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人性全飛。「這個方法真是太好了,搞不好還能讓飛飛和月帝之間增進婚前的彼此了解,對他們以後也好呀。」莎婷當下應和。
「很好,就這麼決定了,席斯,這一次本司聖大方,再給你喝一杯月光佳釀慶祝。」多少慰勞他想出的鬼主意。
明月當空,二個大男人舉杯一敬,半空的美麗倩影見證的拍手。
「呼。」美酒入喉,席斯大感生命之樂。「用賣斷飛飛的玉脂泉杯喝著月光佳釀,接著思考如何將她再賣一次,沒想到春可以這麼一皮多剝,真是造福不少人呀!」尤其春海扁他的烏拉鳥氣全報了,爽呀!
另外兩人都滿意頷首。
「你去山居林可有找到什麼線索?」大司聖問莎婷。
她搖搖頭。「完全找不到任何線索能探知春的下落。」
扁城聖院東方的山居林是春的居所,為了知道春是否可能留下任何能探查的線索,莎婷徹徹底底翻查了數遍,還是毫無所獲。
「春可真是能藏呀,這一次用盡任何方法都找不到!」席斯佩服。
「本司聖也曾經讓光城聖院其他的聖獸回靈界找她的座下聖獸賽達,結果在靈界怎麼都找不到賽達的蹤跡,簡直跟主人一樣消失無蹤。」
「連紅層獵魔者出事了,也沒見蘭飛現身過!」莎婷煩惱的支頰。
春曾經帶領過紅層獵魔者一段時間,當紅層獵魔者出事時,原以為必定會逼得她現身了,沒想到蘭飛依然蹤跡渺茫。
「靈界找不到賽達的蹤跡,紅層獵魔者出事飛飛也沒消息!」大司聖和莎婷的說法,讓席斯皺眉。「春靈力沒有恢復,不會出事吧!」
「本司聖也這麼擔心過,但是光城聖院這邊沒有任何春之印離體的感應,只能說靈氣尚未恢復的蘭飛,對很多事的感應都弱了不少。」消息比人晚一步得知也不稀奇。
四季司聖,春、夏、秋、冬個個皆領受至上界的封印,一旦主人氣絕靈氣不再時,便會月兌離主人,而封印離體,光城聖院最高層、由神祭司以上都會感應到。
「也有可能是躲到窮鄉僻壤,避過這陣風波再說。」依她對月帝避之唯恐不及的習性,席斯覺得這一點可能性較大,尤其肇禍後。
「總之,現在找春和調查屠村者的事同樣重要了。」大司聖面龐嚴肅起。「屠村者的連續屠村錯落在各個方向,一定有什麼目的,偏偏在屠村過的地方又感覺不到任何氣。」
「感覺不到任何氣有什麼不對嗎?」人都死光了,當然什麼都沒有。莎婷不覺這有什麼奇怪。
「當然不對,人氣、魔氣感覺不到不稀奇,若是連一絲絲流動的氣都沒有,整個地方的空間氣息簡直像被抽空一樣,這問題就很大了。」席斯畢竟是見多識廣的大神官,縱然沒實際了解這幾樁屠村案,多少也能依所聞之事推斷幾分。「大司聖要借銀月古都的鑒月鏡也是為此吧。」
鑒月鏡能照得出任何妖、邪、神、魔,無論是氣或物,來歷淵源都能由鑒月鏡判斷出來。
「沒錯,只是那個地方的氣非是抽空,而是隨著時間歲月,它所蘊釀出來的竟然是清聖的氣!」
「清聖之氣!」席斯、莎婷同時一驚。
「每個村落都死了這麼多人,沒變陰風慘慘的鬼村落就不錯了,竟然會有清聖的氣。」莎婷訝喊。
「是這股氣有何不妥嗎?」席斯問道。
「這股氣隨著時間演變的太強浩,強浩到沒有一個生物住得下,就像亮光一樣,光雖能照亮黑暗,但是極度的亮光根本刺眼到人沒辦法生活,而這股精純的聖氣,幾乎接近古老的光明,容不得任何一絲人與獸的生氣存在。」
