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情人的小可憐 第2頁

「那好,反正我也不吃虧。」旨禮戲謔一笑,「只要你同意,我還可以連你老婆樂樂跟兒子一塊接收,我看,嫁妝也不必多,拿你尖端科技一半股權就成了。」

「你說什麼!?」蕭伯納一听,黑眼瞪大,「你有問題啊?干嘛一天到晚就淨想佔我老婆跟兒子的便宜!?」

「因為他們是現成的老婆跟兒子。」靠坐沙發椅背,他悠閑抽著煙。

「現成的!?」蕭伯納一听,就快氣壞了。這個慕旨禮簡直就是全天下最不能靠近也不能接近的男人!他站到誰身邊,誰就活該倒大楣被他佔便宜!

「想要老婆跟兒子,你是不會去結婚啊!?」

「等等……」才端起咖啡的鐘睿豪,瞟眼看他,「你要旨禮娶誰?」

「鐘先生,難不成你還怕他沒對象?」蕭伯納沒好氣道。

以前一起在國外念書時,他三不五時就得替他砍桃花、趕女人,煩都煩死了。

「旨禮他有錢有勢、有身分又有地位,再加上一對四處亂放電的桃花眼,多的是被他電得精神錯亂的女人想嫁他,你白擔心啦!」

「事情如果有你想的這麼簡單,他早就結婚了,還有可能等到現在和你搶老婆跟兒子嗎?」鐘睿豪目光鄙夷。

「請問,你現在是用什麼樣的語氣在跟我說話?」

幾句不合,眼看著兩人就要杠上了。

「這還需要我再說一次?不就是鄙視、不屑嗎?」鐘睿豪揚眉看他。

欣賞霸道、目中無人的蕭伯納抓狂,是一項不錯的休閑娛樂。

「你!?」蕭伯納臉色一變,倏身站起。

「這樣就生氣了?」喝下一口咖啡,睿豪唇角微微上揚,「你忘了我們今天是來談正事的,不是來吵架的?」

一經提醒,伯納這才又記起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你──」俊朗五官因不甘心屈居弱勢,而在瞬間擰成一團。

「還有正事?你們不是因為名人真情邀訪的事來的?」慕旨禮有些驚訝。

「問他。」指向鐘睿豪受傷的左顏,蕭伯納踢出一記皮球。

「你!?」鐘睿豪惡眼瞪他。

「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的辦事能力。」成功丟出燙手山竽,扳回一城,伯納心情舒坦極了。伸手拿過旨禮抽了幾口的煙,他大口大口的抽著。

「你們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客氣?」端起不加糖的咖啡,輕啜一口,旨禮笑看兩人,「到底想談什麼事?快說來听听。」

得不到兩人的實時響應,慕旨禮放下咖啡,來回仔細瞧著兩人。

「怎麼,事情很嚴重嗎?」看兩人略顯嚴肅的表情,慕旨禮感覺事態嚴重。

「那得看你是怎麼想,和怎麼看待我們三人的關系……」鐘睿豪表情凝重。

「嗯,看樣子這問題還真有點深奧、棘手、麻煩。」太過認真的表情,教慕旨禮忍不住想笑。

「現在講正事,收起你的不正經!」不高興睿豪的話被打斷,伯納瞪眼,伸長腿,一腳踹向他的單人沙發。

「你們……」

「如果你當我們是你的好知己、好朋友,那你就會認為我們要談的事,是出于我們對你的關心,但如果不是,我們可能會被你轟出去吧。」

「沒錯。」伯納給予肯定的附和。

「意思是?」認識多年,他從不曾看過這兩人同時有這樣認真的表情出現。

「你一個秘密,換我們兩‘家’人這次的合作。」鐘睿豪道出主題重點。

「秘密?」俊美容顏頓僵。秘密一直是個秘密,除了他,沒人知道。

「我們知道你一向重信諾,答應名人真情的事一定會做到,但是我們相信你也知道我們對媒體一直沒什麼好感,要我們接受電視訪談,是在強人所難。」

「這──」

「不過為了你,我們都願意為你破例一次,只要你把心底秘密告訴我們。」右臂搭上沙發椅背,蕭伯納一口口抽著煙,「你可以把它當成是條件交換。」

「這……」想起唯一深藏心中的秘密,俊俏容顏有著瞬間的狼狽,「我生性開朗樂觀,有話就說,哪還會有什麼私人秘密?你們真是愛開玩笑。」

「是嗎?」鐘睿豪定眼看他,「那你是不是可以直接告訴我們,為什麼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消失兩天?」睿豪靜眼看他。

