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住冷男人 第9頁

還是她已經忘了,她還有個丈夫可以依靠?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有可能被她忽略,一股憤然之意,充滿他心。

「沒錯呀,在我看來是騷擾,再說艾凌都叫他滾了,他還在那裝斯文,一臉耗子樣,看了就討厭。」白平司啐罵一聲。

—見白平司那仍忿忿不平的模樣,宋爾言像是注意到什麼似的緊盯著他看。

「你很注意艾凌?」

沒多想爾言話中含義,白平司吹響了一聲口哨,笑得一臉垂涎。

「這麼優的一個女人,有可能不注意嗎?」頓了一下,他白了他—眼道︰

「我又不是瞎子。」

「我看你好象很喜歡艾凌?」宋爾言似無意的隨口問問。

「喜歡呀,怎會不喜歡?只要她願意跟我,要我每天早晚三炷香給她拜,我都甘願哪。」開玩笑,有艾凌跟他,那他這一輩子就吃穿不用愁——算發了。

她眼光超準,股市分析頭頭是道,跟她要明牌準沒錯。不過這事好像少有人知道,而他當然也不會太好心,讓別人分享他的好運。

所以,要不是因為她是爾言的人,他早想辦法將她弄回家了,哪還會每天在公司里,看得到模不著,還要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免得被她丈夫惡整。

別人不知道他宋爾言暗中使什麼手段,他白平司跟楮可亮得很。

尤其自業二部吳經理,在一次會議中,因讓艾凌引去注意力,而沒听到爾言對他的詢問聲,被連降三級成了主任後,他的眼楮就更亮,耳朵就更靈了。

突然間,白平司笑得有些心虛。天知道,他也曾多次目不轉楮盯著艾凌直瞧。突然,他發覺自己把話題扯遠了。

就在白平司想把話題給繞回來時,意外看見服前那張酷顏,不知何時已經在那青紅交替了——

「呃?」話一停,眼—瞠,一見宋爾言變了的臉色,白平司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話講得太順口,該講的講了,就連不該講的——他也給他講了!

「哈!」干笑一聲,他雙手急急朝宋爾言猛搖。「沒,沒啦,我隨口說說而已。艾凌是你宋大總裁的妻子,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你搶人呀。」

強忍心口一股急欲沖出口的怒氣,宋爾言狠抽一口煙。

模模鼻子,搔搔頭,白平司又是—臉的討好樣。

「你盡避放心,除了你,艾凌她誰也看不上眼的。她眼光那麼好,從小就懂得巴著你不放,現在你想把她給踢開,我看都很難了。」

知道他說的是事實,瞪他—眼,宋爾言這才緩緩降下心中火氣,慢慢的吞吐著白色煙圈。

沒錯,艾凌只會跟著他。不管他如何對待她,如何冷落她,如何忽略她,只要他—駐足,一回首,他一樣可以看見她。

甚至,她還會主動捍衛自身權利。

想到前陣子,听聞她找上他無聊包養下的汪翩翩,並出宮恐嚇,要汪翩翩好自保重的傳言,宋爾言不覺—笑。

雖然明知傳言多半夸大事實,但他當時依然配合著演出了一場馴妻記。誰讓她那麼喜歡和他斗。

一見爾言有了難得的笑臉,白平司心花頓時朵朵開。這表示他今天的問題,肯定會有答案了。

「嘿!你也別只顧著笑,快回答我的問題嘛。」他朝爾言笑揚了眉。

捺熄手中的煙,宋爾言站立起身,走向後邊落地窗前。

「說嘛,我們艾凌現在卸了妝是什麼模樣?」白平司跟上前去。

宋爾言努力的想記起她當年少女模樣。只是時間已過數年,他真的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從你們結婚那年起,我就再也沒見過她白淨的那張臉。一直到現在,我都快忘了她以前是啥樣子了。爾言——」他探頭到他面前,佯裝出一副可憐樣。

