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性感唇畔勾著若有似無的弧度。這丫頭以為他沒瞧見她潑女乃茶潑得多順手,沒瞧見她水靈瞳眸閃爍的得意?
「呃,是不小心。」她心虛的心跳漏跳半拍。見鬼的,為何他好像曉得她不小心得很故意?
「親愛的,你的臥室有盥洗室嗎?可不可以借我們用?」沒空苛責笨手笨腳的看家佣人,辣妹只想清洗掉腳上的黏膩,順便繼續方才被擾斷的溫存。
「可以。」樓海寧熱絡搶答,「念在我們同為女人的份上,我想我有必要提醒兩位小心點,別成為有心人士倫拍光碟下的女主角。」說話間眼角有意無意的斜瞟同譚御風,制造他就是那個有心人的假象。
聞言,兩名俏辣美眉警覺的互望,這名臉蛋沒她們艷,身材沒她們惹火的看家女佣莫非在暗示她們,不久前在路上偶遇,請她們幫忙演出調情親熱戲的美男子,是個專門搞偷拍的邪惡壞胚?!
發現他未出聲為自己辯白,只是一逕噙著莫測高深的笑,兩人連忙往門邊退。
帥哥人人想把,她們也確實有藉機和他來場你情我願成人游戲的打算,但若有極大可能成為後果難料的光碟女主角,任憑眼前的男人再令人垂涎,她們也會卻步。
「先生,我們有件重要事忘記辦,先走了。」
「很高興認識你,拜拜。」
一人一句,話說完,兩名女子已倉皇奪門而出。
見狀,樓海寧滿意而笑。「不錯,知道有所顧忌,這兩人還有救……呃,你、你做什麼?」輕快的低喃忽轉為局促的訝問,她邊問邊退,因為始終靜坐沙發的帥男人不知何時已逼站至她身前,如潭邃眸直盯著她看。
「我怎麼不知道我會偷拍?」他問得溫和,笑得無害。
樓海寧卻直覺得隨她迭退進逼的偉岸男子,有股教人心慌的壓迫感。「我又沒說你會,你做什麼對號入座。」
「你嚇走我的女伴是事實。」
「那真是抱歉,我就是看不慣男人花心。」背抵住牆壁,體內的倔氣被挑起,她一時忘了害怕,仰起小臉回嗆。
「是嗎?」雙手撐按牆上,譚御風將她困在他的氣息中,一臉無所謂的俊魅瀟灑。只有他明了,他成功的讓自己相信他是個風流公子哥。
是的,那兩名妖嬈的辣妹是他刻意搭訕回來演戲給樓海寧看的,左摟右抱的調情無非想讓她認定他是花心大少,認為他容易拐騙上手,很快便露出狐媚原形色誘他詐財。
原以為她會以他的女人自居趕走兩位辣妹,不料她竟來潑他女乃茶與栽贓他會偷拍這招。
意外歸意外,他頗慶幸她替他嚇走顯然企圖爬上他床的大膽美眉,否則他還得編理由請肯定會對他死纏爛打的兩人離開,很累人。
現在呢?當他是花心男人的她會如何進行她的誘騙計畫?
「你要是敢亂來,我會直接潑你的臉。」舉起杯子擋至他過份靠近的俊顏前,她心慌的撂話。盡避杯里微溫的女乃茶所剩不多,但已夠潑得他滿頭滿臉。
俊眉微挑,他不由分說取走杯子,仰頭喝盡女乃茶,不發一語的彎身朝她小臉俯去——
「啊——」
叩!
「噢,好痛……」
緊接著樓海寧的驚叫與奇異的叩撞聲而起的,是她喊痛的申吟。
「你到底在干什麼?」譚御風好笑又錯愕的輕攬住哀額問吟的她,好端端的這丫頭轉身去撞牆做啥。
「都是你害的,你還敢問!」她抬頭怒瞪他。
「我可什麼都沒做。」
「一直朝我靠近叫什麼都沒做?!」
他壞笑的將空杯塞回她右手,「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薄荷女乃茶不錯喝,你以為我想干麼?」這是實話,按照正常的推測,她對他的威嚇該是故作嬌矜的做做樣子,面對他曖昧的靠近,她理當閉起眼等他吻她,哪里曉得她會慌亂避開,直接迎頭撞上牆壁。
難不成是苦內計?