「這……」似被踩中痛處,俊美容顏霎間僵凝。

見他臉色驟變,鐘睿豪知道自己抓對了方向。

同時也看出他異狀的蕭伯納,坐回沙發,正視他的眼,問出心中疑慮。

「還有,為什麼這一兩年來,你對我們的老婆跟孩子,會產生這麼大的興趣?」

「跟女人、孩子有關系,是不是?」蕭伯納猜測。

「這……」無法否認、無法搖頭,當秘密的一角被揭開,再也無法在兩人面前隱藏真正心情的慕旨禮,雙肩垮下,頹然一笑。

「我以為你們不會注意……沒想到……」

乍見他全然不同以往輕松自在的無力與沮喪,睿豪與伯納眼底淨是一片詫異。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把一切都告訴我們,只要是能力所及,我們都很樂意幫你。」不想表現的太過,鐘睿豪維持情緒的平穩。

「幫我?」微搖頭,端起早已涼了的黑咖啡,他仰喉一飲而盡,任由冷掉的苦澀咖啡在他嘴里、喉嚨里化開,滲入他寂寞的心里。

「她是不是走了?所以你才經常消失,四處找她?」

「走了?意思是離開?」不習慣這樣頹喪、落寞、郁郁寡歡的慕旨禮,鐘睿豪當下決意為至交好友找出這名教他牽系于心的女子。

「她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身高、體重多少?你把她的數據都告訴我們,我們一起幫你……」

「你們幫不了我的,這一切是我自作自受。」他搖頭。

「幫不了你?這怎麼可能,憑我們三人的力量,就算要把台灣整個翻過來,都不是問題,何況只是找個女人而已。」

對找人這事,鐘睿豪深具信心,但伯納神情凝重。台灣雖然不大,但是當年他花了足足五年時間,才幸運找到樂樂母子。

「找?不,不必找她了。」他再搖頭。

「為什麼?」

「早在前年四月,我就已經找到她了。」

「找到了?那她現在人呢?」人都已經找到了,那還有什麼問題?

「高雄。」

「高雄?所以你才會每隔一陣子就消失兩天?」伯納問,「為什麼不干脆把她帶回台北?」

「她不願意。」

「為什麼?」

「為什麼?」面對兩位好友的關心詢問,他笑得好無奈,「因為她無法原諒我當年的錯誤。」

「談談好嗎?」他們想了解他所愛的女子,想為他挽回他的愛情。

「談?現在還能談什麼?」點燃一根煙,他站起身子。

走至落地窗前,抽著煙,他眸光憂郁,仰望窗外那一片晴朗無雲的湛藍天空。

談,有用嗎?能談的,他早已和她談過,但……她還是拒絕他。

「旨禮?」看著佇立于一室燦耀光芒中,卻教人倍感孤寂的背影,鐘睿豪出聲喚回他的注意,也實時拉回他差點就要落入萬丈深淵的心緒。

回過神,微甩頭,他再抽一口煙。

「談,可以讓她回到我身邊嗎?」吐出一圈圈白霧,他淡聲問。

「……」

「談,可以教她……再愛我一次嗎?」

「也許。」伯納給他希望。

「也許?」聞言,慕旨禮一愣。也許可以?但,也許不能?

雖然不是肯定的答案,不過至少是個機會,至少以後在他們面前,他無須再掩飾自己愛她的心。

抽著煙,吐出一道煙圈,透過蒙蒙白霧,他寂寞而迷離的眸光,似穿越了空間與時間,回到那一年……與她相遇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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