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瘦子與胖子之後,文森冷眼看向理著平頭的亨利,眯了眼,他掃向褲襠已拉開的胖子。
匆地,眼角余光似見到了什麼,他凌厲目光,瞬間掃向臉上有著明顯五指抓傷痕跡的亨利。選定目標,他舉步向前。
看著迎面而來,神情猶如撒旦般詭異的文森,亨利猛吞咽口水,直直後退。
「你……你……你不要再靠近了!」
「是你,對吧?」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在陣陣強風的吹襲下,步步逼近亨利的文森,褐色長發迎風亂舞,眸光冷冽,語調陰森,唇揚邪笑。
一旁原伺機想聯手圍攻的胖子與瘦子,被他唇際忽然揚起的邪異,嚇得倒退一步。那笑容使得他受傷的顏面,更顯突兀而可怕。
他們想逃,但,門口被守住,他們哪里也逃不了,只能壯大膽子聯手應戰!
「我……是我又怎樣!?不過是個女人……」他的話還沒說完,突起的一拳勁風已逼近他身。
看著不知于何時已欺身的文森,亨利倒抽口氣,被他太過疾速的動作驚住,他想閃身躲過,但一拳狠厲已直接命中他的臉。
砰!毫不留情的狠拳,揍得他臉孔變形,嘴角血水直流。
「唔!你、你……」被打歪了臉,他連說話都成問題。
「敢動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找死!」
凝聚于胸口的憤怒火焰,似得到宣泄出口,文森‧奧斯蒙狠著眼,一拳接一拳地直往亨利身上重重揮去,打得亨利毫無招架之力。
看著一再處于挨打地位的兄弟,胖子與瘦子兩人嚇得雙腿發軟。
身為英國黑道的一分子,他們也很會打架,在外面幾乎從未打輸過人。
但是,他們從沒見過眼前這種拳拳凶狠、無情,一副就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打法!
瘦子與胖子互看了下,決定聯手攻擊守在門前的汶奇。
雖然剛才他們三人聯手,才能與他打平,但是,與其留著跟那個招招惡狠的男人單打獨斗,他們還不如聯手攻擊他,好為自己打出一條生路!
然,意識到兩人意圖,文森憤身一轉,一手一個抓回兩人。
「你們以為沒有我的答應,真能逃出這里!?」他厲聲怒道。
掄起拳頭,他擊出左拳,將瘦子揍得彎身吐血,一記後旋踢,也將胖子一腳狠踹向牆壁,痛得他哀聲嚎叫。
幾分鐘過去,廢屋里哀聲一片。被狠打倒地的三人,趴地喘息,痛聲哀號,還被揍得鼻青臉腫,四肢斷裂,根本無法站直身子。
看著三人倒地的慘狀,汶奇心底一寒。因為他知道再下來,主子想對付誰。
揮去額際沁出的薄汗,文森‧奧靳蒙回首冷視守門的他。
「你的帳,我下次算!」
「是!」毫無意見,汶奇領聲應道。
握了握拳頭,強忍住心底仍無法全消的憤意,文森倏轉過身,步向反身被羅杰緊扣在手的歐思雅。
走到兩人面前,他怒眼瞪視羅杰的雙手。
「對不起,歐小姐情緒有些不穩,一再想撞牆,所以我才……」
「放、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歐思雅情緒失控,發狂地掙扎著。然,太過激動的情緒,教她頓然暈厥,失去意識。
「思雅!?」文森心口一緊!
接過她虛軟的身子,就著暗淡的月光,見到她紅腫的頰與唇角血漬,怒火再次狂燃,文森咬牙切齒,緊握雙拳。
無法抑下胸口狂竄怒火,他放下她,激動回身再沖向三人,再一次憤腳猛踹!