「你!」她紅著臉嗔罵不出來,分明是他心存不軌,為何到最後反變成她會錯意?
稀奇,這個詐騙女頭頭居然會臉紅?思忖間,大手已輕撥開她撫著額角的手,輕輕揉按她瘀紅的傷處。「痛嗎?」
「你要不要撞撞看?」只顧著瞪他,她忘記拍開他手勁輕柔的大手。
「你當我跟你一樣呆。」即便是苦肉計,拿頭撞牆未免太不智,人的腦袋稍微跌撞,後果難料,她會不曉得?
「你又說我呆!」這回她記得用力拍開他的手了。
「可不是?就算你這個電召老婆公司的老板膽子小,想夾著尾巴逃,起碼也該往大門方向跑。」
他說什麼鬼話啊!藐視她無異是看輕她一向自豪的事業,教她如何不火大?「我告訴你,好幫手電召老婆公司里的成員每個都再有擔當不過了,就算你下句話是要開除我,我也會抬頭挺胸,昂首闊步由你面前離開。」
「誰說要開除你?」譚御風莫名的反問。
「咦?」她所有的火氣全愣在他突拋的話里。她嚇走他相中的女人,他不開除她?
定視她錯愣的小臉,譚御風懷疑相差五歲的兩人有代溝,否則怎麼她的反應總在他的預料之外?剛才他刻意激她膽小,暗示她大可放手施展誘騙的手段,結果她激動得只差沒把手中的玻璃杯掐碎,現在他問誰要開除她,她又出現那副教他很想捏她臉的呆傻模樣,這個小騙子的腦袋里到底作何盤算?
「你沒有要開除我?」像要確定般,她求證的問。
「如果你要辭職我不反對。」這時她若說她不干,他就相信她的電召老婆公司是正派經營。
哼,想使詐激她辭職,再嘲諷她膽小的落荒而逃?門都沒有!
她假假的笑綻左唇畔梨渦,「委托人既沒下解雇命令,表示受雇者沒有錯,當然是繼續接受委托。」
丙然,如他所認定,她的電召老婆公司確實暗藏不正當的黑箱作業。「很好,從今天晚上起你就住這里。」
「住這里?」
「既然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俏臉茫然得更徹底。「你在說什麼?」什麼叫她想玩?
嘴角揚起性感笑弧,他終究忍不住輕捏上她的女敕頰。這丫頭呆愣的神情像玩偶一樣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捏捏她。
「譚御風!」她嬌叱的抓下他的手,「你當我的臉是包子還是饅頭,任你捏著玩!」繼昨天之後又捏她,她欠他捏哦。
「你沒說我倒沒想到,圓圓白白軟軟的,很有包子的感覺。」說著,食指已在白皙有彈性的臉蛋上戳按兩下。
懊不該告訴她,有張可愛的包子臉,實在不該當騙子騙人?
「你——」才你了句,話就被他狡猾截去。
「要求你住這里是想延長你的看家時間,我若加班才有人幫我照看家里。有問題嗎?」
當然有,她壓根沒料到這項委托得住委托人家,也質疑他要她延長看家時間是對她破壞他與辣妹溫存的懲罰,只是她若駁回他的要求,他鐵定又要說她沒能耐。開玩笑,她是東方不敗耶,怎麼能這麼容易打退堂鼓。
「沒問題。」倔著小臉,她接受他的挑戰。「不過有件事我得先申明,我有公司要管,頂多當一個月的看家賢妻,到時你的管家如果還沒銷假,就要請你找其他人接你的委托了。」
「行,你能耗多久,這項委托就算多久。」
一個月只是她的場面話,她隨時都會對他「出手」才是。
樓海寧很想用杯子砸他,那句她能耗多久擺明認為她無法勝任他的委托。這人以為他的花園別墅會平空消失,很難看守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