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犧牲與調停,順治的的皇位保住了,沒被多爾袞取而代之,讓清朝的大權逐漸轉移到順治的手中。
孝莊太後的總總為的都只有大清、只有天下。
沈嫚霜常想,她不過是個女人,她怎能為了大清做如此的犧牲呀。
而且她有聰明有才智卻沒野心更屬難得,她真的就只是做一個女人的責任,輔助她的丈夫,輔助她的子孫。
她是個了不起的女人,是她讀歷史以來最最佩服的名女人,而如今,她居然就在她的眼前。
哦,老天!她…她…她是太皇太後孝莊吶!
她比她看過的畫像美多了,而且混身上下更散逸著一股不可褻穢的威儀,跟年輕的康熙相比,她比皇上更有王者的氣勢風範。
「霜兒,你還不快請安。」齊天壑不知道妻子是怎麼了,怎麼瞅著太後眼不眨一下。
「我….請安?」沈嫚霜瞪大了眼,眸里盡是不解?
「就是….」
「得了得了,自個人咩,省了那套規矩吧,來,霜丫頭,過來我瞧瞧,喲喲,我許久不見你,今天一見,覺得你又變的更韻致更漂亮了。」孝莊太後漾著慈祥笑意走向她。
沈嫚霜望了齊天壑一眼,見他安心的點頭示意,她才小心的迎上她。
「太後,您比我想像中的美麗多了。」她真誠贊道。
「想像?」太後遲疑了一下後,隨即想到齊天壑說她大難不死失去記憶的事。
「我老了,老人家再與美麗這詞無緣啦,倒是你,年紀越長是越見韻味,我現在可以理解為什麼壑兒他為什麼除你之外,再多的公主也瞅不上眼了。」
「太後,您不老呀,您瞧,連白發都沒瞧見吶。」
「呵呵,你這丫頭嘴這麼甜,說的我是心花怒放的,來來來,這賞你這賞你。」孝莊太後心一喜,便欲摘下了她隨身多年的玉佩地。
「太後,別呀,我有您賞的翡翠戒就夠了,您別忙了。」
「不不不,這是一定得給的,不單我見了你歡喜,就沖著你今天救了大清國,我就算這顆頭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做也是應該的。」孝莊認真的說著。
「別這麼說呀,老祖宗,我受不起呀。」天曉得她怎會意外的改變歷史呢?她原本以為大清的歷史是注定好的,再改不得的,豈知,壑居然真滅了鰲拜了。
「不不,你受的起的,絕對受的起的。來,這地子你收下,這雖然不是什麼稀世珍寶,不過卻是我戴了多年的最愛。」
「老祖宗,你既是您心愛的寶貝,我怎可收下如此貴重的大禮呢。」
「噯,我說過,我喜歡你,我要送你就是送你,來。」孝莊太後親自為沈嫚霜佩戴上。
「嗯,好看好看,人長的似朵花,戴什麼都好看,呵呵。」
「是呀,老祖宗,這人家是慧眼識英雄,我看壑大哥他是慧眼識美人兒吶。」一旁的少年康熙也說話了,他本來都叫他壑阿哥,但卻被齊天壑所止,所以便改稱壑大哥了。
「是呀是呀,壑兒真的是好眼光呀,居然能娶得如此聰慧賢淑又有勇有謀的夫人,來來,霜兒,咱倆兒這邊坐,你告訴老人家,你是怎麼知道鰲拜預備在今天于南書房弒君的?我先前听壑兒說要在南書房設埋伏時,還半信半疑的,沒想到,還真給他料準了,不過,壑兒今兒個跟我說,這其實是你的功勞是不,來,快跟我說怎麼回事,我好奇的緊吶。」
「這….我…」沈嫚霜求助的望著齊天壑,她不知要怎麼回答,難不成又是那套死後余生的特異功能嗎?