「遠古的聖氣!」莎婷難以置信。「我在書上看過,沒想到現世還有留存,听說最古老的光明聖氣,根本受不了人界混雜的氣息,所以它的出現,方圓百里內根本沒有生物。」因為都被這種浩大之氣給嚇走了。
「能發出這種氣的物體多半是上古時期,三界大戰時,至上界遺落在人界的寶物,只是這些寶物都趁百年一次三界鑰約歸還至上界,到現在,經歷萬年的演變,根本不曾再听聞過這些聖物蹤跡了。」席斯撫著嘴上的淡須道。
若按書上記載,三界大戰之後,這些遺留的聖物由于光茫太過強浩,雖能嚇退妖物,卻也因強浩的力量,造成人界甚多的困擾,除了一一歸還至上界外,部份的聖物封存在東方世界,數千年來有東方僧團的人顧守,未曾听聞有過什麼閃失。
「目前這些疑點都還需要調查。」大司聖沉重一嘆。「為了這幾起屠村案,已有太多無辜的人犧牲,必須趕快弄清這些疑點,絕不能再讓下一樁屠村案發生。」
深知大司聖近來為了屠村案和犧牲的聖院獵魔者,已好幾晝夜難以闔眼安睡,莎婷忙安慰。
「大司聖您別擔心,夏已經奉令調查,相信不久會有眉目的。」
「別跟本司聖提那個瘋痞子。」一說到繁澔星,大司聖氣噴三尺,白發高揚。「一到海上就跟人打架,什麼人不好挑,竟挑大海的正主兒打,還深怕別人不知道是他夏之聖使在跟人打架似的,搞得火焰燃遍大海,異相頻生,他老兄能力高,轟轟烈烈打到海天大亂,問題是海陸無數人都可以當見證,光城聖使和浪‧濤令之主大干一場,要我們代表光明、和平的光城聖院臉面往哪擺呀!」
「看來光城聖院這幾年來真不順利。」席斯馬上順著火頭煽風。「四大聖君中的月帝已跟聖院關系危險,現在還招惹到大海的主人,話說回來,澔星那家伙本來就很有讓人捉狂的本事,听說他每回送到轉裁庭交給天相的妖魔,精神都瀕臨崩潰邊緣,造成天相很大的困擾,哎喔,這下不處理好,海上、陸上,咱們可都惹到麻煩的人呢!」
陸上銀月古都的月帝、海上浪‧濤令之主舞天飛琉,得罪哪一個都不好,偏偏都惹上了!
「你別胡說,這次事情不一樣!」莎婷瞪了一眼老愛推波助瀾的席斯。「听說此回是浪‧濤令之主主動挑釁,總不好別人刀架來了,還乖乖站著讓人打吧,再怎麼說四季司聖可是代表光城聖院,雖然在人地盤上得低調點,問題是主動出擊的浪‧濤令之主行為更可議!」
「這也沒錯,浪‧濤令之主不曉得為什麼對聖院的存在充滿反感,每回聖院派遣使者到海上國家時,她必定刁難,也不喜歡海上國家與光城聖院往來,總之她對光城聖院表現出極大的不友善。」
「所以……」
「所以啦,夏還在這種危機一刻跟浪‧濤令之主搞得這麼僵,真是有違聖院的和平之道、大司聖的仁愛寬容之則,再下去怎麼得了呀,別人會認為我們光城聖院專斷、蠻橫,對不認同的人,就想欺壓。」席斯搶在莎婷之前大嘆。
「你說得更沒錯,光城聖院的宗旨,和平、寬懷、正義,夏這家伙老給本司聖玩過頭,再這麼放任真要給我出亂子了,縱然他是本司聖的屬下,以本司聖公正不阿的個性也絕不偏袒。」
「可是大司聖,我不認為夏違反了聖院宗旨,您想,浪‧濤令之主既然有心給下馬威,夏若不作任何反應,才真正丟光了聖院的臉面,而且經過這一戰,相信浪‧濤令之主不敢小看光城聖院,因為四季司聖都這麼厲害了,他們的上司,大司聖您,絕對是更要尊敬的高人,夏這一出手,可以說讓您面子里子都贏得了!」莎婷嘴甜的哄著老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