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戲情 第10頁

可惜他也不是省油的燈,瀟灑一笑,長手一搭就勾著她的頸子將她環近。「你說得對,我怎麼會為那天的小事生氣呢?說真的我還要感謝你給我這樣的一個機會,讓我發現男人跟男人間原來也有這種樂趣,現在我可是樂此不疲,急著想再找人試一下呢。」

說著他手臂一緊,將她圈緊,覆上她的唇,在她的驚惶與掙扎中,強迫她張開雙唇接受他。

他的唇烙在她的唇上,挑逗誘惑的逼她開啟,柳無言先是以冰冷的態度抗拒,甚至咬他,可是最後還是屆服在他的熱情攻勢下。她的身體仿彿有自主意識似的,變得柔軟,期待,朱女敕的雙唇不由自主的輕啟,歡迎他的進入。

她的反應是甜蜜的邀請,一如他的想像,在她冷漠的外表下,裹藏的是一顆火熱的心跟感情,她只是在期待人家來尋覓開啟,將那顆冰藏的心引領出來而已。

秦梵的舌在她的口中游走,慢慢的挑逗她,誘使她跟著他一起飛舞、旋轉,纏綿在一起,教她解放自己的感情,盡情的享受他給予的快樂。

柳無言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熱,無法言語的情愫在發酵,全身的力量像要被人抽走一般,只能無力的依附著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離開她時,她喘息的問。

她的身子無力的貼靠在他身上,頭枕著他的胸膛,听著平穩的心跳聲,這樣的聲音令她有種安全感和歸宿。

「因為這正是你想要的,你也跟其他人一樣,希望流露出真感情,希望為人所愛。」

他的話驚醒了她!

柳無言倏地抬起頭來退離開。「你猜錯了,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一時被你的下流迷惑,根本不想改變什麼,我只希望你離我遠一點。」她啞著聲音說,有種被瞧破心事的狼狽。

冷漠重新回到她的臉上,那扇剛被敲開的心門砰然關上,一種近乎無情的光芒消退了剛剛好不容易燃起的情熾,但這澆不掉他心中的決心。

「你總有一天會認清自己真正的感情,會承認喜歡上了人。」

他的話激怒了她,讓她想逃開的動作霍地停住,恨恨的轉回頭。「或許,但那個人肯定不是你,至少那會是個女人。」她哼笑一聲,快速離開,消失在小徑的另一瑞。

「是嗎?」秦梵的嘴角一斜,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我會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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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顧名思義是百花爭艷,各府小姐角逐競選三夫人的機會。所以只要是稍具姿色,家世不錯的,不管是官家小姐、還是商賈千金,無不競相赴宴,希冀得到秦三爺的青睞,搖身一變成為敦煌第一家的三夫人。

「走快點,只是請你們這些綠草去赴宴點綴一下,又不是真逼你們去選妻子,干什麼一個個愁眉苦臉,像要被迫赴義一樣。」柳無言走在最前面,臉上掛著一抹惡意的邪笑,不斷催促落在後面的三人。

冷風、蕭竹和蘇星哭喪著臉走在遠遠的後面,像是在比誰較慢似的。

「如果兩者比較,我寧願選擇慷慨赴義要爽快些。」蘇星不幸的走在最前面,是距離柳無言最近的一個。

要不是這個狡獪多詐的柳副總管用罷工一個月的惡劣手段來要脅,他們堂堂三位副將也不會垂頭喪氣,像斗敗公雞似的被拖來參加這個百花宴。

「我們偉大的副總管大人,大大的財神爺,你不覺得我們三個人這身打扮太招搖了嗎?萬一礙了老夫人的眼、搶了三爺的風頭,恐怕不太好吧?」蕭竹說。

瞧他們這身綢緞錦服,色彩鮮艷得像是發情招搖的孔雀,哪像是一位經常上戰場,雄糾糾氣昂昂的威武將軍?

