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婚約 第6頁

她干笑幾聲,「我不是好好的,沒事的啦!」

春日紅葉有時不喜歡妹妹過度樂觀的態度。

「真的沒事?有沒有摔到忘記什麼事情?」

春日若葉保證的笑道︰「我真的沒事,我每件事都記得很清楚。」話雖這麼說,但她總覺得自己少做一件事,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可任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管他的!

「你啊,最近大小災難不斷,要不要讓哲也陪你到寺里求個平安符?順便走走,散散心。」她建議。

「好啊。」反正閑閑沒事,去走走也好。

「你住在山形養傷時,可以上附近的中學學些東西,別又白白浪費一年,知道了嗎?」

春日若葉受不了地翻白眼。「姐,我已經長大,你別再為我擔心了。」她們雖然是雙生子,但早她二十分出生的姐姐,從小到大老把她當成小她好幾歲的妹妹那樣照顧著。

當她們成年後,她也終于明白以前大姐說的那席話,我還有好多事要做,談情說愛只會浪費我的時間!

對平常人而言,大姐相當愛惜時間。

待春日紅葉整理好枕被躺好後,突如其來一問︰「你相不相信命運?」

「相信。你看看,命運就安排我們注定成為姐妹。」

「所以我很努力往前走,我有預感,總有一日我會遇到屬于我的幸福。」

「你心地這麼好,會遇上的。」春日若葉答得肯定,真心祝福。

「謝謝你的祝福,時間不早了,快點睡吧。」

春日若葉瞧見她為集團忙碌而疲倦的睡顏,衷心祈求上帝,讓她一生健康快樂,若能的話——遇上真心的愛戀。

春花朝日的三月天,大阪某飯店有一場政商界矚目的婚禮。

表堂與春日兩家的男女主角並未舉行訂婚,所以結婚典禮辦得相當盛大,到場臂禮的人幾乎全是在日本政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事無法前來者,也托人送來禮物及鮮花表示祝賀之意,賣足兩大家族面子。

婚宴結束後,這對新人不學時下年輕人租下飯店專為新人設計的新房,他們選擇鬼堂家休息。

原本該乖乖坐在新床上的新娘,待帶她回來的伴娘一走後,她干脆整個人滑下床,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打算趴在床邊小睡一會。

美麗的新娘彩妝下,春日紅葉臉上盡是疲累。

從決定結婚開始至今,她從未為此緊張過,反正兩家的長輩會幫她準備好一切,她也省得煩心。鬼堂家甚至還幫她找了六名不相識的伴娘及一名頗具名氣的化妝師隨側在旁,幫她打理些事。說起來,她算是位輕松的新娘。

可是——

下午冗長的婚禮後,接踵而來是六點半的婚宴,其中還不包括中間那兩個小時,認識男方家的親友,過于緊張湊的行程讓她這很久未操的身體有點受不了。

月兌下新鞋及手套,甩到一旁,她挪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鞋子、手套及價值不菲的珍珠耳環,散落一地。

表堂浩一與一批好友喝完酒後,回到房間就見到這樣的情景。

他好笑地蹲在她面前,從未見過如此邋遢的新娘。

淡粉紅色的禮服是由綢緞裁剪而成,發型師精心為新娘的發型夾了些蓬松的假發及新鮮的淡粉紅玫瑰花,讓她像尊美麗的洋女圭女圭。他的目光溜到她露出的完美頸部及香肩時,不得不承認她擁有一張傾國傾城的姣好面容。

熟睡的臉蛋上有掩不住的黑眼圈,鬼堂浩一拿了條薄被,小心翼翼為她披上,著迷于她頸上那片粉女敕膚澤。

身旁的騷動令春日紅葉睜開迷蒙的眼。

「吵醒你了。」特寫的大面孔令她心頭一驚馬上清醒過來,拉著被子臀部往後挪了些,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表堂浩一皺起濃眉,不解新娘為何嚇得猶如驚弓之鳥。

「你是誰?」她聲音顫抖如絲。

他啼笑皆非盯著她。她竟然問他,「你是誰?」

這小女人是不是睡胡涂了!

