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裁少東 第10頁

就這樣,他一人上飛機回到台灣。

一回到台灣,工作再次淹沒了他,讓他幾乎要忘了她的存在。

但,那只是幾乎而已。因為兩個多月時間過去,昕羽依然回蕩在他腦海里,也依然教他期待著她回台的一天。

只是時間一天一天的過,一再等不到人的關競,心情已然受到影響。

這一刻,位在頂層的副總裁辦公室……靜得沒人氣。

必競藍眸冰冷無笑,冷望窗外遠方一架正劃過藍天的班機。

如今早已過了她來台的預定時間,也過了她該聯絡他的時間,但他一直見不到她的人,也沒接到她一通電話。

他就像個傻子般,忘了提防而被她要著玩,如今清醒,才知道真正愚蠢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他早該知道這世界不會有見錢眼不開的女人,而她也不會當真蠢到有錢不拿,而執意要保留那既看不見又模不著的尊嚴輿骨氣。

投身商場以來,從沒人敢這樣要著他玩,但她做了,她做了別人從不敢對他做的事,而且還做得相當成功。

因為,雖怒雖恨,但一直到今天,他依然記得她的一切。

記得那一夜他與她的纏綿,記得她始終淡然的笑意,記得她因他而泛紅的眼眶,記得她噙淚的眼眸,也記得她的無助與柔弱……

她,如今依然清晰的蕩在他腦海里,那他呢?關競驀地冷笑一聲。

只舊此刻她心底有的就是那張支票,而早忘了給她支票的他。

他還以為她真如他所見到的單純,但這一次他真的看錯人了,也低估了錢對人的絕大誘惑力。

只是他不懂,她也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為何他要如此在意她的出現與否、她的欺騙與否?

錢,他並不在乎的,不是嗎?那……為何他要如此在意她的欺騙?

抬手抹去臉上陰郁之情,關競為心里沒有答案的疑問而感到煩躁。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鍾華手拿銀行匯款報表走向他。

「關少,公司帳戶里有一筆你的款子,你想要轉到哪個私人帳戶?」

「什麼款子?」接過鍾華手中的資料,關競擰眉看著。

「你不知道?」鍾華一臉好奇,「關少,不認識這位杜昕羽小姐?」

昕羽?入耳的名字,教關競微睜藍眸望向鍾華。

「早上銀行打電話通知財務部,說有筆一百多萬的進帳,因為有特別注明是私人匯款,所以財務經理就把資料轉來給我。」

愣眼看著上方一百五十二萬的匯款,關競遲遲無法回神。

他以為昕羽耍了他,也取走了他給她的錢。但她沒有,她還將剩余的款項匯還給他了,而且她現在人就在台灣。

驀地,一道似有若無的笑意揚上了他的眼。只是……他濃眉微蹙。

在離開英國前,他曾留下電話給她,要她一到台灣就馬上跟他聯絡,到時他可以再代她安排一切。

那為什麼直到今天,她卻連一通電話也沒打給他?

褪去了笑,關競緊擰濃眉而神情不解。

自天空輕灑而下的絲絲細雨,隨著微涼和風緩緩飄搖。

濕不了地、濕不了高樓,也濕不了路上行人的衣裳,春末午後的雨絲只是輕輕灑、輕輕落。

微風吹起,細雨迎風飄、隨風搖,沾上行道樹的女敕芽綠葉,沾上筆直柏油大道,也沾上一輛輛呼嘯而過的車身。

疾速行駛的黑色賓士,在寬大馬路上飆速前行。

抬手耙過一頭短發,關競神情冷漠地直視前方道路。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所有女人樂於親近的對象,但,她似乎不是這樣想。

