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死心眼。」
靳巧巧看見她手上拿了一把刀,緩緩朝自己走來,就在她舉刀時--
「靳小姐,你在哪里?」
「我--」
靳巧巧想出聲呼救命,卻被紅衣人用刀柄擊昏,然後拖著往林子深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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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門被妝點得熱鬧非凡,夢幻的氣球、浪漫的彩帶、精致的歐式自助餐點,一切都布置得美輪美奐,但是新娘子卻不見了。
不但是新娘不見了,連紅焰也不見人影。
青焰鐵青著一張臉,命令所有弟兄在佔地遼闊的火影門內展開地毯式的搜索,他確信她們人還在火影門里。
此時,老天爺卻像故意作對似的下起了狂風暴雨,讓青焰不由得更擔心靳巧巧的安危。
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他應該限制紅焰的行動,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紅焰會真的這麼做。
「也許是靳小姐突然變卦,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藍焰不相信紅焰會綁架靳巧巧,所以站出來替她說話。
「你有點腦袋好不好?憑她能無聲無息躲過大門的守衛,大搖大擺的離開嗎?」他死都不相信經過昨晚的告白後,巧巧還會丟下他離開。
「可是……」
藍焰還想說些什麼,就看見一名弟兄匆匆跑進來。
「門主,找、找到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找到巧巧了?」青焰興奮的抓著那名弟兄的領子,差點害人家沒辦法呼吸。
「不是人,是這個。」他趕緊拿出一塊和新娘禮服的布料一模一樣的碎布。
「在哪兒找到的?」青焰著急的搖晃著那名弟兄的肩膀。
「在後面的林子里!」
青焰聞言迫不及待的往外沖,大伙兒也跟在他後頭。
一路上他們都沒什麼發現,除了那塊破布之外什麼都沒有。
藍焰的心一直往下沉。難道這真的是紅焰做的?
「巧巧,你在哪里?」青焰悲痛的呼喊著。
「門主,我們到林子後那間廢棄的機房看看。」雖然他著實希望靳巧巧不會在那里。
听到藍焰的提議,一伙人又往舊機房走去。
遠遠的,大伙兒就看見躺在機房外的一個人影,身上穿著灰色的衣物,他們走上前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靳巧巧身上的白紗沾染上污泥變成灰色了。
青焰嚇得臉色鐵青,急忙蹲子,顫抖著手探視她的鼻息。
還好,雖然鼻息微弱,但她總算還活著……感謝老天沒有狠心將她帶走。
他趕緊抱起她狂奔,口中不斷狂喊著︰「巧巧,不準你離開我!」
他哀慟的吼叫,在大雨的夜里听來格外讓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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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巧巧被嘈雜的聲音吵醒,她眨了眨眼楮,看見一大群人圍著紅焰,似乎是在指責她。
他們為什麼要罵紅焰?
紅焰犯了什麼錯?
她想開口詢問,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好再閉上眼楮靜靜的听--
「紅焰,你的心怎麼這麼狠?竟然在大雨中把靳巧巧丟在舊機房,那個地方平時根本沒有人會去,要不是樹枝勾到新娘禮服,靳巧巧可能會死在那兒耶!」藍焰對紅焰真是徹底失望了。
「我沒有!」紅焰顯得很鎮定。
「你還不承認?靳巧巧就快醒了,你還是趕快招認吧,免得到時候老大發飆把你除名。」藍焰雖然說著重話,但紅焰知道他是一番好意。
靳巧巧伸手拉拉站在床邊的藍焰。
藍焰揮手道︰「別拉著我!我正在幫老大問案。」他一點都沒發現靳巧巧已經醒來了。
靳巧巧不死心的再拉一次,而且這次還使盡力氣,堅持不肯放手。
「叫你別拉--」他倏地轉過頭想罵人,卻看見靳巧巧努力的眨著眼楮。
「快!快去把老大叫來!」
靳巧巧還是死拉著藍焰的衣服不放。
「靳小姐,我是藍焰,你記得嗎?」她該不會是燒壞腦袋,把他誤認成老大了吧?
