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貓管人管家公 第23頁

被她一針見血的論述堵得無話可說,聶博仁惱羞成怒的再罵,「伶牙俐齒!一點敬老尊賢的規矩都不懂,我說我女兒嫁錯人就是她嫁錯人,你這個局外人跟我爭什麼!」

「這麼冥頑不靈,到現在仍抱持這種想法,難怪玄愷每次提到您就皺眉頭。」華薇嘟噥得小聲,算是見識到玄愷外公的頑固與強勢,比起玄愷一個多月前剛回台時的難溝通,他外公更甚好幾倍。

聶以歡偷偷點頭附和。爺爺的固執己見有時真的讓人受下了,不過她更佩服華薇,有膽量跟爺爺針鋒相對。

「你實在很大膽,竟敢當面批評我。」聶博仁眯起老眼睨向華薇,他的听力好得很,將她的咕噥听得一清二楚,敢當面批評他冥頑不靈的,這女孩是頭一人。

「這里是我家耶,您還不是不客氣的亂罵人,」

「噗——咳、咳咳……」

「聶小姐,你沒事吧?」華薇急忙問向突然嗆咳的聶以歡。

她搖頭抽面紙拭嘴。「茶水吞得太急,不小心嗆到,沒事。」她是被她那句可愛的「這里是我家耶」惹得差點噗哧笑出聲,連忙打住笑意時被嘴里的玫瑰花茶嗆到。

沒想到這位華美女非但才貌與膽識兼具,尚有不經意流露出的慧黠可愛風貌,難怪能網住他們仲大帥哥的心。

「小心點,只是一杯花茶,喝這麼急做什麼。」

「爺爺別這麼說,這花茶很香醇爽口。」發現老人家的話有藐視的味道,聶以歡暗暗拉他的衣袖提醒他。

他卻像存心故意般繼續出言貶損,「到處都買得到的廉價品,沒什麼好特別。」

「再廉價的東西搭上最真的心意即是無價的珍品,端看使用的人有沒有心體會罷了。」明了他的奚落是針對自己而來,華薇末見怯意的反擊回去。

「你在譏諷我無心、膚淺?」

「我沒那個意思,不過我泡的玫瑰花茶是玄愷為我買的,您可以無視我待客的誠意,但我不希望您連帶蔑視他的心意。」自從他不準她喝咖啡以後,就買了各種抗壓健身花茶給她,他對她的心意無價,即使他外公無法感受這份心意,她也不想他看輕。

老臉有些掛不住,原就嚴肅的臉更深沉,「說這麼多,你無非就是想向我和以歡炫耀我外孫對你多有心。」

「為什麼您總是要由負面角度去評量別人?」

「你逞再多口舌之快也沒用,我調查過你,你配不上玄愷。」

華薇愣了下,「您調查過我?」

聶以歡阻止下及,她爺爺已道出他的杰作,「昨天一知道你的存在,我便請征信社調查你的底細,你不但比玄愷大三歲,且父母早已離婚各自再嫁娶,無論是年齡或身家背景,你都無法和我外孫匹配。」

听著他的敘述,華薇錯愕的連眨好幾下眼,難以想象自己會有被征信社調查的一天。

「華小姐,我爺爺找人調查你並無惡意。」聶以歡尷尬的緩頰,當她在機場得知爺爺找上征信社的舉動,其實認為他有些過份。

「是啊,沒惡意,只不過仔細小心的采查我的‘底細’。」她將視線調向聶博仁挖苦,這位嚴肅又嚴厲的老人,究竟以為她是有著多少罪狀的大壞蛋?

炯炯的老眼依舊銳利,」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不調查你,又如何掌握有利籌碼讓你知難而退。」

「您所謂的有利籌碼不過是您個人的偏見,我是大玄愷三歲,但這又不犯法,我父母也確實早已離婚各自嫁娶,這是他們的選擇,也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的身家背景清白得很,請別說得好像我和我父母多糟糕似的。」

她生氣了!對她有意見就罷了,何必連她父母的婚姻都列入清算行列?她爸媽過得很快樂,當不成夫妻也未撕破臉,哪里礙著這位老人家了!

