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刁女 第2頁

雖然耿明帥有點不忍心,但是想想,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為了永絕後患,耿明帥決定鐵了心豁出去!

于是,開學典禮的學生致詞時,耿明帥就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拿著麥克風大聲的說︰「豆花連,你死心吧!我耿明帥這輩子惟一不可能愛上的人就是你!」

第一章

天母的豪宅里.從進入大門開始就展現出富豪的氣派,花園里的樹木被點點星光般的彩燈纏繞著,仿如嘉年華會。

盎麗堂皇的大廳,耀眼的水晶燈閃爍著五彩繽紛的光芒,和四周的落地玻璃窗互相輝映,流暢的音樂仿如流水般直瀉而下。

在飛揚樂聲中晃動的男女,有著平常人無法介入的磁場,在一張張微笑的面具下,這些「精英」們在內心算計著符合自身的最大利益。

在這個上流階層的派對中,人人自以為IQ高、EQ好,年輕人以參加這種應酬顯示自己懂得生活與交際;再不然就是像她的父母一樣,希望將她訓練成一位交際名媛,期待有朝一日能夠與政商名流來個政策聯姻,讓彼此在商界的版圖擴大再擴大。

只有生長在名流世家的兒女才知道,所謂名流的高尚形象不過是包裝與廣告下的產物,為了讓大眾信任,進而肯花錢購買企業家其下的各種消費品,每位名流無不費盡心思去營造清高的形象,讓自己在社會大眾面前是一個顧家、愛小孩、疼妻子的好男人。

只可惜,這些假象只能騙騙遠在天邊的大眾,對于她這個近身觀察的女兒,那些經過加工的形象不過是謊言一場。

十七歲之前,連羽璇像一只丑小鴨,父母根本羞于帶她出門,在國中二年級的時候,情竇初開的她,遭受到一個平常人無法承受的重大打擊,但是她勇敢的自己一個人苦苦挨到國中畢業,沒敢讓父母知道,沒想到父母竟在此時狠心的將她丟到美國去留學。

雖然有外公在舊金山,但是她不想依靠家人,因為她不想沾染太多「精英」的氣息,以免將來自己也成為「精英」一族。

在美國的日子,每天熱狗、漢堡、薯條的吃了好幾年,不知道是不是外國的食物比較有利于變漂亮,還是她本就到了該蛻變的年紀,總之,丑小鴨終于在美國變成了漂亮的天鵝。

然後,她在滿二十歲時認清了一件再滑楚不過的事實——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逼迫自己承認真實與謊言永遠不能並存;也就是說,她父母對外包裝出來的形象和在她面前的表現無法並存。

為了避免造成自己日後人格嚴重分裂,在親情與自身利益兩相沖突下,她決定用消極與叛逆來摧毀父母的完美,因為她不想用出色的自己為完美的父母錦上添花。

而這種上流社會的派對就成了她惹事端的戰場,因為這種場合制造謠言容易,謠言流傳的速度更快,看看大廳中一小群一小群的人不斷的互相咬耳朵,她就知道這些人談論的對象一定是自己。

此刻她站在陽台邊,讓晚風輕拂著身上香檳色的晚禮服,讓窈窕的身軀靠著欄桿,享受著微風。不過她不能待在這里太久,免得又讓人批評她孤僻,使她好不容易營造的浪蕩形象毀之一旦。

她才想轉身進入大廳,沒想到一群自命清高的貴婦已經晃到落地窗旁,和她只有一柱之隔。

連羽璇將踏出去的腳步縮回來,躲在柱子後面,用窗簾掩藏自自己的身形,安心的听這些貴婦們在說些什麼。

不是她性喜偷听,而是多听听別人的意見,她才知道該怎麼加強自己已經糟得不能再糟的形象,畢竟她個人的智慧有限,已經竭盡所能創造出來的壞形象似乎不是很令人滿意。

*******

「你看到連家那個獨生女了嗎?手中的威士忌一杯接一杯,真是一點淑女的樣子也沒有。」

呵呵!偽裝成功,那些貴婦竟然沒發現她手中的酒不是拿去灌溉盆栽、就是歸于花園的塵土,再不然就隨著抽水馬桶東流去,一點也沒有喝進肚子里。

「她如果像一個淑女,就不會穿著一件背部全果的緊身禮服,一走動就露出股溝來,而且我敢打包票,她的禮服底下一定空無一物。」心中嫉妒連羽璇的好身材,女人干脆直接用言語毀謗。

太夸張了吧!

