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璽胤很明顯的感覺到她想掙月兌地的牽引。只是,他毫不放松反而更加的緊緊握住。
「關先生真是一個好上司。」有人帶著調侃笑意出聲說道。
「哪兒的話,還是要有像清雲這樣美麗動人、溫柔體貼,又貼心懂事、能力又強的秘書,我這老板才有可能沾上好上司這三個字,否則換了他人,我也可能只會落得虐待員工的下場。」短短幾句話,就已經將樓清雲在他心中的地位給明白的標示出來。
他們從沒听過關璽胤會在這樣的公開場合明確表揚秘書的才干,就連前幾任的隨身秘書從他口中所得到的最佳評語也不過是美麗大方,哪像樓清雲今天這樣被當面褒獎。
「關先生?」听到他暢順的夸耀言辭,樓清雲不怎麼習慣的看他一眼。
「走吧,我送你回去。」握著她女敕細小手,關璽胤帶著她穩步往宴會廳口走去。
不看她顯得萬分驚訝的臉龐,關璽胤就是拉著她想離開這里。剛才,她那一笑,將他的心也笑痛了。
痛得不想再與她表面對峙,也不想再故意逗弄她原該平靜的情緒。
他像是已經習慣在她臉上看見那一抹似無人能干擾她平靜心海的談然冷漠,而一旦發覺自己于無意中見到她異于平日,似易受傷害的脆弱模樣,關璽胤就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了點。
雖然他沒做什麼,但,他就是覺得自己傷了她。
即使她事後依然一臉無恙,表情依然淡然,情緒沒什麼高低起伏、但,他還是覺得自己錯了。
錯得莫名其妙。
「胤,你怎麼說走就走?」方茱徘一見自已被他拋下,急得再次追上他的腳步。
她硬擠開樓清雲被關璽胤緊握住的手。而挽上他的手臂。方茱徘回過頭瞪視那個只憑一句話,就把她的璽胤給帶走的樓清雲。
早知道樓清雲不容小瞧,但卻也不知她可以憑一句話,就讓璽胤願意帶她離開。
「人家好久都沒看到你了,你就留下來陪人家嘛。」方茱徘輕搖著他的手,撒嬌的對他說著。
「我剛已經說過,樓秘書覺得累了,所以,我得送她回去。」他板開方茉徘的手,想再伸手拉回被硬擠開的樓清雲。
「胤——你帶她出來不就是要她幫你安撫那男人嗎?那你管她累不累?人家就是要你陪嘛。」絲毫沒感覺到關璽胤言語上的警告,方茱徘一派花痴的想巴著他不放。
就在方茱徘剛要再次挽上他的手時,就被關璽胤甩揮而來的手給嚇得踉蹌後退。
「走開!」冷看她一眼,關璽胤隨即抓握起樓清雲的手,快步來到電梯前等候下樓。看見他毫不留情的甩開自己,卻又牽起樓清雲的手,方茱徘氣得差點就要撲上去賞她幾巴掌,只是礙于公共場合,她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將恨意轉填至已紅了的雙眼,直射向已在眼前關上的電梯。
一出飯店大門,他直走向停于豪景飯店專留給他的特別停車位。打開銀色賓士跑車的車門,關璽胤以眼示意要她自動坐進前座。
「關先生,我可以自己回去。」看一眼還一直跟在身後的方茱徘,樓清雲一手扶住車門,一手抓住車頂,仰起頭對他說道。
對她的明白拒絕,關璽胤皺起雙眉。
「這是在做什麼?」俯視她仰起的美麗容顏,他冷聲問道。
「關先生,我只是想或許你現在會想和方小姐在一起聚聚,所以——」她話還沒說完,就讓他給制住。
「我知道我現在想跟誰在一起聚聚。」緊繃的身子傳達出他胸口強忍的怒意。
他就是不懂,為什麼她總想將他一手推開,而不像其他女人一樣緊黏著他不放。
