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死王八車,竟敢害我撞車!?看我今天怎麼把你給拆了!」
砰、砰、砰……氣暈了頭,古采艷狠著眼,緊握球棒,對著銀色跑車就是一陣狂打。
只是,不愧是知名廠牌的跑車,經過古采艷一連數十下的重力揮棒伺候之後,就只出現一點點的小擦痕。
而連續揮棒的她,卻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光潔額頭也一再沁出薄汗。
「可惡!」看著依然完好無缺的銀色跑車,采艷氣瘋了,「我就不信今天會拆不了你!」
斑揮球棒,相準車窗玻璃一角,古采艷使盡吃女乃力氣,一棒就給它重揮下去——
砰!玻璃應聲出現裂痕。
雖然只是出現一道小裂痕,但看在古采艷眼底卻樂翻了。
「哼,就不信我會打不爛你!」她信心驟增,對著車窗玻璃就是一陣狂敲猛打。
打得順手了,她砰、砰、砰,拚命的打,死命的打,用勁的打,打得雙瞳晶亮,還外加情緒亢奮。
突然,呃!?高舉過頭的球棒,像被魔法定住,不管她再怎麼用力,就是揮不下。
用力扯了幾下,古采艷這才發現車主就站在她身後,緊握住她的球棒。
疾旋過身,怒瞪表情不善的龍爾亞,她雙手緊握球棒。
「看什麼!?沒看過女人拆跑車啊!?」揮去額際薄汗,她傲仰麗顏。
「還真的沒看過。」瞪視怒火不下於自己的她,龍爾亞俊顏緊繃。
「那現在看過了!?」狠著麗眸,她驕聲道。
「嗯,看過了,還很精采。」緊握拳頭,他咬牙切齒。
精采?狠瞪他一眼,采艷使勁抽回被他抓握住的武器。
「既然看過了,就馬上給我滾,要不然,我連你的骨頭也一塊拆!」一個回身,她又一棒往已有裂痕的車窗,奮力揮去——
砰!
瞬間,飽受數次暴力摧殘的車窗玻璃,終不敵古采艷的耐心與毅力,被她重棒擊得粉碎。
啪地一聲,玻璃屑片應聲齊飛,古采艷心情愉快,笑出得意,還高興的想唱歌。
但,看著被她暴力擊破的車窗,看著自己備受摧殘的愛車,龍爾亞顏面神經嚴重失調,急驟抽動。
「你……你……」忍住氣,他低沉嗓音在顫抖。
斑仰下頷,她紅唇高揚,看一眼被砸碎的車窗,她一臉得意的看他。
「我?我怎樣?你以為把我逼到這個沒人的地方,就可以拿車禍當藉口跟我勒索嗎?」
「勒索?!」他黑眼暴瞠。
「你以為我一個女孩子,就好欺負,是不是?我告訴你,你錯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好欺負,但是,你砸我的車,就是不對!」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他早動手揍人了。
「哼,只砸你的車,沒砸你的人,我算客氣了。」她冷哼數聲。
「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就再給我說一次試試!」
「說就說,我怕你啊?」古采艷單手擦腰,還當真一字不漏,對他重復一次,「只砸你的車,沒砸你的人,我算客氣了!」
「怎麼樣?滿意了沒有?要不要我再重復一次?」撇揚紅唇,她好拽。
「你、你!?」龍爾亞被她嗆得快吐血。
自小到大,只要他龍爾亞一發火,就從來沒人不怕他的,可是她不僅不怕他,還當著他的面,動手砸他的寶貝愛車!?
這個女人簡直就不是個女人!
「我?我告訴你,我古采艷平時閑來無事,就喜歡——就喜歡砸爛這種王八烏龜車!」
紅唇一揚,麗眸一瞪,她雙手緊握球棒,疾旋過身,再朝跑車揮出一記俐落重擊——
砰!
