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撒旦的獵物 第3頁

尤其是他那一身儒雅的氣質,配上結實健康的古銅色肌膚,過肩直長的黑發,若再加上他微掀薄唇的淡笑,別說女人會為他尖叫,連男人搞不好都把他當成了追求的目標。

「是無關沒錯。」

盎山岐晙啜了口酒,嘴角微揚起笑。

「你就當杜跟你說了個冷笑話。不過,他倒是挺在意你這次太慢到台灣來了。」

「太慢?」

東方聞人糾起眉結。

這跟炎又有何干?

還有,貝威廉呢?那小子又怎麼會不見了?

「因為你若是早一點出現的話,炎就不會把他心愛的女人交給貝那個家伙保護,要論可靠,莫過于東方你。」

杜凡哈哈一笑,轉頭睇了眼一旁還在喝著悶酒的長孫炎。

「炎心愛的女人和貝!?」

不會吧?貝威廉雖風流成性,但還不至于去沾染兄弟的女人。

「貝把炎的女人帶到日本,我的家中去了。」听出他話中的誤解,富山岐晙干脆挑明說。

「你?」

看來,他還真錯過許多事。

也不過才晚到台灣二十四小時,他這幾個兄弟居然會和一個女人牽扯不清!?

「東方,我告訴你呀,關于這件事,是說來話長了……」

杜凡先走過去倒酒,然後又折了回來,不改豪邁,一手搭在東方聞人的肩上,將他給帶到一旁去,概略將這陣子發生過的事,說了一遍。

「事情的前因後果就是這樣,我也懷疑那個貝到底吃錯了什麼藥?還是他媽的腦子全壞了,玩笑開過了頭,才會敢在炎的眼皮底下,把他的女人拐跑。喔,對了,不過貝那家伙最近跟一個CIA的女干員走得很近,听說那個女干員跟炎的女人還是手帕交,唉……女人!」

說到女人兩個字,杜凡還很用力的啐了聲,仿佛在說,女人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杜講得太夸張了,其實是因為炎的女人的母親在我家就醫,她只是去陪她母親而已。」對于杜凡加油添醋的說法,富山岐晙看不過去,補充說道。

「原來……」

鎊望了他們兩人一眼,東方聞人推開杜凡搭在他肩上的手,大步走向倚在角落,目光望向窗外夜空,喝著悶酒的長孫炎。

「炎,我到台灣來,你是不是該盡盡地主之誼?」

長孫炎轉過臉來,端起手上酒杯,與他一踫,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你想去哪玩,或上賭場去賭兩把,我讓阿權陪你。」

阿權是長孫炎最得力的助手兼護衛。

「這倒不用,我……」

東方聞人話未說完,長孫炎卻突然走去倒酒。

他是在跟杜凡拚誰是男子漢,還是看誰的酒量好,可以當個名副其實的酒鬼?