因為自她匯錢還他,至今已十天時間,他依然接不到她一通電話。

只是就算這樣,他還是可以查到她留在銀行的資料。

她以為她只要躲起來,他就會找不到她?哼,她也太小看他的能力了。

突然,前方行道上的一個身影,教關競頓然分神一愣。

失了神,他方向盤一偏——

吱!關競驚急轉回方向盤,沖向路邊重踩煞車。

響徹雲霄的尖銳煞車聲,驚嚇住許多路邊行人與商家,就連正要定進診所的杜听羽也因為診所的人聞聲沖出來,而被迫後退好幾步。

隨著眾人視線,她看向聲音來處。

看著黑色賓士車門被推開,看著一個身穿合身休閑服的男人下車,看著那個男人抬起頭,剎那間,映入眼底的冷峻容顏,教杜昕羽紅唇微張。看到他,她眼底有著一絲驚喜。

近三個月沒見面,他依然如她記憶般的冷峻,那一雙眼眸也藍得深邃。

看著熟悉的顏容,她清亮瞳眸有了笑意。只是……

憶起自己的情況,昕羽拾手撫上月復部,心一慌,轉身就要走。

她希望關競沒發現她的存在,因為她真的無法預測關競會如何看待此時的自己,也不想從他口中听到什麼嚴苛的怒罵。

緊抿著唇,昕羽步子不停地走進婦產科診所,想盡速遠離他的視線。

「杜昕羽!」一聲憤怒自後傳來。

听羽全身一僵。他看見她了!?心底一驚,杜昕羽加快腳下步伐。

匆忙之間,她沖進診所里的一間小房間。

她轉身想鎖上門,但……

砰!緊跟進房的關競,一個憤力推門動作將她撞了出去。

「還跑?現在,我看你可以跑到哪里去!」

憤聲一落,關競已出手在她撞上辦公桌角之前強行扯回她。

他憤轉過她的身子,怒視著近在眼前的她。

「為什麼看到我就跑?我有那麼可怕嗎!?」她轉身逃跑的反應,教關競怒不可遏。

他有那麼讓人厭惡嗎?否則,為什麼她一看到他轉身就跑!?

「我……」她臉色蒼白。

「差點就害我出車禍,你還敢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積壓心中多時的火焰趁勢飆揚,他朝她憤聲吼叫。

「我……」

「你什麼!?說話呀,為什麼不說了!」

「你……你一定要這樣凶我嗎?」他的聲聲吼叫,吼得她眼眶泛紅。

「我——」看著她懸眶的淚水,地滑落面頰,關競頓然一愣。

「我又沒做什麼事,你為什麼要這樣凶我?」噙著晶瑩的淚水,她柔弱地哽咽著。

那一再滑落她臉頰的清清淚水,似落進了他的心海,教他心口不適,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不要哭……」一時之間,他氣勢全消。

「可是你莫名其妙的凶我!」她眼一眨,淚水再落。

「不要哭。」他想平撫下心中怒火,想拭去她的淚。

「你在凶我,還叫我不準哭?」她一說話,淚又流了。

「就叫你不要哭,你听不懂是不是!?」心—急,他又對她吼了,

看著她一再淌下的晶亮淚滴,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捶了一拳般的痛了起來。

「不準哭!」他討厭她哭泣!

「你……」她睜大淚眼,紅唇輕顫,淚水再度凝成珠,撲簌簌地落下來。

眼看止不住她的淚水,關競心煩氣怒地一把擁住她,疾低下頭吻住她的唇,止住了她的抽噎,也滿足了他許久的想念。

曾經,他以為自己可以找到一個比她更能取悅他的女人,但是……才觸上她溫柔的唇,他才知道她的甜美不是其他女人所能取代。

緊摟著懷里的她,他探舌侵入她的口中,攪動她口中蜜液,強勢而霸意地吸吮她的舌,啃舐她的唇。

無視她的驚愕,沉浸於她所帶給他的親密感受的關競,低頭埋首在她發問。他深深吸聞著這幾個月來一直殘留於他感官里的體香。

只是……一抹笑突然揚上他的眼。

「你豐潤了許多。」雖然已三個月沒見到她,但他確定她變豐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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