她身上這件禮服頂多露出腰部,哪有像她們說的露股溝?而且她上半身雖然沒穿胸衣,但是防護措施卻做得萬無一失,下半身也穿了不露痕跡的丁字褲,什麼叫作空無一物?

「沒想到連翌岷那麼忠厚老實的一個人,竟然會生出這樣叛逆放蕩的女兒。」養不教父之過,他們當然得把父母搬出來數落。

誰規定忠厚老實的父親就一定要生下溫柔乖巧的女兒?況且她父親也不是她們所見的那樣忠厚老實。

「就是說嘛!都已經二十好幾了,也沒見她有個穩定的工作,听說連翌岷還用錢幫她買了一張哈佛的文憑。改天我得問問他是用什麼管道買的,我也要替我兒子買一張。」

連羽璇差點笑出聲。

炳佛的文憑能不能買得到她是不知道啦,不過她真的是哈佛的高材生,而且在三年內就修完雙學位。

說她不務正業就更可笑了,她除了擁有一家咖啡館外,偶爾也會應父親的要求,到「聚鋒」公司兼職打工。

不過她懶得去糾正這些錯誤的訊息,因為糾正的動作會破壞她惡女的形象。

「听說她整天吃喝玩樂,每天換不同的男人,很多人都跟她上過床,還听說她時常參加性派對,有時候還搞4P、SP……」不知道是不是怕破壞形象,那個女人越說聲音越小。

有這種事嗎?怎麼她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男人真是犯賤,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竟然人人搶著要。」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酸味。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哪只貓兒不偷腥?男人就像貓,腥味越重的魚越受歡迎;她就像一條臭魚,當然讓貓兒趨之若鶩。」

臭魚?

這些女人竟然拐彎抹角的當她是垃圾?真是惡毒得可以。看來她得重新審視一下,自己是不是錯估了情勢。

「听說連翌岷對她失望透了,打算隨便找個人把她給嫁了,我看你那個兒子看她的樣子,一副很哈的模樣,小心別被點名了,到時候拒絕又怕傷和氣,壞了你們家和聚鋒的生意往來;但不拒絕又不行,畢竟誰會想要一個名聲敗壞的媳婦?陷入兩難就苦了。」

「我兒子才不會看上那樣的女人,況且我兒子乖得很,跟她那樣的女人八竿子打不在一塊兒。」

說話的是與聚鋒公司有合作關系的廠商夫人,而她那個乖得很的兒子,曾經借著商討公事的機會吃她的豆腐,結果被她狠厲的膝蓋擊中要害,听說還在醫院躺了好幾天。

女人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沒完沒了,而且還越說越葷,不但兒童不宜,連限制級都出籠了。

「你們別擔心,听說連翌岷找到一個安分守己,不抽煙、不喝酒,反正是個什麼都不會的男人當乘龍快婿。」

「那不就糟糕了,那樣的男人怎麼管得了她?」

「連翌岷才管不了那麼多,反正對這個女兒他是死心了,不如栽培一個完美的女婿來繼承比較實在。而且搞不好會因為那個男人老實,生下一個優良的品種。」

連羽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些謠言他們又是打哪兒听來的?

爸爸雖然氣她不愛惜自己,卻也一直深信自己的女兒不是謠傳中那樣不知檢點的女人,對她可是信心十足,只是她不太愛為他就是了,她喜歡過自己的日子,才不屑和爸爸公司里那些精英共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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