看他一眼,宋爾言斂下眼底一絲怪異神色,抬眼望向窗外湛藍蒼穹。

「爾言——」白平司叫著。不管如何,他今天鐵定要得到答案,要不,再這麼憋下去,他早晚會—命嗚呼的。

「忘了。」不看他的眼,宋爾言直視窗外藍天,吐出兩個字。

「呃?忘了?」白平司以為他忘的是自己才剛又說了一次的問題。「沒關系沒關系,我再問一次,我是問說我們艾凌她——」

「我們艾凌?為什麼你一直跟我說‘我們艾凌’?」那種似被分享的感覺,教宋爾言心情不佳。

「咳!」突然了解到爾言的話中含義,白平司因硬到了氣,而猛咳一聲。

他—點也不知道爾言竟會小氣到這樣,看來,他以後得更小心一點說話,免得誤踩地雷。

「好好好,不是我們艾凌,是你的艾凌,這樣可以了吧。」平司邊顧著自己的胸口,邊再開口問道。

「我剛是問說,我們艾……呃……你的艾凌,你的艾凌——」一見宋爾宮忽然又瞟瞪過來的眼,白平司猛撩額上冷汗,急急改口︰「不知道你的艾凌,現在卸了妝後,是什麼模樣?」

「忘了。」遙望遠處天邊,爾言再重復兩字。

「你怎又忘了呢?我才剛問完,你就——」牢騷還沒發完,白平司就因意外在那冰冷側顏,捕捉到—抹抑郁而煞住口。

怎麼回事?這向來冷傲獨裁的男人,竟會出現那種不該有的表情?平司認為是自己的問題,問痛了他的心。

只是,在還來不及為自己化解僵局時,白平司就因听見宋爾言接下來的話,而臉色驚變——

「探查上司私人生活,是歸在藐視上司罰則里吧?」頓揚而起的惡笑,教白平司霎時白了臉。「減薪三萬,以示懲罰。」

三萬塊?三萬塊!?白乎司頓地膛大眼。

「你……你……你……」他手指顫抖,直指膽敢扣他薪水的男人。

他也不過就問了個小問題而已,那個男人居然就……三萬塊可是平常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吶!

頓時,心中的忿忿不平壯大了他的膽子。

「壞人!」白平司憤聲叫道。

「沒人像你這麼不通情理的!虧我還不幸的和你同窗多年,又住你家隔壁,還曾經為你老婆動手打人,現在還鞠躬盡瘁不要命的留在公司里,為你做牛做馬,今天!今天你居然這樣對我……」

不理會白平司一聲又一聲的激動指控,宋爾言噙笑轉望窗外的,一片清朗景致。只是——

慢慢地,一絲陰冷氣息,再度覆上他那冷硬顏容。

瞥視—眼白牆,陰沉黑眸似能穿透般緊盯凝望著。他像是見到了那個向來極能影響他心情的女人。扯揚唇角,宋爾言回視眼前—片湛藍晴空。

窗外藍天清朗無雲,而他的心情卻灰暗得像是陰霾雨天。

會下雨嗎?這樣藍的天,會下雨嗎?凝看窗外那一片教燦爛陽光,給映得萬分刺眼的世界,宋爾言不禁自問——

這樣藍的天空,若下起了雨,會不會……有些可惜?

而天空,能不能一直這樣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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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整——

叩叩叩!小助理敲門探頭進來。

「特助,六點了,該下班羅。」她—臉笑眯眯的。

對這個美麗女上司,小助理向來拿她當姐姐看,因為她對她一點也沒有上司的架子,而且還很照顧她。

「我知道了,謝謝你。」正在看電腦資料的席艾凌,對她點了頭。

「你還在嗎?要不要我幫忙?」小助理干脆—把推開門,走向她。

「只是看些名門案子的資料而已,沒什麼事的。」艾凌指著電腦熒幕。

「特助,那又不是你們的工作,為什麼你和白經理都肯花時間理它?」小助理想起之前在文書室里,踫巧看見白經理也在調閱名門專案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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