她可是皇太後呀,而且小皇帝又在一旁,說錯話是得砍頭的。
「老祖宗,我….我….啊….」適巧,心口又傳來欲將她搗碎欲裂的疼痛,頭一回,她感謝這常把她攪個要死不活的疼。「啊….啊…」
「霜兒!」齊天壑沖上前扶住她。
而孝莊太後跟康熙則是被嚇的不明所以。
「怎麼啦?霜丫頭她是怎麼了?她….」
「她是舊傷又犯了。」糟了,他怎麼沒想到讓隨不理同霜兒一塊進宮。
「傷?舊傷?那快宣太醫呀,快,快!」孝莊太後急忙的下令,結果,這場急疼讓沈嫚霜避開了不能解釋清楚的難題,卻又讓她陷入另一個難題。
*
*
「什麼?有孕!這怎麼可能?」齊天壑听到太醫的恭賀,嘴駭然的忘了怎麼合上。
「哎呀,霜兒有喜了,太好了太好了,這是天意呀。」孝莊太後聞言大喜,因為她知道霜兒身子不孕後,便一直對齊天壑未能有子嗣而心愁,如今,他們竟在結縭十年後,有了愛的結晶,呵,好呀,好呀,真是大喜事呀!
「是呀,壑大哥,真是太好,今天兒可真是個好日子不是嘛。」
孝莊太後與康熙都不知情的替他開心著,然,齊天壑卻是一張臉擰的縐成一團。
「怎麼著,壑兒,你沒听準御醫的話嗎?他說你要做爹了呀,你怎麼揪著這張臉呀。」孝莊發現了齊天壑的不對。
「我…她不該有孕的,我明明在上個月就已經瞞著她將孩子給打胎了。」
「什麼?荒唐!你說這什麼話?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肉呀,你居然把他給打掉,你腦袋是長蟲了是嗎?」孝莊聞言大怒,震斥齊天壑。
「壑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不要你的孩子呢?」康熙也不解。
孝莊在震怒中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她瞪大了眼問道︰
「莫非….這孩子不是你的!」
「不,不,他當然是我的。」
「是你的,你還想把他給打掉,難得霜兒不孕的身子給你蹦個子兒出來,你居然還要把他拿掉。」孝莊再次震口大罵。
「太後,您有所不知,霜兒本就身子弱,上回她救我而受的那一掌,震碎了她的五髒六腑,她現在常受舊傷折騰,名滿江湖的神醫隨不理說她根本就經不住懷孕生子的過程。」
「什麼?」孝莊方才的喜悅震怒頓時轉為心傷的憂。
怎麼會這樣呢,上天好不容易給了他孩子,怎麼又會……
「太醫,你再仔細的給霜兒瞧瞧,看是不是真的沒法生子?」
「。」
太醫謹慎的把脈檢查了許久,時間越久,他臉上的表情就越沉越是不解。
須臾後,他恭敬的回道︰
「稟太後,齊夫人的身子的確是重傷在身,她確實可能無法承受生子的過程。」
「什麼?怎麼可能,我方才瞧她不也活跳跳的,到底受了什麼傷會連懷孕都不成。」
「稟太後,齊夫人她的身子…呃…」太醫遲疑著不知道著磨什麼適當的句子才好。
「據實說,免你罪。」
「。稟太後,小的習醫六十載,自認見過的奇病敝癥不少,但齊夫人她的情況卻是小的頭一回見識的怪異,因為….因為以她身體受的傷而言,她…她….」
「你再說話這吞吞吐吐的德性,我就命人拖你出去砍了!」孝莊氣極道。
「。稟太後,齊夫人她的身體早該在數月前就入棺了呀。」太醫牙一咬,急忙的用一口氣說完他的話。
「什麼,放肆!」
「太後赦罪,小的只是實話實說。」
「太後,他說的是事實,這期間,我尋遍天下名醫,他們的說法都跟太醫的一模一樣。」齊天壑嘆道。
「什麼?真有這怪事?」康熙听了也覺得不可思議。
「是真的。」
孝莊聞言沉默了一陣子,須臾後才再開口問︰
「李太醫,霜兒這情形真的連一點生子的機會也沒有?」
「稟太後,除非奇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