「怎樣,不可以嗎?」呼,那一棒,揮得她胸口悶氣盡消。
「又砸我的車,你找死啊!?」眼見她一棒又下去,龍爾亞憤瞠黑眼,拐起她手腕,怒道。
「哎呦,先生,你這樣子真的好嚇人喔,只是……」媚瞪麗眸,用力扯回自己受控的手腕,冷言道︰「拜托,我連女性公敵蟑螂、老鼠什麼的都不怕了,還會怕你一個大男人不成,哼!」
他當她口袋里的防狼噴霧是古龍水?還是當她球棒是拿假的啊?想嚇她?沒那麼簡單!
「你——」意思是他連蟑螂、老鼠都不如!?龍爾亞惡眼——
瞪,恨不得動手掐死她,「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哪會太過分?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活該!」
「我自作自受?我還活該!?」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當然,如果你不攔我的車、不擋我的路、不害我撞車,那現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雖然我很生氣,但是還不至於殺人。」
「你!?」
「所以羅,活該你的親親‘小銀子’要代主受罰,活該被我亂棒砸爛,唉,可憐喔,跟到你這種沒品的主人,它也亂倒楣的。」
「小銀子!?」龍爾亞嘴角抽搐。
他馬力十足的跑車,竟然被一個女人喊成「小銀子」!?
「會擋你的路,是因為你剛才在飆車時,遇到減速路障,你沒減速,結果擦撞到我的小銀……我的銀色跑車!」他憤聲指責。
「我擦撞你的車?我古采艷開車會擦撞到你的小銀子!?」聞言,她臉色乍變,失聲尖叫。
士可殺、不可辱,她開車技術之好,就連職業賽車手都夸贊,她哪有可能會擦撞別人的車而不自知!?
他騙人、他一定是在騙人!
「你亂講!那是不可能的事,你說,你是哪一只眼楮看到啦!?」她要把它挖出來!
雖然他長得人模人樣的,但是他一定是假車禍集團的一員,他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藉機勒索她,對,一定是這樣沒錯!
「我告訴你,我古采艷飆車技術高超,絕對不可能會跟別人擦撞,你少在那邊找藉口,我沒那麼笨!」
「絕對不可能!?」龍爾亞尾音高揚。突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想做什麼!?放手!」緊握球棒,古采艷氣聲叫嚷。
他要是敢說一個「不」,還是動她一根頭發,她就亂棒打死他!
為了要讓她心服口服,龍爾亞強拉她到跑車後方,指著車尾左側處一道細微、不甚清晰的擦撞痕跡。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你的杰作!」
「咦?」還真有一道擦痕,但……「那絕不可能是我造成的!」她堅持。
「還絕不可能!?」龍爾亞氣炸了!
他從沒見過她這麼死鴨子嘴硬,死不認錯的女人。
「好,你行,你厲害,你給我死過來!」一把箝住她的手腕,龍爾亞硬扯住她的手,要她跟他一塊走。
「什麼死過來!?你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啊?嘴巴怎麼這麼壞!?」被拖著走的古采艷一邊抗議,一邊尖叫。
氣死人了,這討厭的死男人,沒事干嘛這麼粗魯?還抓痛她的手!
「羅嗦!」
「什麼羅嗦!?我不認識你耶,你這樣子是想綁票,是不是!?」
「綁票?哼,你以為你值多少錢?」他目光鄙視,梭巡她全身上下。
「怎麼?你瞧不起人啊!?」她心有不平,月兌口道,「我告訴你,我今年身價達億……呃……」
意識到自己差點暴露身價,古采艷急忙改口,轉開話題。
「我身價一塊錢都不到,你綁我也沒用,你快放手啦!」
惡瞪她一眼,龍爾亞不僅沒放手,反而還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啊,痛!」她柳眉一擰,嗔怒叫,「要死了!你抓這麼緊干嘛?會痛耶!」他要是再用力一點,她的手就要報廢了。
掙月兌不開他的箝制,古采艷氣得一邊罵,一邊直用球棒砸他。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啦!?我等一下還有約會耶,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啦!」她抗議、尖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