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替身 第22頁

「廢話!不是我們的兒子那還會是誰的兒……」麥薇婷總算看到橙系在偷笑了,而且不止他,連青年他們都在笑,她的臉紅了一片。「好呀!你竟敢套我的話,太過分了!」她用力槌打著他。

他咧著嘴笑,抓住她的手。「你自己說的可要算話,你說我們要生幾個我們的兒子才好呢?」他還故意糗她。

麥薇婷連耳根都紅了,用力的踢了他一腳。

一時間,橙系的辦公室里充滿了慘叫聲及陣陣朗笑。

天理幫總部

一整天,嚴同容桌上的電話鈴聲響個不停,總部里的人全忙得人仰馬翻。這些電話全都是打來問菲律賓轉運站怎麼會被毀的事,連四個最重要的聯絡人都給抓了,這個突來的變化可真讓嚴同容連撫貓的時間都沒有了,疲于應付各方角頭,忙得一向福福態態的他一下子似乎消瘦了一圈。

好不容易安撫住鎊方買主,窗外早已夜色暗沉,他靠在椅背上,疲憊的揉著眉心。怎麼會這樣?他想著,難道跟那天來出頭叫橙系的小子有關?他愈想愈有可能,橙系前腳才來示威,他們後腳就將那姓麥的小子揍得半死的丟回家,那叫橙系的小子一定是認為他們是故意挑釁,一怒之下便挑了天理幫在菲津賓的轉運站給砸了。

經過這些天的調查,他除了已經知道那小子叫橙系外,還知道他在一家保全公司上班,是一個優秀的科技人才,光看那張磁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那小子的來頭果真不簡單,連他們設在菲律賓的點都能在一夜之間毀掉,該死的,那是他最大的一個站呀!

「靳一新!」嚴同容失去控制的大叫,臉漲成了豬肝色。

靳一新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老大,什麼事?」他急喘著,有如剛跑了五千公尺回來。

「我交代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嚴同容沉著臉問。

靳一新今天已經忙得頭昏眼花了,花了幾秒鐘才想起嚴同容指的事是什麼。

「喔,請稍等一下,我馬上拿來。」說完,他便急急的跑出去,不到一分鐘就又急急的跑回來,手上拿了一疊照片,他將照片遞到嚴同容面前。

「這些都是照你的吩咐,二十四小時守在麥家的時候拍的。」他解釋道。

嚴同容一張張的看著那些照片,這些照片里的主角大多是兩、三個人,然令他感到興趣的則是橙系那小子與一個女人在一起的照片,而且為數還不少,兩人之間有許多非常親密的動作,儼然是對情侶,看來那小子會插手管麥家的事,主要也是因為這個女人,他知道那小子的弱點是什麼了,「跟著這個女的,將她給綁回來,記住,別傷了她,要是她少了一根寒毛,就由你負責。」他冷冷的說。

靳一新縱然覺得自己很倒楣,但也只能回答,「是。」

嚴同容看著照片,陰森森的微笑了起來,正如他以前所說的,只要掌握這小子的弱點,他就能反敗為勝,等著好了,這筆帳他會討回來的。

麥薇婷第二次回頭,但身後依然空無一物,該不會是自己神經過敏吧?遲疑了會兒,她才又繼續住前走。此時又听到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她立刻迅速回頭,就像在玩一二三木頭人的游戲一樣,這次她一瞪大眼楮回頭,身後那兩個沖向她的男人也立刻停下腳步,且以可笑的姿勢定在那里,轉著眼珠子看著自己的同伴,似乎在考慮下一步該怎麼做。

「原來不是我神經過敏,你們兩個跟蹤我干嘛?」麥薇婷凶巴巴的叫。這兩個人賊頭賊腦的,看起來就不像個好人,她腦中倏的靈光一閃,他們該不會就是打偉林的那批人吧?她陰沉沉的眯起眼楮,今天他們自動送上門來,算他們倒楣,她要是不將他們施加在偉林身上的折磨討回來的話,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既然被發現了,兩個天理幫的羅嘍干脆光明正大的挺直腰桿。

