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情話戀曲 第20頁

他的錯愕不比她小,更不明白為何她會出現在他的浴室里?

但一切仿佛不須經過大腦的思考,是直覺、更是反射動作的,他在凌斐斐奔入臥室藏身前,早一步的由身後緊緊的抱住她。

「你放開我啦!」斐斐緊張的扭動身子掙扎著。

隨著她的掙扎,身上那件本就遮不住春光的浴袍,漸漸地松開來。而浴袍下未著寸縷的身子,此刻正散發出沐浴後誘人的馨香。

「別再掙扎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紹軼低咒出聲,以超人的理智勉強控制住自己竄燒的欲念。

他的咒罵聲,幫她拉回了短暫的理智。

才一低頭,斐斐發覺了自己敞開的衣裳,掙扎的雙手頓時忘了揮舞,隨著臉上火速竄升的羞紅,她緊扯住衣襟。

「放開我啦!」沒再掙扎,但她卻害怕起周紹軼光果的胸膛,所傳導過來的陣陣熱氣。

「不放!」黑眸里閃動著邪氣,他與她卯上了。「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會笨到就這樣放開你。」他低下頭來,可惡地在她耳旁吹氣。

「周紹軼。」嬌嗔一聲,她提起所有勁力,略撐開他圈得死緊的雙臂,干脆轉過身來瞪著他。

誰知,不回身還好,這一回身,兩人就形成了一極度曖昧的姿勢。

他擁著她,偉岸的身軀略傾,而她則差點就撞進他光果的胸膛。

斐斐本就半敞的浴袍,因雙手使力握住周紹軼的雙臂欲撐離他,而無心顧及原先扯緊的衣襟,此時毫無遮掩的完全敞開來。

而周紹軼略傾的身軀、灼熱的目光,因斐斐這一推,就正巧落于她的胸前,也就這麼撞入他黝亮的黑瞳里。

「你、閉上眼楮別看啦!」斐斐又急又氣。

「要我別看也行,除非你答應我,不離開我的懷里。」他一反常態的耍起賴來。

「你、討厭。」顧不及形象,斐斐掄起拳頭,猛力的敲向他的胸口。

「喔!」周紹軼悶哼一聲,雙臂縮得更緊,似乎是執意不再放開她了。

那低悶的哼聲,讓斐斐心頭一顫。「我敲痛你了嗎?」騙不了人的眼瞳里浮現了擔憂之色,她趕緊松開拳頭。

「還好。」他停頓了下,黑眸中耀動著絢爛光彩。「比起我對你的思念,這點痛算不了什麼。」

斐斐癟著嘴,因他的話,心里的苦澀滋味頓時竄起。

「我才不相信你會想我!」她如深宮怨婦般的垮下臉來。「是你自己一聲不響的離開一整個月,而且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抱怨著,厚重鏡片後的眼兒眨呀眨,不爭氣的垂掛著淚。

看著她眼眶泛淚,他感到心疼,不過也實在氣她曾說過的話。「是你叫我去找妓女的,而且還說討厭我、不喜歡見到我。」

一想到她居然叫他去找妓女,他心里就氣得直冒火。

「我、我——當時人家只是心慌,說氣話嘛!」滾動下落的淚滴,讓她說起話來有些抽噎。

「喔,說氣話呀!」紹軼故意昂高音調,卻不忘抬起一只大掌來為她揩淚。「說氣話,就有權那樣傷人心嗎?」

斐斐百口莫辯,她承認那日所說的話,確實很傷人。不過她會心慌也完全是因為他!

