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眼楮一亮。她看見唐墨爾就在吧台對面。
「唐先生。」帶著才讓酒保調好的烈酒,余莉琪媚眼帶笑走向他。
唐墨爾凝神望著舞池里,一再隨著激昂歌曲擺動四肢的男男女女,就是不看向他搭訕的女人一眼。
因為打從進PUB開始,每隔幾分鐘就會有女人自動找上他,他看都看麻木了。
他不想喝酒,也不想跳舞,只想藉助外力來緩和自己的心情。
他需要吵雜的環境來讓他分心,讓他不會再想那個已經影響到他心情的女人。
「唐先生……」余莉琪不死心的貼近他。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一再掩去她的聲音,但卻也讓她更放大膽子想一雪前恥。她就不相信會有男人不要她。
「走開點。」他擰眉推開一再貼向自己的女人。
看著與伊人年齡相仿的女人,不是言語昧挑逗他,就是直言想與他共度一夜的主動與開放,他真的有些驚訝,也很難接受。
以前他總是站在獵人的位置上,但今晚他似乎成了女人的獵物。
他沒有理由拒絕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但……他看不到喜歡的。
她們沒有伊人的清麗,沒有伊人的含蓄溫柔,也沒有伊人給他的特別感覺——他的天使是唯一的。
不經意地,唐墨爾低笑出聲。
只是,他才笑揚的唇角,在下秒鐘卻又緊抿成一線。為自己再一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伊人身上,唐墨爾感覺心口萬分不適。他為什麼要這樣在意她!
「唐先生,你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余莉琪湊上前。
受到打擾,唐墨爾心情再度下沉。
「叫你走開,你沒听懂,是不是!」除去溫柔,他一臉厭惡地出手推開她。
「唐先生,你忘了我嗎?我是中商的業務經理余莉琪,之前我們曾在末氏集團周年慶的酒宴上……」
「余莉琪?」看她—眼,唐墨爾搜尋著當晚的記憶。突然,他惡意一笑,「喔,我記得你——」
「真的?」余莉琪心中一樂。
「你就是那個忘了掂斤兩的女人嘛。」
一句諷言,教余莉琪頓時一臉尷尬。
冷笑一聲,唐墨爾轉身離開。
在隱密的角落處站定,他視線仍然定在燈光萬變的舞池中跟隨佣懶音樂不住舞動肢體的男女。
「唐先生……」不想輕易放棄,余莉琪厚著臉皮,再度走到他跟前。「唐先生,商場上大家都說你從不涉足這種聲色場合,那今天你怎麼會……」她找著話題。
「我也听說中商在商場上一向用美人計拿合約,我想你這業務經理一定很有辦法,很能應付客戶的特別需要。」他出言諷道。
余莉琪認為他是在暗示她。頓地,她掩嘴直笑。
「唐先生真是愛說笑。」她故作嬌羞狀。「不過,如果唐先生今晚需要人陪的話,我很樂意……」
唐墨爾神色微變。
「唐先生?」見他不再推拒,余莉琪媚眼直勾,主動偎近他,「我們現在可以先來個前奏,等一下再找個地方,好好的……」張嘴含進一口酒,她媚眼勾人。
放下手中杯子,余莉琪伸手想勾下他的頸子喂他喝酒。
但,唐墨爾毫不猶豫地一掌推開她。
「咳!哎呦——」教烈酒嗆到也差點跌倒的余莉琪唉叫一聲。
她急急伸出手緊抓住他,困難的穩住自己。
然而,她突然的動作讓唐墨爾因不及閃避,而急旋過身將她壓往牆柱內角藉以站穩身子。猛然緊貼在身的玲瓏曲線,教他眼色一暗。
「唐先生?」看他沒有退開的打算,余莉琪竊笑在心底。就說男人是感官動物,禁不起女人的隨意挑動。
余莉琪頓時自信十足,毫不扭捏地直將自己往他身上摩蹭。
