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要找回那顆鑽戒,那顆鑽戒等於樊以軒的真心,她要把他的真心尋回,緊緊握住下放!
待舒語蕾回神時,她已經跑到樊以軒住的大廈附近,拿著手電筒四處尋找,他原本要向她求婚的鑽戒。
可天色已暗,舒語蕾縱然拿著手電簡,但微弱的視線也讓她找得格外吃力,也許,鑽戒已經被人撿走了,但她就是不想死心,仍是拚命的找。
她怎麼會不知道樊以軒有多愛她,只是她當時大氣了,無法忍受他以愛為名的惡劣行為,可是,當他把鑽戒扔出窗外時,她的心都碎了!
或許他對她做的事,讓她無法諒解,但……全都比不上與他絕裂的痛苦啊!
恨著他的同時,她同樣拚了命地尋找他為自己買的鑽戒,卻遍尋不著,讓她心慌得只想放聲大哭。
樊以軒現在在做什麼?他會知道她就在那扇窗戶的下面嗎?
他不會知道吧,也許他正在買醉,也許他根本不在……
一這麼想,舒語蕾的心情更沉重了,加上夜晚的天氣冷的她直發抖,她只覺得胸口悶的好不舒服,不斷猛咳著,狼狽得像個落難的灰姑娘。
她明知是在跟自個兒的性命過不去,但是,她不想就這麼回去,她想找到樊以軒為她買的鑽戒,想再听他道歉贖罪,好讓自己消氣,然後,再一次听著他的求婚詞……
但,有可能嗎?
她從晚上十點多找到現在,都兩個多小時了,卻還是連個影子都沒看見,如果沒找到,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樊以軒……
舒語蕾又咳了幾聲,愈咳愈覺難以呼吸,夜晚的氣候也愈來愈冷了,冷得她全身打顫,但直覺告訴她,鑽戒就落在這處草叢中,她非找到不成。
舒語蕾忍著身體的不適,和被蚊蟲叮咬的騷癢感,一遍遍撥開雜單,在大範圍的草叢中奮戰,深怕會遺漏掉什麼。
皇天不負苦心人,就在她連找了三個多小時後,終於在前方的草叢處,發現一個瑩亮的物體,拾起一看,是一個包裝精致的粉紅盒子。
雖然盒子已經有些裂痕,但一掀開盒蓋,晶瑩剔透的鑽石仍完好如初,她拿起戒指仔細一瞧,指環上竟還刻著FLS三個英文字……
輕輕低喃著這三個字,舒語蕾早已盈眶的淚水滑下頰,哭得難以自仰。
F和S各是他們名字的第一個英文縮寫,L是愛,這個鑽戒的存在,就是代表他愛她……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舒語蕾吸了吸鼻,哽咽道,把鑽戒包在手心,不敢松開,就怕會把樊以軒對她的真心放開。
她想立刻回到樊以軒的身邊,親口對他說,自己已經找到鑽戒,找回他的真心了,這一回,她絕不會讓他再丟一次……
只是她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就只能繼續蹲在地上猛咳著,任胸口悶得難受,呼吸也愈來愈困難。舒語蕾想拿出支氣管擴張劑緩和癥狀,才想到她的皮包根本沒帶出門,只塞了幾張鈔票就坐車到這里……
她該不會就這麼死了吧?連見樊以軒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語蕾,你怎麼在這里?」
是她在作夢嗎?她一定是病的神智不清了,才會听見樊以軒的聲音……
舒語蕾蹲坐在地上,邊咳邊慟泣著,直到背上多了件外套,自己被一股暖意包裏住,才停止落淚。
可她才拾起小瞼看著他,霎時間,又潸潸落淚了。
真的是他,他終於听見她思念的訊息……
樊以軒一開車回來,就見舒語蕾蹲坐在大廈外的草叢里,要不是他太熱悉那嬌小的背影,他也不會走近,發現她的存在。
