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侵犯他的個人隱私,他就把它給關了,免得它再繼續侵犯他人隱私,再礙他的眼!
「一個禮拜!?」哈克瞠眼。
「對,一個禮拜,否則,我就找人拆了你家!」他惡眼微眯。
耙不從他?敢違逆他的命令?好啊,有膽子,就試試!
第二章
今年的巴黎,很冷。入夜後的巴黎,更冷、更寒……
夜間十點十分,一名身穿白色高領毛衣、毛褲,外搭粉綠色毛衣外套的東方少女,腳蹬白色長筒馬靴,手提熱騰騰的消夜,—路行色匆匆往前走。
呼……陣陣冰冷寒風迎面襲來。
哆嗦了下,少女呼出一口白霧,空出一手,攏了攏罩住耳朵的白色毛耳罩,再拉了拉不甚保暖的毛外套,加快腳下步子疾速前行。
不快不行,要是回去晚了,趕不上她們吃消夜的時間,她會被打的。
因為,薇絲跟她母親泰勒夫人真的很討厭她,也很恨她。
而這一切全是因為五年前,她守寡多年的母親,與到台灣旅游的泰勒先生意外相遇,進而相知與相愛的關系。
在那段時間里,不知泰勒先生已婚的母親一直沉浸在幸福之中,直到一年後,泰勒先生坦言說出他在法國已有妻女的事,母親的快樂就此消失。
母親當時萬分悲傷與難過,她想就此與泰勒先生劃清關系,但是,這時候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泰勒先生為此欣喜若狂,他以孩子的未來為由,力勸母親跟他回法國。
而在考慮一個月之後,原想拒絕的母親,在泰勒先生突然帶著妻子親臨台灣,請求母親同他們一塊回法國時,被泰勒夫人的誠意說服了。
母親以為泰勒夫人是真心接納她們,所以,她懷著新生命,帶著她跟著他們夫妻來到法國。
只是住進泰勒家不到三天,她跟母親就已經感受到泰勒母女有多恨她們奪走泰勒先生的心了。
一個月後,母親肚里的孩子意外流掉,為此,泰勒先生更是心疼她母親,也教泰勒母女更視她們母女為眼中釘。
只是這一切,泰勒先生都不知道,一直到他去世前,他都還以為他的妻女們是真心接納外來的她們。
而今,他去世了,母親與她的處境是越來越困厄了……想起回去後,很可能又會再次落在身上的藤條,真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更是加快腳步,在寒冷的冬夜里向前奔跑。
抬手拂過迎風亂揚的黑發,抿了抿柔潤的紅唇,她抬手緊緊攏住粉綠外套的領子,想阻絕刺骨冷風對她單薄身子的侵襲。
奔過一間又一間投射出溫暖光線的屋子,真衣低頭呵出一口熱氣,稍稍溫暖抓住衣領的冰冷小手,繼續往前跑。
轉過彎角,真衣轉進小鮑園想抄近路回去。
但,才跑進小鮑園,一道來自身後的力量,強行將她拖往一旁的草叢。
「啊!」她發出尖叫。
一直以夜歸婦女為劫財、劫色對象的兩名歹徒,色眯眯的盯著她。
「你、你們想做什麼?放開我!」一串法文從她口中驚傳出。
「放開你?等哥哥們玩過了之後,就放開你。」兩人目光曖昧而猥瑣。
「不、不要!你們快放開我!」真衣驚聲尖叫,想逃。她遇上壞人了!
「再叫一聲,我就一刀劃開你的喉嚨!」阿尼恐嚇道。
「不要、不要踫我!」驚恐至極的真衣,用力甩出手上熱騰騰的消夜。
啪!
「X,什麼東西這麼燙!?」被消夜砸到的兄弟檔歹徒,燙得大叫。
抓住機會,真衣一身狼狽地逃出兩人魔爪,不顧一切地沖出小鮑園。
「賤女人,竟然敢用熱湯砸我們!?」
「救命、救命呀!」張開雙手,她攔車求救。
吱!被攔住的車主,原想降下車窗詢問何事,但一看到她身後還跟著兩名凶神惡煞,馬上倒車、踩下油門,加速逃離現場。
一連幾部經過的轎車,都做出同樣的回應。
沒有人,這時候,竟然沒有一個好心人肯停車幫幫她!?