「我們老大想請麥小姐過去作客。」其中一人傲慢的說。

「老大?哪里的老大,牢里的還是茅坑的?」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等一下他就「知死了」。麥薇婷在心中忿忿的想。

「嘴巴放干淨點!」另一人指著麥薇婷大罵。「我們天理幫的老大想請你過去作客是你的榮幸,再這麼無禮,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她退後兩步,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你們別那麼凶嘛,我是很容易嚇到的。」捂著胸口,她臉色還真有點不大好看。

「知道怕就快跟我們走!」他們不耐煩了。

「你們來牽我吧,剛才被你們嚇到,我的腳都軟掉,走不動了。」

「真麻煩!」兩個男人啐了聲,不疑有他的走向麥薇婷。

當他們將手伸出時,麥薇婷也伸出手,不過她不是去握,而是兩手各扳住一個手掌,將他們硬生生的轉了一百八十度。

一時間,兩種頻率不一的慘叫聲傳遍街頭巷尾。

麥薇婷一跛一跛的走進橙系的辦公室。「橙系——」她委屈欲泣的聲音讓埋首在電腦里的橙系抬起頭。

「你的腳怎麼了?」看到她走路的姿勢,他皺起眉。

她表情痛苦的走到橙系身邊,其實沒那麼痛的,不過戀愛中的女人總是愛撒嬌嘛,喜歡看到自己所愛的人心疼的表情,所以她也就夸張了一點。「拐到了。」她可憐兮兮的拉高左腳的牛仔褲,腳踝處果然一片紅腫。

「怎麼會拐到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事情就是這樣。」麥薇婷將剛才有兩個天理幫的人說要請她去作客的事全說給他听。

其實她腳會拐到是因為在她將那兩個嘍羅打得落花流水後,見他們欲逃走,于是奮力直追,可是打人讓她體力盡失,在看著兩個男人愈跑愈遠後,她忿忿的朝他們的背影踢出右腳,結果一個重心不隱,左腳就這麼給拐到了。當然,這麼丟臉的事她是不會老實說的,將腳傷全部歸咎到那兩個男人身上。

出乎意料的,橙系並沒有如她想像般的輕聲安慰她,反而對她怒顏相向。「你干嘛跟他們打,難道就不會跑到馬路上呼救嗎?要是他們不只兩個人,身後還有幫手,那你怎麼辦?你還自認可以打得過他們嗎,你……真是!你什麼時候才可以不要這麼魯莽?我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守在你身邊的。」

他是那麼心驚膽戰,光想到她剛才有可能會被嚴同容的人抓去,他就不寒而栗,而她呢?卻還在為打跑兩個人而志得意滿,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

嚴同容一定已經知道薇婷跟他的關系了,所以才會急著想抓到她好要脅他。毀了一個轉運站,只是替麥偉林討個公道,也順便讓嚴同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的。不過,嚴同容這次的舉動已經惹毛他了,誰敢動他的人,誰就得付出代價。

「可是我還是打贏他們啦!」她為自己辯駁。「而且我也不魯莽,我可以保護自己,我還覺得就算你二十四小時守在我身邊也沒用,因為你根本就不會打架,最後說不定還得靠我保護你。」她也大聲了起來,他傷了她的心,于是她的話開始不經思考的跑出口,她只是想保護自己,也不想讓他知道他傷了她,她起碼得維持住這一點尊嚴。

橙系不說話,一雙黑眸瞪著她,他已經為剛剛自己說的話感到後悔了,他也看到了她眼中受傷的神色——她實在不怎麼會隱藏自己的內心,他都要忘記她的個性有多倔強了。不過,他雖然後悔,但他是一個男人,任何一個男人被自己的女人看扁,那是非常羞恥且令人無法忍受的事,而她就犯了這樣一個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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