前最流行的款式,請兩位參考看看。」經理興奮說著。
想到等一下就會有近百萬的進帳,經理笑得合不攏嘴。
「仔細看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掃過一遍平置于長桌上,襯著黑絲絨的高價飾品,曜日輕攬著她的肩。
「嗯。」她點點頭,但眼楮卻飄向一旁的點心吧台。
她一向不喜歡吃甜食,可是,吧台上的蛋糕,看起來似乎很可口……咬著唇,她猶豫著。
瞥見她的目光,曜日黑眸一揚。不愛鑽石首飾,喜歡蛋糕?
站起身,他挑了幾塊精致糕點。
看著遞到眼前的精致點心,漫舞感覺自己的心口,似有一陣暖流滑過。
凝看他噙笑的眸,她心泛甜。
「謝謝。」接過小盤子,她細細品嘗他的溫柔,忘了美鑽與珍珠。
看她吃得認真,曜日側身而坐,輕撩她的發,一邊隨意指向桌上其中一只燦爛奪目的藍寶鑽戒。
「喜歡嗎?鑽戒。」他強調,免得她以為他在問蛋糕。
才想點頭的她,她笑著搖搖頭。
「那這條呢?」他拿起一條綴滿碎鑽的項鏈。
再搖頭,她放下蛋糕,而眼看著曜日每問一句,她就搖頭一次,經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苦。
「夫人,妳的手指縴細修長,很適合這款戒指!」為做成這筆生意,經理急切上前,拿起瓖有珍珠的鑽戒,瞇著笑眼,想為她試戴。
「妳看它璀燦耀眼,如果由妳戴起來,一定是更加的……」
「你在做什麼?」曜日冷眼盯視他正要踫觸漫舞的手。
「呃?」經理傻住。替夫人戴戒指,做生意,賺錢啊!但見曜日眼中有著明顯的敵意與冷意,經理連忙縮回手。
「對不起,我只是想請夫人試戴一下戒指,沒其他的意思!」被他冷眼一盯,經理覺得全身發寒。
「走。」冷瞥經理幾眼,愛新覺羅.曜日倏站起身。
「嗯。」察覺他心情不佳,漫舞起身跟著他走出貴賓室。
「妳不知道要保護自己嗎?」他表情不悅,小聲斥責,經理及所有在場的人都听到了。
莫名被凶,漫舞怔住,眨著不解的清瞳。
「對不起。」不多話,她道歉。
自結婚後,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她明白她若想保有愉快的婚姻,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跟他作對,也不跟他頂嘴,還有,也不要違抗他的命令。
她知道這樣的她很沒用,一點也不像是以前的自己。
但是曜日對她真的很好、很好,他疼她又寵她,還幫她扛起風氏企業,也常跟她一塊回風家看爸爸,那她又何必為這一點小事而惹他生氣?
再說,如果順著他一點,就能讓他天天有好心情,然後,每每看到她就面帶溫柔笑意,這樣不是很好嗎?
曜日雖然很大男人,也很喜歡管她,甚至還為她立下門禁時間,可是這樣的他,其實也很能容忍她偶爾興起的任性與挑釁作為。
看著身邊的大男人,風漫舞輕揚笑顏,伸出手緊緊挽住他的手臂。
「別生氣了,好不好?」她不喜歡他生氣的模樣,只喜歡看他深情凝望她時的那種專注與溫柔。
「妳……算了。」望著她嫣然燦笑,愛新覺羅.曜日嘆口氣,抬手耙過微亂的發,為自己的失常感到無奈。
他明白一切不是她的錯,但,他就是無法忍受外人對她的注意與親近。
伸手攬過她的腰,回過頭,他一記冰冷射向身後一臉茫然的禍首。
「下次再想踫她一次,你的生意就別做了!」
「啊!?是、是、是!」警告的語調,嚇得經理猛點頭。
然,听見曜日對店經理的警告,風漫舞愣仰容顏,望他。
他是因為經理想為她試戴戒指而生氣?因為他不喜歡其他男人踫觸她?
仰望身邊高大的男人,看著他眼底的不快,想著他對她太過強烈的佔有欲,漫舞唇角不住斑揚綻笑──
她不知道他竟這樣的在乎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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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又契合的婚姻生活,讓曜日與漫舞的感情逐漸加溫。
只是漫舞發現,自從上個月,養父將風氏企業移轉到她名下後,曜日與她相處的時間就變少了。
因為風氏的所有權雖然屬于她,但真正在管理、領導風氏的人是他。
他為她一肩扛起風氏的責任,讓她能繼續自己喜歡的舞蹈工作,讓她不必涉入復雜的商場,依然過著她原有單純的日子。
她原以為這樣是最好的安排,但現在,她不這麼認為了。
擔任愛新覺羅集團執行長的他,肩上責任本就沉重,現在要他再擔負起風氏企業……她與風氏同時剝奪了他原行的喘息時間。
不想成為只知跳舞而不懂體貼丈夫的沒用妻子,漫舞下定決心要學著自己管理公司。
為盡快熟悉風氏的業務,也學會商業管理,她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
早上,她一樣到伊莎朵拉開會跟練舞,下午就回家自修,將自己埋進他書房中成堆的商業書籍里。
這天,曜日直到深夜十一點才進家門。一進大廳,沒看到以往都會在大廳等他回家的漫舞,他看向正自內廳走出來的管家。
「漫舞呢?」
「夫人在書房里。」
「書房?」他訝異。
「夫人最近好像很喜歡看書,常到書房找書看。」
「是嗎?」帶著滿月復的懷疑與不解,曜日提著特地繞路買到的甜點,走向已多日未進的書房。
推開書房的門,他看到書桌後的她,正講著電話,手下壓著一本書。
「我知道曜日有請兩位看護,二十四小時輪流照顧你,可是我就是不放心……是,我知道。」輕嘆口氣,她听著電話彼端風父的叮嚀與交代。
「好,我會的,那你如果不舒服,就一定要告訴看護……嗯,我知道,那晚安了,爸爸。」結束與風父的通話,漫舞掛上話筒,又嘆了一口氣。
雖然她每天回來之前,都會繞回風家看他,但是沒能在他身邊陪他,她總是無法安心。
「不放心爸爸?」
听到他的聲音,漫舞驚喜回頭。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沒喊我?」她笑逐顏開,起身,快步迎向他。
「剛回來,听到妳跟爸在通電話。」俯看她噙笑容顏,他眸光溫柔。
她的笑,可以為他解除一天的疲勞。
「妳在擔心爸爸,是不是?」伸出手,他輕順著她黑柔的發,再問。
「我……嗯。」
「不是已經有兩名看護輪流照顧他嗎?這樣,妳還不放心?」
「以前都是我在家里陪他,可是現在……」她低下頭。
貝起她精巧的下頷,見到她黑瞳里對風父的擔心,他擰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