「打她、你們竟還敢動手打她!?該死、該死的混帳!」
「饒、饒命啊……求你饒命……啊……」只余一口氣的三人,殘喘求饒。
「總裁,請冷靜!」羅杰與汶奇擔心他起殺意,出聲勸道。
入耳的提醒,停住了他的腳。
抬手耙過亂了的發,文森‧奧斯蒙一再做著深呼吸,也一再地吸進四周悶熱的空氣,強忍下心底的怒意。
「饒命!?」拂去隨風狂揚的亂發,他冷眯依然難掩怒火的眼,「她要你們放過她的時候,你們放了嗎?」
「我……我們……」三人聲音顫抖。
「喜歡女人是嗎?喜歡強迫女人是嗎?」深夜里,昏暗的月光,照出他一身陰晦與幽暗,「簡單的說,你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對嗎?」他語調陰森。
「我……我們……」
「好,沒關系,那,我就替你們想想辦法,永除後患!」驀地,一記狠光疾速掠過他寒冰似的眼。
沒人知道他想做什麼,但,仰看冷顏駭厲的他,早已倒地無力掙扎的三人,不自覺地同時打了個冷顫。
霍地,文森,奧斯蒙倏抬起右腳,教三人黑眼一瞠。
在三人還來不及反應之時,文森‧奧斯蒙已瞬間移位,狠著眼,右腳一下一上,憤力重踹三人胯間,決意為世界除去三名惡狼!
頓時,一聲聲慘厲哀號沖出三人喉間,嚇飛樹上一群棲息的夜鳥。
看著表情扭曲,淒聲哀叫的三人,他表情陰冷。
耙動他要的人,他就要他們三個,永遠都記住今夜的慘烈教訓,也永遠……都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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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文森‧奧斯蒙以最快速度,將歐思雅送進希臘市區醫院。
這天,天剛亮,文森面無表情站在病房陽台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
夏天清晨,空氣略涼,四周仍一片寂靜,他清楚听見病房外有護士走動的聲音。
不一會,有人推門進入。
「奧斯蒙先生早。」是負責看護歐思雅的特別護士。
「給我小心點。」轉過身,彈了下煙灰,他冷聲道。
「是……是!」想對他露出專業笑容的護士,才抬眼,就被他面無情緒的酷顏驚住,拿藥的手輕抖了一下。
避開他嚇人的盯視,護士加快換藥動作。
突然,不知道是她換藥動作太過粗魯還是怎地,歐思雅雙眼猛地張開!
「走開!不要踫我、不要踫我!」她嘶聲尖叫,掃落一旁的醫藥架。
「歐小姐?」才替她換好藥布的護士,差點被她打了個巴掌,嚇得倒退幾步。
「思雅!」見她醒來,文森又驚又喜,疾步上前,緊握住她的雙手。
「不、不要踫我、你不要踫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听不進任何的話,她四肢胡亂揮舞,幾近瘋狂。
這時,守于病房外的羅杰,一听到尖叫聲,即刻沖入。
「乖,沒事的,你已經安全了……」知道她被前晚的情況驚嚇到,文森‧奧斯蒙倏張雙臂,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總裁,歐小姐她——」才沖進病房,看到難得對人溫柔的主子,一邊緊緊擁住對他拳打腳踢的歐思雅,一邊還在其耳邊溫柔低語,羅杰看得目瞪口呆。
「這沒你們的事,都出去!」文森頭也不回地下命令。
「是!」不敢再多言,羅杰上前拖走一旁也看呆了的護士,快步離開病房。
「里邊怎麼了?」看到羅杰退出病房,等在房外的汶奇急急問道。
「你不必擔心太多,還是自求多福吧。」
「什麼意思?」
「你看過總裁溫柔對誰過嗎?」
「有。」
「誰?」羅杰不信。
「國妃唐若影。」他肯定。
「也對,不過,看丟唐若影,主子沒這麼生氣吧?」羅杰提起幾年前的舊事。
「這……」是沒有。汶奇表情凝重。當時唐若影雖是在王宮內有意甩開他,但是主子也從未因此而斥暍過他一句,更甭說是懲罰。
可是現在,為了他跟丟歐思雅一事,主子至今仍不願意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