柳無言微笑的答︰「怎麼會呢?那些姑娘們的眼光全放在三爺的身上,誰會放著三夫人這麼大的位子不坐,把注意力移到你們身上來?請你們來的目的不過是遵照三爺的吩咐,讓你們恪盡氨將的職守,擋在他的身邊保護一下,以免那些熱情過度的姑娘們動手動腳的吃了他。」

說來說去還不是要他們當替死鬼、擋箭牌。

三人有默契的互望一眼,同時搖頭嘆氣。

無奈的隨著柳無言來到設宴的青草湖畔,入眼的盡是衣香娉婷的縴麗身影,她們共同圍繞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向來多情的秦三爺。

只是瀟灑的他,此刻再也多情不起來了,被眾多佳麗包圍的他僵著一臉的笑,一看見四人出現,就忙著招手要他們過去。

即使蘇星已成親,魅力仍不遜于蕭竹跟冷風,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少大家閨秀的目光,他們是除了秦梵之外,在敦煌最有身價的男子,一些沒把握能擄獲秦梵的女子,更不願意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不管是秦梵、蕭竹、蘇星或冷風,只要其中一人看上她們,那就有莫大希望,代表尊榮跟富貴正等著她們,所以誰也不願錯過其中一個。

秦梵好不容易得以解月兌,拉著俊美的柳無言,善用他有龍陽癖的傳言,乘機消弭最後幾個痴纏他的姑娘。

「無言,你怎麼這時候才來?可知道我等你多久了。」他視若無人的擁著她的腰,一只手勾起她尖細的下巴,當著眾人的面毫無預警的俯吻下去。

他的動作之快令柳無言來不及反應,怔仲的跌入他的圈套,直到周遭一陣掩嘴的驚呼聲響起才喚醒了她。他對她做了什麼?!

「你--」她怒紅了一張臉,正打算出口罵人,一聲斥責聲比她更早吼了出來。

「梵兒,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個清楚!」老夫人在懷菁的陪伴下,走了過來。

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懷菁,咬牙切齒的瞪向柳無言,一雙眸子像要噴火似的直視著她。

「三表哥,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被這個娘娘腔的男人抱住,還跟他……做這種丟臉的事?」親嘴兩個字她羞得說不出口,直跺著腳哭著。

柳無言揚了揚眉。她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瞎眼看不見事實啊?到底是誰抱誰?誰強吻誰呀?

老夫人鄙夷的走過柳無言身邊,直走向兒子逼問。「這是怎麼回事?別拿咱們秦家的名聲開玩笑,當著眾人的面把話解釋清楚。」

兒子是她生的,豈會猜不出來他肚里的那幾個主意,一定是氣她逼他成親,辦了這場百花宴,所以才會當著所有人的面玩這把戲,想毀了這場相親大會。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應該毀了自己的名聲,壞了秦家在敦煌的名譽。就算是要她這個做娘的死心,也大可用別的方法,干嘛找個男人演這場戲,像是要昭告天下似的,告訴所有人他有斷袖之癖。

這不是絕了她想要他成親的念頭,斷了她想抱孫的希望嗎?

三個兒子中兩個為了女人流連在外,就剩下這一個留在身邊,可他偏偏不從自己的願,連成個親都要要這伎倆,根本是存心要忤逆她嘛!

唉!家門不幸,她命好苦呀!

抽抽噎噎的難掩悲痛,眼看著就要流下兩行老淚了,秦梵一驚,身影一閃,連忙擋住大家的視線,擁著母親往旁邊的一顆大石上坐,好言勸說。

「娘,孩兒沒有開玩笑,兒子是真的喜歡無言。」

他的話引起在場所有人的驚喘,就連一向敬仰他的三名副將都目瞪口呆,也讓剛要坐下的老夫人倏地站了起來。

「什麼……你說什麼?」

她無法置信的張大眼,來回看向兒子和柳無言,後者正以一種比她還要驚怒的眼神瞪著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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