認清目前自身處境,慕真衣絕望地一路往前奔逃。
「你以為你今晚跑得了嗎!?」阿尼在後緊追不舍。
听著身後越來越近的恫喝聲,真衣緊抿抖顫的唇,拚命的往前跑。
她早該在一年半前,泰勒先生車禍過世後就帶母親離開這里,回她們的故鄉,這樣,她今晚就不會踫到這樣可怕的事。
可……可是她沒辦法啊……因為兩年前,她母親被檢查出身患血癌,需要很大一筆錢讓她可以住院治療,並找尋、等待適合的骨髓移植。而泰勒先生的遺書里,留有給她母親治病的一筆錢,唯一的條件,就是要母親與她永遠留在泰勒家。
因為,他以為泰勒夫人是真心接納她們母女倆,所以,他希望他深愛的女人,可以一輩子都生活在有他的土地上。
所以,今天不管泰勒母女是如何「真心」接納母親與她,為了母親的救命錢,不管日子有多苦,她都必須留在泰勒家。
只是,想到如今正躺在醫院里顏容枯槁的母親,想到這幾個月來自己在泰勒家愈來愈難挨的日子,真衣眼眶一熱,淚水盈眶。
她……她真的好想回台灣,好想離開這個從不歡迎她與母親的地方……
***獨家制作***bbs.***
「你還跑!?」阿沃一把抓住跑到馬路中央的她。
不肯屈服在惡徒的暴力之下,也不願意再被兩人拖進草叢里,慕真衣使盡全力掙扎,嘶聲尖叫——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叭!一聲來自後方的喇叭,教兩兄弟有所遲疑,慕真衣藉機月兌身。
她疾旋過身,咬著牙,就往有如極光一般飛馳而來的銀色跑車撞去——
吱!一聲緊急的尖銳煞車聲,劃破寧靜的夜,沖上雲霄。
緊抓住方向盤,重踩住煞車的鐵法蘭,愕眼驚望突然出現的少女。
在寒冷的冬風里,在車燈的照映下,他為她自殺式的攔車行為驚住,也為她清靈、絕麗的容顏所怔住。
看著她精致如娃的東方臉孔,看著她及肩黑發一再隨著清冷寒風舞揚于夜空中,完整露出她白淨的雪顏,鐵法蘭知道自己被她迷住了。
意外出現在這深冬夜里,全身輕顫的她,就似高山百合般的空靈輕逸。
打從出生到現在,他還沒看過一個女人長得像她這般楚楚可憐。
瞧,她嬌弱似水,身子縴細,膚白勝雪,鼻挺,唇紅,再加上那一雙盈淚黑瞳,看來就更惹人憐惜。
她真的很有他的緣,也真的討他喜歡,她簡直……簡直就是上天專為他所打造的玩偶……欸,不對,是玩伴。
喔,瞧瞧她那一副好像天生就欠他凌辱、欠他蹂躪……嗯,不是,是天生就欠他疼、欠他惜的可憐模樣,教他看得好興奮……欸,又不對了,是教他看得好心疼。
「救我!」奔到駕駛座車邊,慕真衣一邊注意他們,一邊拚命拍打著半降的暗色車窗,以法語呼救。
救她?勾起寡薄的唇角,鐵法蘭笑得好邪惡。
不要說他不給她退路,倘若眼前這個教他一看就辣手想摧花……唉,又錯了。鐵法蘭眼勾邪氣,敲了下自己思想不純的腦子。應該說,如果眼前這個絕艷清麗超級美少女,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那他就不客氣收下有緣千里來相會的她。反之,他就放了她。
如何,公平吧?
「求你、救救我!」
隨著她的視線,鐵法蘭看向另一邊正快步接近她的兩名惡徒。
俊眉一挑,黑眸一亮,邪氣再次揚上他的眼。
喀地一聲,推開車門,鐵法蘭跨步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