「會出現在新房的男人會有誰?」

「你是……鬼堂浩一?」

「我是。」

他臉上有明顯的抽筋狀。他們被人當玩偶擺布一下午,她竟離譜到還認不出他是誰!

表堂浩一將一臉困窘的春日紅葉抱起放在床上,語帶嘲笑,「我很懷疑依你胡涂的性格還能當護士多少年?」不知病人有沒有被她照顧至死的案件發生過。

春日紅葉當然听得出他的諷刺,可是她現在是以若葉的身分在他面前,不好出言反駁,不滿意地低吟一聲,撇過臉。

表堂浩一月兌下西裝,這舉動令她臉色微變。

他……該不會想……「我累了,你也該休息。」說完,他將領結丟到梳妝台上。

不是說好,她只要他家做客一年,該不會婚後他來個假戲真做,要求她行夫妻之實吧?

春日紅葉趕緊站妥,急退幾步,再度拉開彼此間的距離。「鬼堂先生,我……」

她未說完,鬼堂浩一打開浴室旁一扇小門。

「請進。」他瞧見她戒備的表情,友善地朝她招手。「放心,這房間不會吃人,我也無心想害人。」

春日紅葉怯怯向前趨步。

表堂浩一按開門後的燈源,室內立即全亮。

哇,好漂亮的房間!

她好奇地環視室內,心里忍不住贊嘆。這里海一樣家具全是白樺木做成的,地板是原木色的拼木地板,除了坪數小了點外,她十分滿意這溫馨的房間。

她打開窗簾,打開落地窗,站在陽台上,眺望美麗的月色。

表堂浩一將放在他房間的行李給搬了過來。

「你的行李就這一件?」一件行李及手提電腦!

他訝異看著她,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得在大阪住上一年?

「是不是太多了?」要不是小媽硬塞了幾件厚衣服,她也用不著拖這麼大的行李過來。

「不,你帶得太少了。」她是他見過的女人中,出門行李帶得最少的人,更何況她還得在大阪度過四季。

「鬼堂先生。」站在陽台上的她轉過身,「這房間是……」

「讓你住的。這原本是兩個房間,我讓人將房間打通,還做了一個共用的浴室。」他將一把鑰匙放在床頭櫃上。「那是房間的鑰匙,若有需要,你可以上鎖。」

「為何如此費心呢?」若要分房,他大可以將她安置在客房就行了。

「好掩人耳目。」他熱得解開白衫上的兩個鈕扣,順手按開空調。「我不想在財產未過入我名下前,傳出不利于我的消息。」

春日紅葉頭一次認真的注視他。

他身高至少有一百八十以上,五官深邃,體格高壯結實又俊美,恐怕連男模特兒見著後也會為之嫉妒。而她站在他身旁不到他的肩,太過嬌小。

商場上與他爭了幾年,說實在的,她不如妹妹所言了解這個男人。

表堂浩一隨意坐在床邊,「坐著吧,有些事得跟你談談。」

她在他示意下,坐在梳妝椅上。

「我記得你與令姐是雙生姐妹,為何今晚婚宴上卻未見她出席?」

他與春日紅葉在商場上爭了那麼多年,原以為今日能有幸見到她廬山真面目,誰知她竟連妹妹的婚禮都未出現。

春日紅葉眨眨眼,「你認識大姐?」她記得不曾與他踫過面!

「我們不曾見過面,倒是在商場上爭過幾回。」鬼堂浩一對她一笑,接續道︰「在令姐未接管‘日滿’時,我本以為該集團早晚會分成數個公司,以便管理;但她出現後,整合所有的力量,再將集團順利推上軌道。她雖然將所有的功勞歸功于父兄,自己居于幕後,仍掩不了她的成就與光彩,我很欣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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