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是誰呢?」
「是曉嵐。」
「什麼!是曉嵐妹妹,可是她怎麼會知……啊!難道是……」
「難道怎樣?」李玦不敢相信曉嵐會做出如此殘忍又讓人發恥的事,可是想到上回的放蛇事件,他的心動搖了,所以他想听听別人的想法。
「這……因為昨天曉嵐妹妹神色怪異,我在想可能就是因為……可也不對啊,曉嵐妹妹不可能會知道唳兒被人擄走了才是啊。」
「如果唳兒在客棧走失時她也在場呢。」李玦大膽的揣測著,因為那天她的確是要上街找他的。
「這……李大哥,難道你認為是曉嵐妹妹設計讓唳兒走丟的?」
李玦沒有說話,因為他不肯相信曉嵐真惡劣到這等地步,可是,那紙條的筆跡的確是她的沒錯,再說,她也有充足的動機,只因為她被寵壞了的任性。
「不……不會吧,我相信曉嵐妹妹不是這種人啊。」
「是不是現在還未證實,總之,這事我會查明的。」
「這……李大哥,我想……」伍詩情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什麼事你說?」「我想,不論曉嵐妹妹做了什麼,這都是因為情的緣故,不管怎樣,你也不好太苛責她,所以我想在真相未明之前不如讓唳兒到我那住幾天,好好傷,一來可以避免增加曉嵐妹妹的情緒,二來也可以讓你放心的處理一些事。」
「處理什麼事?」
「是這樣的,早上你出門的時侯,李玦伯父曾派人來交代,說要為你安排你與柳姑娘的婚事,所以我想這些天你該會很忙的才是。「伍詩情說到最後螓首都快貼在胸口了,因為她怕自己的淚水又忍不住的潰堤。
唉,這是怎般的情傷呀,怎麼她守候了數年的感情,竟盼不到一絲絲的希望,他的身邊永遠都有這麼多的姑娘呀。如今,他連婚事都定了,這要敦她再退到哪里守候呢。
「柳姑娘!」啊!他又忘記這號人物了,李玦想到與她的婚事,一時間心煩燥了起來,唉,他現在哪有辦婚事的心情呀,他只想要守在唳兒身邊,盼她快快恢復健康啊。
有了一次意外後,李玦照顧唳兒再不假手他人了。
除了替她的背擦藥得讓敏香來以外,其余的事都李玦親手包辦。
只是,伍詩情的話說的確不錯,既使李玦不願意在這當頭辦婚事,可是現實卻由不得他,這使得他對于照顧唳兒有些力不從心。
因為單是父親成天硬拖著他出門打點婚禮事宜不算,現在就連那拔扈公主也上門攪局了。
呵!走了一個任性的沈曉嵐卻又來個了更嗆人的潑辣公主。究竟他還有安寧日可過嗎?
「少爺,糟了,公主她耐不住往這來啦!」小四的慌張聲音由遠而近的沖向唳兒房間。
「這拔扈刁蠻的公主不在宮廷也如此囂張,把這當她的‘芸心殿’了不成!」耐心的喂著唳兒細細飲水的李玦不甚開心的說著。
唳兒聞言不甚明白,張望著烏溜溜的水眸,她眨呀眨的似在問怎麼了。
李玦與她相處久了,已經培養出一個默契了,見她的水眸寫滿了疑問,他續道︰
「是寶珍公主來了,我本要她在廳里坐會兒,等你傷口包扎好了且飲完茶水了再走,不過看來那公主的耐性大概比一丁點的小指頭還不如吧。」從通報她來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晃眼的時間,她連在廳里喝茶都耐不住嗎?