話說回來,對于她和玄愷年齡差距這點,她倒是第一次承認得如此坦蕩,可見雨欣說得沒錯,是她一直把簡單的事想得復雜,直到今天才破繭而出。

「我不管你怎麼辯駁,即使是偏見,我聶博仁的偏見就是有決定一切的能耐。既然四年前你明白讓玄愷到香港發展對他有利,現在你也該明白門當戶對的婚姻對他最適合,而有自知之明的離開他。」

「你四年前就和玄愷認識?」聶以歡總算由兩人你來我往的對峙中偷得空隙訝問,玄愷從沒提過這個號外消息。

「嗯,我們認識很久了。」她對聶博仁知道這事並不驚訝,也猜得到這事並非征信社所調查出來,而是玄愷向他外公坦白的。

「就算你們認識得再久,也無法改變以歡才是我外孫媳婦的唯一人選,請你識相的離開玄愷,免得讓自己落入難堪的境地,而你若想破壞我和玄愷的祖孫情,盡避向他告狀我來過沒關系。以歡,我們走!」

沉著臉撂完話,聶博仁憤然起身離開。他原以為華薇將震懾于他的身份與威嚴,答應不再和他外孫糾纏,豈料她處處不馴的反駁他,活到這麼大的歲數竟教個丫頭片子一而再的頂撞,再待下去,他的血壓會高到爆。

「爺爺,等一下,您走慢點!」見他走得又快又急,聶以歡擔心他跌倒,連招呼都來不及和華薇打便追出門外。

屋里霎時恢復寂靜,適才彌漫的緊張煙硝味也在瞬間消散。

「呼,好累。」華薇垮下肩膀吁氣。

以前她應付刁蠻的大牌客戶也沒這麼累過,可見聶博仁的難纏度直逼六顆星,難怪玄愷表示和他沒話說。

哪有人本性難移得這樣徹底的,幾十年前已經因為想掌控女兒的婚事,而留下沒能與女兒好好享天倫之樂的遺憾,如今猶想主宰外孫的婚姻大事,他難道不明白這事並非她離開就能容易解決的?

「唉,玄愷要是知道他外公來的企圖,不曉得會怎樣大發雷霆。」

「喵嗚。」一聲貓叫恍如應和她的喟嘆一樣響起。

她彎身撫弄不知何時跑至她腳邊的貓咪脖子,「幸好剛剛你沒亂跑出來,否則若不小心惹到玄愷的外公,搞不好會被他踹。」

圓滾滾的銀白身子先是似懂非懂的再喵叫一聲,而後低頭自它身下叼出一樣白色物品。

「提拉米蘇,這個不能亂咬啦!」她好笑又好氣的取走它叼咬的「面包」,她為防它在聶博仁祖孫跟前搗亂而趕它到房里,怎知它把她置于小籃子的衛生棉叼出來玩,真是的……等一下!

提到「面包」,她這個月「那個」好像沒來!她迅速進房間拿出記事本,翻看她每月圈注月事報到日期的地方,赫然發現這個月的MC果然還沒來。她的MC偶爾因為工作壓力大會小延幾天,可是也不曾延遲這麼久。

愈想,她的心跳得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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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一個人先回飯店好下好?」

清靜的巷口,聶以歡躊躇許久終究還是開口。為了避免玄愷起疑,爺爺借口這次遠行是帶她到日本拜訪老朋友,也因為如此,他們預計在台灣待兩天,以免謊言穿幫,所以兩人到台灣後便在五星級飯店訂了住宿房間。

「你要去哪兒?」他們已經聯絡好載兩人到華薇住處的計程車司機來載他們回飯店,他馬上就到。

「我想和華薇談談。」

嚴峻的灰眉挑得老高,「該說的我都跟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講清楚了,你還有什麼跟她談?何況憑你一個人也說不過牙尖嘴利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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