他十分明白「關璽胤」這三字對女人所產生的魅力,但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在樓清雲面前是一點魅力及影響力也沒有。
若非感受到她這一陣子的心緒起伏。他會真以為她對自己是完全免疫。對這個曾有過的想法,關璽胤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向來就只有他不要的女人,而沒有不要他的女人。而他也不相信她真能逃出他的掌心。對她,他——一定會想出辦法的。一抹深沉倏地飛掠過他黑沉的眼。
第四章
一場名為「再創台灣經濟奇跡」的高科技研討會。在台北名門飯店會議廳舉行,與會者全是各大企業集團的高層主管。
中場休息時間,眾人皆圍繞在目前身價不凡的關璽胤身邊。他們不是讓他尊貴的氣勢所吸引,就是想與他扯上一點關系。
「我說關先生,今年你也三十有二了,什麼時候要請我們大家喝喜酒?你讓知道……」張多端是廣應公司總經理張作俄的堂弟,今年剛過五十大壽,擁有多元集團。
上次就是他要張作俄去向關璽胤詢問有關樓秘書的事。
必璽胤挑眉冷瞥朝他靠近的張多端一眼,一邊在心里冷哼出聲。
他的婚事,何需他們這些「作惡多端」的外人來擔心?
頓時,張多端讓關璽胤直射而來的銳利視線岔了口氣,而緊急煞住未完的話。看著那仿若冰科的冷酷五官,張多端打從心底寒了起來。
為保有自身的氣勢,張多端只得故作鎮定的回視他。
只是,一見眉眼之間器宇非凡,有著卓爾之勢的年輕晚輩,張多端就深深感到不平。
為什麼,他的兒子看起來就是差關璽胤一大截?
同樣是出身富豪之門;可關璽胤就是有天生的王者氣勢.而他家兒子看起來就沒那股氣勢,讓他直到現在還不敢把集團重擔交棒出去。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時候到了,紅帖準有你張老一份的,到時你可別忘了送份大利。」關璽胤唇一揚看似微笑的回道。
「這是一定的,這是一定的,哈哈哈…」張多端拍著胸膛,大笑地夸下海口說道。
「只要你關璽胤再今年中秋節之前結婚,別墅一棟我張多端一定雙手奉上。哈哈哈…」
看準關璽胤不是那種會為一朵花而放棄整座花園的男人,張多端得意地拍胸保證。
見張多端似算準他不可能在短期之內結婚而大開支票,關璽胤瞥了一眼因這話題而不斷加入談話的一些名流士紳。
暫時壓下心中被挑起的怒火,他帶笑說道。
「張老,建材低劣的別墅我可是住不慣的。就不知你是打算送我哪一棟?是東區呢?
還是郊區?」他眼中的認真神情。讓張多端心里暗叫不妙。「老實說,我最近剛想把我位在仰德大道上別墅旁的那塊一千坪上地買下來,蓋一棟巴洛克式的別墅,不然,這樣好了,明天我就找地主講價,那你呢,等我送上喜帖時,就依我提供的設計圖,幫我蓋好了。」
必璽胤看似笑得眉梢高揚。只是,不知為什麼他笑得越開心,就越讓張多端感到汗毛直豎。
瞧見張多端突然變了的臉色,關璽胤冷笑在心底。只要他想結婚,還怕會找不到對象嗎?
「如果你真的在中秋節之前結婚,就算張老的別墅是假的,那你至少也還保有我齊氏關系企業度假村的永久免費食宿招待,外加高級賀禮一份,怎麼樣?」一個熟悉的聲耷突然加人了這場賀禮的預支場面。
遠遠的,齊昊綸就听見張多端對關璽胤所開出的空白支票。
而再見關璽胤一副欲要張多端下不了合的模樣,那他也就不客氣的順著話題往上攀,冷對著在商場上向來沒什麼信用的老人。
見到前不久才傳說砍掉方于徘一只手臂的齊昊綸出現,眾人莫不向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