鮑主?那你快去吧。唳兒不明白這公主是何等人物,只道他有事忙就讓他快去,別因為自己而耽誤到了,她揮著手快他要去。
「你別擔……」李玦的話未完,就听見寶珍在外頭嚷嚷的聲量。
「李玦,本公主親臨至此,你還不給我滾出來迎接!」
「公主,你別這樣!」接續的聲音是一個輕柔的嗓音,與公主的叫囂有著天壤之別。
「是柳姑娘!她也來了?」李玦听見聲音急問。
「是呀。」小四點頭道。
「李玦!你竟然不出來迎接本公主,躲在這跟個女人廝混在一起,你好大的膽子?」寶珍公主看到李玦跟個姑娘坐在床上,瞬間,她無邊的怒火又燃起。
「公主,你誤會了,我跟唳兒是清白的。」李玦急于的解釋不為別的,其實主要是為了唳兒的名聲。
「大膽!見了本公主還不下跪!」寶珍公主的視線越過李玦,嚴厲的眼刀對準了坐臥在床的唳兒。
「公主,唳兒她有腳疾人又受了重傷,實在不克給你參拜。」
「哦!那連嘴巴也啞了嗎?」
「沒錯,唳兒確是啞嘴。」
「什麼!」寶珍公主听了原以為李玦是順她的話找砸,一時間就要發作!
「公主,別這樣,別為難人家了。」柳芳見公主要使性子搖了她的衣衫
「柳姑娘,好久不見了。」李玦再見到柳芳一時間滿月復愧疚迎上,先前他承諾會再找她的,怎知.事後他卻把她給忘的一千二淨了。
「李公子,近來可好。」
「好!當然好了,有如此一如花美玉在身旁伴著,能不好才有鬼!」寶珍公主不滿瞅望著唳兒,很明顯的對她的妍麗有了意見。
「公主,她是我義妹,你別誤會了。」李玦很不喜歡公主那雙凌厲鎖住唳兒,仿佛會吃人似的。
「義妹!連表兄妹都有問題了,更何況是義妹!」寶珍公主已經把李玦的背景查的清清楚楚了,她知道她有一表妹極其愛慕喜歡他。
「公主,你別這樣嘛。」柳芳對于公主的霸道有些不好意思。
「別怎樣的怎樣,怎麼?你都還不是他的人,你就心疼他了呀!」寶珍公主最受不了柳芳那善良的軟心腸,一輩子注定要讓人吃死死。
「公主!」饒是嬌羞的黃花姑娘,柳芳一听公主所言,二朵嫣嫣的雲朵立即飄上芳頰。
「公主,我看咱們就移步前廳比較好說話吧。這里就讓唳兒好好的休息了。」李玦不太想讓驕蠻的公主多跟唳兒滲一起,怕等會她那管不住的烈性子又無故發飆。
「是啊,公主,咱們來者是客,也不好在人家房里說話,我們先出去吧。」柳芳體貼的先走出去。
「哼!他還當咱們是客嗎!當是客就不會不事接待。」
「是是,公主,是在下疏乎怠慢了,李玦定當改過竭力接待公主。」反正這刁蠻公主說什麼都順著她應就是,李玦為了唳兒不想跟公主扛上。
寶珍公主見他這柔順的模樣,一時問有些懷疑,末了,她挑眉揪了唳兒一眼,繼而再湊向李玦,小聲耳語的警告著︰
「她最好真的只是你的義妹,要是你膽敢對不起蘤兒,我會讓你一輩子都見不著這小啞巴!」
倏然!李玦混身一震.對公主那狠殘的厲眸有些心驚。
出門前,李玦再勾望了唳兒一眼,突然,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了他。
婚姻乃人生大事,是謂人生三大喜之一。怎奈李玦卻一點歡愉的心情也沒有。說真的,當父親連合寶珍公主訂下他婚禮的那一天,他的心開始煩燥了起來。說真格的,他不是不喜歡柳姑娘,只是那種喜歡真的稱不上足以相守一生一世的情意呀。
很煩,真的很煩,他根本就不想娶柳姑娘,可是他卻沒法拒絕,因為如果他拒絕這椿婚事,不說他全家會避斷頭之禍,就連柳姑娘以後也不能抬頭做人呢。
一位黃花閨女怎堪得退婚的打擊呢,更何況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再者要論長相論才情論脾性,她真是位可人的好姑娘的,他實在沒理由挑她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