她相信只要她再加把勁,在他身上多花點時間跟工夫,過了今夜,天地集團的合約她一定可以順利拿到手。
「想得到天地集團的合約,是嗎?」他看穿她眼底的野心。
「當然,不過我最想要的還是你。」她言語誘惑。
她相信只要成為唐墨爾的女伴,就會有更多的好處可拿。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還有其他女人,我只要你的人,還有你的錢。」余莉琪毫不隱瞞自己貪婪。
在昏暗燈光下,她涂有蔻丹的長指,往他胯問悄悄挪移。她輕撫著它,笑容妖艷︰
「是嗎?那我是不是該夸夸你的坦白跟誠實?一沉著眼,唐墨爾任由她放浪的手對他進行挑逗。
「用天地集團的合約來獎勵我,如何?」她目光,拉下他長褲拉鏈,伸手探人他褲襠中,撥弄著他的胯間男性。
「有辦法讓我主動上你,天地集團下年度的合約就有你的份。」他笑得深沉。
「真的?」掩藏不住的興奮,讓余莉琪雙手動作更見大膽。
「我向來說話算話。」俯下頭,他冷眼凝進她的眼。
也許他對伊人的在意只是一時的,也許他對伊人的渴望也只是一時的。
他相信依余莉琪的條件——體態婀娜,胸前飽滿,身經百戰的模樣,一定寸以順利轉移他對伊人的注意與渴望……
***
很可惜的,不管余莉琪如何挑逗,他除了生理反應梢梢明顯外,一點也沒有想上她的。
「你就這點能耐?」唐墨爾冷眼笑道。
「我……」余莉琪被嫌得面紅耳赤。
要是換成其他男人,早讓她給擺平了,哪像他現在這樣像看笑話一樣的看她。
「沒本事就滾遠一點!」看她無話可說,唐墨爾更是生氣而一把推開她。
因為除了伊人,他竟沒有想要其他女人的。
拉上長褲拉鏈,他憤抬手耙過一頭亂發,轉身大步往外走。他想去找伊人。
只是,才走出PUB轉進停車場,唐墨爾就讓突然街上來的人影擋住去路。
「怎麼又是你?」一看是許步能,他神情頓顯不耐與嫌惡。
「墨爾,我……」許步能一身狼狽,低著頭。
下午他拿著僅剩的五十萬到賭場翻本,但手氣極差的他,沒五把就輸個精光,還被賭場保鑣打了一頓,威脅他要盡快把新積欠下的十萬塊還掉。
一再加上身的欠債,幾乎要把他給逼瘋了。他想到PUB喝酒放松心情,暫時忘去積欠的大筆欠款,卻意外遇上唐墨爾。許步能想把握機會,再求他一次。
「墨爾,一個月的時間根本不夠,請你再……」
唐墨爾注意到他衣衫凌亂,好像經過一番扭打。
「咦?下午看你還好好的,怎現在卻變成這副模樣了?」他濃眉高揚,「你該不會又去賭了吧?」
「我……」
見許步能無語默認,唐墨爾頓時失聲狂笑——
「哈哈哈……我的天!下午我才答應再給你時間籌錢,你就又跑去賭場玩了?哈哈哈……」
「墨雨,我……」他表情羞愧,「請你再多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半年,再讓我延半年就好,半年之後我一定連本帶利都還給你。」
「半年?」止住笑,墨爾出聲譏諷,「你到底還有沒有腦子?居然到現在還妄想從我這里拿回許家企業?你以為我天地集團是慈善機構嗎?!」
「我……」
「我干脆老實告訴你好了,當初我就是看上你們許家企業,才會請人牽線認識你;會把錢借給你,也是因為你拿它當抵押,所以那五千萬你也不用還了,就當是你賣掉公司的價碼。」
「你!」許步能瞠大眼。頓地,他猛搖頭,「不,我不相信,墨爾你別開玩笑了,你怎麼可能會這樣對我?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好朋友?喝過幾杯酒、吃過幾頓飯,就是好朋友?」他冷笑一聲。「要不是看上你們許家企業,我也不會那麼無趣跟你當酒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