看著長孫炎的身影,富山岐晙來到東方聞人的身旁,伸手拍拍他的肩。

「現在困擾著炎的,不是他的女人偷溜到日本,而是他自己的心。」

兩個男人並肩站著,看著杜凡和長孫炎移位到沙發坐下,不知由何處又各自模出一瓶伏特加,瓶對瓶的大干了起來。

看著,東方聞人不覺地搖了搖頭。

「這一回,炎動了真心?」

「我想是了。」

東方聞人拉回目光,與富山岐晙互望了眼。

「沒問題吧?」

「炎自己應該能想清楚,畢竟心被束縛了,就表示這一輩子,他的心里只能容得下那個女人。不過,我想,也許最慢明天或是後天,他就會離開台灣,到我家去做客一段時間。」

晃動了下手里的酒杯,富山岐晙又輕啜了一口。

「炎……真被套牢了?」

眯起眼,東方聞人還是有點無法置信。

他們五個男人從來不談愛情,也不相信愛情,就算在女人堆中最吃得開的貝威廉亦是。

放下啜飲的酒杯,富山岐晙挑挑一眉。

「恐怕是了。」

「……」

東方聞人沒再說話。

「你來嗎?」富山岐晙突然問。

「去日本?」換東方聞人端起酒杯啜飲。

「前陣子我們只在外海,我的游艇上聚首,我的父親知道了,叨念了我一頓,他老人家說許久沒見到你了,想邀你來做客,陪他聊聊。」

東方聞人沒馬上答應。

「如何?有沒有興趣到我家做客?」富山岐晙再度開口。

「我想,這次就不了。」

放下酒杯,東方聞人將酒杯置于窗台旁的小幾上。

「我們幾個人若同時出現在你家,恐怕日本政府會誤解,要不,上一回你就不會約我們在公海上見面。更何況……」

他停頓了下,才繼續說︰「我還得趕回紐約一趟,最近聯青會里幾個專搞生化的博士,有一些重大的發現。」

「這樣……」富山岐晙想了下。

東方聞人說得一點也沒錯,如果他們幾個全球有名的黑道勢力掌權者,都出現在他位于京都的家中,極有可能會引來日本官方高度警備,以為將有重大事件要發生,也實在困擾。不過……

「既然你還有事,這一回我就不勉強你了,但是過一陣子,我可能會到紐約一趟。」

「你是對實驗室里的東西有興趣吧?」東方聞人笑著問。

「知我者,莫若東方你呀!」

盎山岐晙笑著出手捶捶他的胸膛。

東方聞人亦做出相同動作。

兩人互望了一眼,東方聞人重新端起小幾上的酒杯,兩只酒杯輕輕踫撞了下,他們各自干盡杯中的酒液。

「東方,你覺得會不會有一天,我們也跟炎一樣,遇到一個會讓我們掛心,甚至願意將她烙在心間的女人?」放下杯子,富山岐晙有感而發的問。

「你會嗎?」東方聞人不答反問。

盎山岐晙遲疑了下,聳肩搖頭。

「我不知道,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遇上。你呢?」

「我……我想,我應該不會吧!」只遲疑幾秒,東方聞人肯定的說。

從他成年開始,就有不少女人主動對他投懷送抱。

女人,不管是美艷動人,抑或是純情如小家碧玉,黃種人、白種人、拉丁人,或是……他都見過太多了,也有過太多的經驗,所以不會再為她們動心。

何況,他家還有個刁蠻難纏的妹妹,一想到他那個妹妹,就連帶的讓他對所有女人都倒足胃口了。

第二章

二○○六年五月十三日

今天是我第一次近身見到我該痛恨,且即將狙擊的對象。

然而,在見過他之後,他給我的感覺就如同我復雜且矛盾的心一樣。

我恨他瓦解了我們的集團,但這個恨僅止于因為集團的瓦解,我再也拿不到每個月固定能取得的解藥,即將走向生命的盡頭。

二十四歲就死亡,對別人來說,也許還太年輕。但,對我來說,已經夠了。

而且,集團瓦解後,我一度有重生的錯覺,認為自己的雙手可以不再染血,所以我竟有那麼一點點的感謝他。

不過,這樣的感謝,並不能改變什麼,也不能阻止我狙擊他。

因為,唯有他的死亡,才能換得我妹妹的消息,讓我不抱著遺憾離開人間。

紐約

五月的氣候一月兌早春時的嚴寒,這顆被喻為大隻果的城市,已正式進入夏季。白天時,晴空萬里,熱得讓許多人士紛紛卷起衣袖揮汗;入夜後,卻又有著微微的涼意。

但,若一遇上雨天,縱使已經是夏季,下個不停的雨,仍是會讓氣溫驟降,凍人心扉。

戚小嫣走在第五大道上,一手撐著傘,巧妙的遮去自己大半個臉。

今天是她抵達紐約這個看似非常熱鬧,人跟人之間卻又異常冷漠的都市的第二天。

這兩天來,她非常忙碌,忙著熟悉環境,忙著了解每一條街道,忙著模熟所有的地形、地物,還有忙著觀察跟蹤她的目標。

走過幾棟造型奇特的大樓,大雨仍持續下著,腳下為方便行走所穿著的灰白相間球鞋,早已被雨水濺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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