「天啊,你這個傻瓜,你到底在這里待了多久?」看她穿得那麼單薄,樊以軒心慌的抱緊她,深伯她會凍著,氣喘也跟著發作。
天啊,她是在大廈外等他嗎?幸好他喝了點酒後直接開車回來,要不然他真的不敢想像,她若等到天明時,會變成怎樣……
「軒,我找了好久好久,終於找到了……」舒語蕾欣慰的偎人了他的懷里,心安的張開手心。他的真心正被她捧得緊緊的……
「這是……」乍看清楚,樊以軒的心情復雜得難以言喻,沙啞地低語透露出他的心疼。「笨蛋!你要多少鑽戒我都買給你,不需要你花時間去找……」
她的健康,是再多鑽成都換不來的……
舒語蕾搖搖頭,虛弱地笑,痛苦的邊咳邊說著︰「我只要這一個,你說過要向我求婚的……」上面還刻著他對自己的愛意,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乖,听我的話,別說話了。我馬上帶你到醫院,只要你好起來,你要我向你求幾百次、幾千次的婚都無所謂……」樊以軒疾迅的橫抱起她,把她抱入轎車的後座,希望她能在抵達醫院前,保持點體力。
舒語蕾還想說,因為她喘的好累、好想睡,怕現在下說,自己再也醒不過來的話,就沒機會說了。「軒,雖然我嘴上說恨你,但是,我從未想過要和你分手,取消婚約……」
「听著,我們沒有要取消婚約,更沒有要分手!」樊以軒心焦得幾乎是用吼的來安撫她,然後啟動引擎開車。
「太好了……」欣慰的說著,舒語蕾仍不斷乾咳著,縱然咳的快喘不過氣,她仍是笑的好甜,直到咳累喘累了,才閉上雙眼。
「你不能睡,醫院馬上就到了,撐著點!」由後車鏡乍見她的情況,樊以軒心急的命令,加快覦車速度,只盼心愛的女人能平安無事。
要不,他為她絞盡腦汁想的求婚詞,恐怕一輩子都說下出口了……
無條件為你放棄車獨的旅程
為你堅強就不怕犧牲
我的靈魂如此沸騰為我愛的人
清脆如天籟的嗓音,再次響遍毒藥PUB,獲得所有听眾如雷的掌聲。
一曲完畢,舒語蕾靦腆的道謝後,退出舞台。
「語蕾,唱的很好哦,今晚的客人都是為你來的!」看著最近新面孔的客人都是沖著她來的,老板當然是笑的合下攏嘴了。
「老板的生意本來就很好了,我才沒有那麼大的魅力呢!」舒語蕾謙虛笑道。
會回毒藥唱歌,是因為那次為找鑽戒,導致氣喘發作住院後,被爸媽帶回老家休養身體,而後她想了很多,終於讓自己凹復到最初的心情。
為什麼她想唱歌?原本她以為,她是因為語薇喜歡上唱歌,但當她開始懷疑成為紅星或許不是語薇的夢想時,她就找不到繼續努力的目標了。
直到在家休養了近一個月,每天過著無所事事的生活,讓她不自覺地哼起歌,回過神時,她才發現自己又開始唱了。
而且,她還唱的好快樂,感覺她的靈魂義重新活了過來,只是想單純的唱歌,為自己而唱,為喜歡她歌聲的朋友而唱。
於是,她得到爸媽的支持,再次回到台北,打算一邊在毒藥唱歌打工,—邊準備明年的考試——報考有關語文系的大學。
她想趁著年輕時,多學點其他國家的語文,學唱他國的歌曲,讓歌唱不再受限於語言,只是她沒想到,再次駐唱,竟有那麼多人支持她,讓她感動的無法自拔。
她想,她會那麼喜歡唱歌,是因為它能讓自己和別人感動吧,一首歌就能讓她和不相識的人,有了共同的感受與共鳴,那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穿著白色小禮服的她,清純的像朵初開的白蓮。
「還說沒有,在場三分之二的客人,都是你的忠實歌迷。」老板笑著拍拍她的肩,然後越過了她。
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