「我會說氣話,也要怪你呀!」停止了落淚,她揚起頭來瞪著他。「誰叫你、誰叫你那麼快就將我帶上床,你自私的完全沒考慮到我的立場苞心態。」

停止了控訴,她利用他剎那的征愣,氣憤地推了他一下,順利地閃出他的懷抱,轉身拉開門,就往里頭走。

一踏入那間臥房里,她才發覺自己開錯了門,也走錯了地方。

般了半天,她才弄清楚,原來浴室里的三扇門,一是通往方才周紹軼換衣服的更衣室,一是通往她這兩天所睡的臥室,而另一扇則是通往眼前這間寬闊的不像話的臥室。

有半秒鐘的恍然,紹軼認真的思考著斐斐的話。

那日,他確實也有不對,他真的沒顧慮到她的立場。

飛快地移動腳步,他跟著她走進臥室里。

正巧轉身的斐斐,在還來不及抬眼的同時,又撞進了他的胸懷里。

才一就頭,她又對住了他的眼,他臉上的神情有著她所熟悉的嚴肅。

「如果我說,我為那天的不體貼向你道歉。你是否會正式接納我對你的追求?」他有力的雙臂又纏上了她,緊緊將她擁在懷中。

被他抱著、摟著,這次斐斐完全沒有掙扎。「我討厭你躲起來的心態,如果下次你再躲起來,我就一輩子不理你!」沒正面回復,但她的話已表達的夠清楚。

斐斐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也不想再回避。

因為在分開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她確實是想他、念他,在不知不覺中,他已一點一滴的侵入她的心房,佔領了她的心。

避不了世俗的眼光,管不了道德的禮樊,也管不了那些所謂的道理,反正她就是喜歡上他、愛上他了。

深嘆出一口氣,他輕輕地挑起她的下顎。「其實我是真的臨時有急事,才到歐洲去的。」他進一步解釋,松開她下顎的大掌,移至她潔柔的耳窩,緩緩地搓揉著。

頭埋在他的胸膛上,屆于他的淡淡古龍水味使她心安。「那也不該不告而別呀!」她真的很在意這件事。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收回戲玩著她耳窩的大掌,順道扯下她臉上那不協調的眼鏡,他緊緊地抱住她,低下頭來點吻著她素淨的臉。

吻過她光滑的額際,吻過她縴細的眉宇、巧挺的鼻、讓人心動的紅唇,每個細膩的輕啄,都泄露出他對她的在意、疼惜。

然後當他再一次貼上她的唇,深情的吻過她之後,兩人仿若心有靈犀的同時開口。

「你為什麼會臨時回台灣來?」

「你為何會住在這里?」

兩人兒乎是異口同聲,然後他們相視而笑。周紹軼君子的讓步,表示讓斐斐先發言;而凌斐斐則是顯出了女性的包容力,讓出了優先發言權。

「瑪利亞和廷容說你生病了!」

「瑪利亞說你媽媽生病了!」

又是異口同聲,是實屬巧合、或是他們的默契特別好,此時兩人看來都不想深入去探討和計較。

他們相互凝視又相覦而笑,然後一切的問題。都被他們拋之于腦後。

凌斐斐發現她好緊張,情況似乎沒比上次好多少!

躺在紹軼的大床上,她神經緊繃的如同一只受了驚嚇的鵪鶉。

其實她多想像自己書中所寫的江湖女俠,將一切看得豁達。有豪邁的舉止,那她現在便不會紅著臉、僵著身子躺在他的身下。

「很緊張?」感覺到她的僵硬,紹軼停止了吻她的動作。

眼里有水璨璨的火花,斐斐的臉可媲美煮熟了的紅蝦。「嗯。」咬著唇,一如以往的坦誠,她用力的點了頭。

看著她,紹軼略移開身子,體貼地怕自己的體重壓痛了她。

粗糙的指月復輕輕摩裟過她柔女敕的唇瓣後,他笑了,笑聲低啞而誘人。

「如果你的身子再這麼僵硬下去,我可就要懷疑我的能力了!」他一語雙關。

懷疑能力?懷疑什麼能力呀?

斐斐偏頭想了下,隨著對他的話會意過來,她的雙頰暈出了兩團紅咚。

「你在胡說什麼呀!」掄起的粉拳,不客氣的往他的胸膛,又是一陣招呼。

輕咳了數下,紹軼故意皺起眉頭。「你想謀殺親夫是不是?」

天啊!她的手勁可不小,往後他得小心點,免得真被捶出了內傷。他的健康,可是她的幸福呀!

「親夫?什麼親夫呀?我們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一翻身坐到床沿,她慌忙地拉起被單,裹住自己光果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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