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下。」他堅持道。
「我沒事的。」她慌得想站起身。
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但是,他們除了一般的親吻外,並無特別的親密關系。而今讓他抓握住自己的腳踝,山口若子不羞也難。
「若子——」她的拒絕,讓他眼神一暗。她始終這樣,對他保有距離。
「我真的沒事。」她急著想收回被他握住的腳踝。「你快放開手。」
他輕嘆了口氣。
「若子——」松開了手,他抬眼看進她有些慌亂的眼瞳。「我們就只能這樣嗎?」
「我……我們——」因不了解他話中的含義,山口若子微微一愣。
只是,他的問題似也是她心中的疑問。因為,這幾個月來,他對她就像朋友一般。他,是這個意思嗎?
第六章
雖然與他同住一個屋檐下,但是,他對她始終以禮相待,也始終保持距離。在他的眼里,她似乎再也看不到與他初識時,那種熾烈如火,卻也溫柔醉人,引人迷惑的深情眸光。
她覺得,格律是在冷落她,也覺得他只是想把她帶回台灣而已。一抹幽光輕飄上她的眼。
「若子,你該要靠近我的,但是,從你來到台灣之後,我覺得我們的關系好像淡了……」他耙過一頭短發,站起身。「我們不該是這樣子的,我們……」
戚格律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些什麼,但是,他就是覺得他與若子現在的關系不對勁,雖然若子人在他身邊,但他卻一點也沒有擁有她的感覺。
難道,他對若子當初那種強烈的需求,只是一種錯覺?她對他的影響力,並沒有他所想象的深刻?
如果真是如此,那為什麼他會對若子與其他人的笑語,感到刺耳?他討厭若子對著別人笑,更厭惡公司其他男主管,對若子所流露出的愛慕神情。
甚至,為杜絕會有自己掌控不了的情形發生,他強要若子不能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不論她走到哪,他都要在身邊,否則,她就只能留在他為她所架設的框框里。
他能感受到若子在無言之中的一絲無奈,但,他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事情,讓他變得有些焦躁?
她感受到他心底的一股焦慮,也看出他眼底的無力。她害怕,害怕格律會因此而突然放開自己。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格律,我……」若子一臉驚慌地抓住他的手。
他听得出她語中的驚慌。只是,他不懂,問題到底出在哪?為什麼他們兩人似乎都讓同樣的問題給困住了?她依然溫柔,依然是他心中所想要的女人,但是,他卻一直擔心她隨時會離去。
隨時會離去!?戚格律猛地一震。他知道了,他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突然理解的情緒,教格律精神一振。因為,他似乎一直因她的異國身份,感到兩人間有某種無形的距離,而對她壓抑自身的情緒。換句話說,若子會對他保持距離,是因為他一直拿她當外人對待的關系。
但,她不是外人,她是他遠從國外帶回台灣的女人。
「若子,我冷落了你嗎?」格律轉手撫上她的臉頰,俯身看她。
山口若子身子一僵。
「若子?」他低聲喚道。
「我以為……我以為你……」一絲水意模糊了她的視線。
「若子?」她眼中的水意,教格律一驚。
若子猛地站起,張手環住他的腰,緊靠著他的胸膛。
「不喜歡我,可以告訴我,我回日本就是了;但是,請你不要什麼都沒說,就這樣冷落我,你知道嗎?我好怕這種寂寞……」她聲音哽咽。
找到宣泄數月以來委屈的出口,山口若子淚濕了雙眼。
「在這里……我誰也不熟,也沒人能陪我。上班的時候,你我中間隔著一道門;下班的時候,你還是做自己的事;星期假日你還有應酬,你總是不理我……你拿我當透明人……我……格律,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帶我來台灣,你不是說喜歡我、在意我的嗎?那為什麼現在,我們卻像陌……」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摟著懷中輕顫的身軀,格律輕拍著她的背。
他真的忘了來自異國的她,需要他的陪伴。
「你可以早點告訴我的。」對于自己的疏忽,他真的感到很抱歉。
「格律……」她猛吸著鼻,仰起一張帶淚的臉龐。
「別哭了,好不好?」她的抽泣,教他的心也跟著抽痛。「看你這樣,我很難過。」他抬手為她拭去兩頰的淚水。
「真的嗎?」一雙淚眼幽幽迷人。
「我只想看著你對我笑。」他低頭吻去她的淚。
「格律——」即使只是一句甜言蜜語,山口若子也深受感動。她伸手環上他的頸項,主動獻上自己的吻。她好久沒听到他說類似的話語了。
若子突然的親近舉動,教戚格律感到受寵若驚。
他早想這麼抱她吻她,但之前兩人間無形的距離,與他強制抑下自身的情緒,卻總教他急時煞住,未曾狂釋出自己對她的需要。而今,她主動的接近,教他心中欲火,猛飆而上。
他啃咬著她的唇,吸吮著她的舌,左手抵住她的後腦,右手撫上她的臀,要她緊靠向自己已為她躁動難安的中心。
「格……格律……」她知道這一切是自己起的頭,但,她還是感到害怕。
「你要拒絕我嗎?若子?」就著她的唇,他聲音低啞而誘人。他啃咬著她,探出舌尖舌忝滑過她白皙頸項,來到鎖骨之間。
「我……」她緊抓住他的雙肩,無助的望著他。
借著高大身材的優勢,戚格律將她逼退至牆柱,而以身體緊壓住她。這時候,他的早已漫無止境,自心口向四肢蔓延開來。
「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他不想讓若子在這時候喊停,只能想辦法,教她燃起如同自己一般炙熱的火焰。
「你感受到我的需要了嗎?若子。」他盈滿的低啞聲,在她耳畔輕語低訴。
「嗯!」承受不住他的壓靠,若子微仰起頭,雙手緊掐住他的肩膀。
咬緊牙關,戚格律橫抱起她,一腳踢開一旁暗門,進入私人休息室。
在暗門自動關闔上之時,他也將若子拋往柔軟大床之上。
解開自身領帶,月兌掉西服,戚格律抬手施力扯開身上的純白襯衫,鈕扣因他狂猛力道掉落,而露出光果且結實的健壯胸膛。
在若子仍迷亂之際,他雙手已快速解去她身上的一切束縛。看著現于眼前的美麗胴體,戚格律喉嚨一澀,呼吸變得急促。
「啊!」一股似遭利刃劃過的撕裂痛感,教若子痛喊出聲。
意外受到的阻礙,與若子同時的慘叫,教戚格律一驚。只是,他現在根本已無法抽身。
「我以為……你已經……」若子是處子的事實,教他愕然。
緊閉著眼,緊抿著唇,山口若子緊緊地鉗住他的臂膀,想褪去體下那一股痛意。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了頭了。
榜律心疼的擁著她,在她耳畔邊,喃喃低訴著對她的歉意。
「對不起……」他輕吻舌忝舐她緊抿的唇,想轉移若子對體下痛覺的注意。
張開凝有淚光的眼,山口若子深深地呼吸著。
「森田龍司曾說你在床上熱情如火,所以,我以為……」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對她曾有的誤解,格律抬手耙過自己的一頭亂發。
她知道格律說的事。因為那一天,龍司與他的對話,她都听到了。
「他當時是想挑起你對我的興趣。」她抿緊唇。
「若子……」盈滿的黑眸,多了一分愧意與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