靳巧巧因為發不出聲音,只能拼命的點頭。
還好!
藍焰拍拍胸膛,慶幸靳巧巧的腦袋沒燒壞。
靳巧巧用手指著紅焰,然後又拼命搖頭。
慘了,靳巧巧一定是不想原諒紅焰,才會對著紅焰猛搖頭。
「靳小姐,你要想清楚,可不能冤枉好人。」藍焰開始想著該怎麼替紅焰求情。
靳巧巧點點頭。
老天!靳巧巧點頭了,那不就表示她沒有冤枉紅焰?
藍焰還沒想出奸對策,青焰就帶著醫師進來了。
「你們一大堆人圍在這兒做什麼?」青焰看了紅焰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手一揮就叫全部的人都出去。
「林醫師,她怎麼樣了?」青焰雙眼深情的望著靳巧巧。
「已經月兌離險境了,只要好好休息幾天就會痊愈。」醫師收拾著診療器材。「不過她的扁桃腺嚴重發炎,暫時還沒辦法開口說話。」
醫師走後,青焰緊緊的抱著她,眼底布滿濃濃的愛意。
「你要是沒醒過來,我大概會到地府去追你。」他低頭親吻她還發燙的嘴唇。
靳巧巧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然後以手勢要求青焰拿紙筆給她。
但靳巧巧還很虛弱,再加上方才和藍焰的拉扯,緊得她連筆都有點握不住,讓青焰看了非常心疼。
「別寫了,等你身體復元了再說。」
靳巧巧搖頭反對,堅持吃力的握著筆,寫下︰
不要為難紅焰。
「放心,我會等你復元後再做打算。」青焰何嘗不想放過紅焰,多年來甘苦與共,讓他無法抉擇,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巧巧自己決定該怎麼處置紅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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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焰呢?」靳巧巧的聲音還非常沙啞,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對青焰說我想你或是我愛你,而是詢問紅焰的去處,這讓青焰很不高興。
「怎麼一開口就問起她?」
「因為她都沒有來看我。」靳巧巧喝了一口水潤喉。
「你不怕她要了你的命,還想要她來看你?」青焰氣得臉色發白。
「她為什麼會要了我的命?」不能開口的這幾天,她總算想清楚了前因後果,現在就等著青焰派人去查清楚。
「就是她捉了你,還把你打昏丟在舊機房前。」
「誰說的?」連她都不能肯定當時那個女人是不是紅焰,他這個不在場的人怎麼會知道?
「當然是有人告密。」青焰走到桌邊,按下桌上的錄音機,讓錄音帶里的原因重現。
那是那一天靳巧巧和紅衣人在樹林中的對話。
「你真的認為那是紅焰的聲音嗎?」聲音是很像,但說話的口氣夸張了些,就像電視上的模仿秀。
「大家听完錄音帶的結果,一致認為那是紅焰的聲音沒錯。」青焰雖然不是很肯定,但是因為心疼靳巧巧所受到的傷害,以至于看法變得偏頗。
「錄音帶是誰提供的?」這個人嫌疑很大。
「是郝美艷。」青焰感覺到靳巧巧的懷疑。「你發現什麼疑點了嗎?」
「如果她當時在現場,為什麼不出面阻止?」靳巧巧問。
「她說她打不過紅焰,所以只敢錄音存證。」這個問題青焰問過郝美艷了。
「那為什麼她會一大早到林子里去?還帶著錄音機?」靳巧巧抽絲剝繭的問。
「她說她有散步听音樂的習慣,所以才會隨身攜帶錄音機。」怎麼他好像變成嫌疑犯在接受拷問?
「那錄完音呢?她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去救我?」靳巧巧覺得郝美艷的嫌疑非常大。
「錄完音後,她覺得紅焰似乎發現了她,所以害怕得逃走了。」青焰覺得郝美艷的回答很合乎常理。
在沒有證據之前,靳巧巧也不想亂誣賴別人。
「青焰,你能不能派人去調查杜水寒和陳又威是不是分手了?」她的喉嚨越來越痛,大概是說太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