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婦 第15頁

「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

他痛苦的搖搖頭又點點頭。

凌飛揚吃力地將他扶上車。

余棠邑睜開眼。「快走吧!別讓警察看見,否則少不了要上警局作筆錄;還有,別去醫院。」

「可是你的傷……」她忍著淚水。

「到我朋友那兒去。」

她不再和他爭辯,油門一踩到底,想盡快帶他去療傷。

幸好一路上沒什麼警察,否則她怎麼解釋車上這種情況?

第9章(1)

好不容易來到余棠邑所說的大宅院。

「喂!來人啊!」她在門口大聲嚷嚷,不久,一個帥哥出來了。

「叫魂啊?」陳哲安認得她。

「快點幫忙啦!」

陳哲安探頭看見余棠邑的跑車,哇!出車禍了嗎?好好的一部法拉利,撞得前凹後凹!

凌飛揚想把車開進去,陳哲安快如閃電地早一步上車。

「閃開啦!」還發呆!

凌飛揚雖然氣憤,無奈技不如人,不敢強出頭,何況若不快一點,她怕車上的人撐不住。

陳哲安把方向盤一轉,疾速地倒車入庫。

帥!她要是有這種技術,就不會有車不敢開。

「竹本小姐,還不過來幫忙?」要不是今天大伙兒都去公司作會報,也不必叫她幫忙。

「叫我嗎?」凌飛揚以食指指著自己。

「不叫你,難道叫鬼?」他沒好氣地說。

她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對她惡聲惡氣的,她得罪他了嗎?

但她不想深究,趕快幫忙將余棠邑扶上樓。

「醫生呢?」

「把他的衣服解開。」

凌飛揚遵照他的意思將余棠邑的衣服解開,他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她膽戰。

「害怕呀?那你還跟著他?他早晚被你害死!」陳哲安已準備就緒。

就知道她是個禍水,明明是個楊花水性的女人,這家伙還跑去救她!

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為什麼她會害死棠邑?但她無暇多問。

言「醫生呢?」她再次問道。

情「醫生去度假!」

小「那怎麼辦?」早知道就送他去醫院。

說「不要大驚小敝,別告訴我你沒見過這種場面!」在鷹風幫待了二十年,不可能沒見過血淋淋的場面。

獨「是沒有嘛!」凌亞影頂多讓她看看鼻青臉腫的傷,至于這種血淋淋的場面,絕對禁止出現在她眼前。

家「這種傷對我們來說是家常便飯,所以每個人都會處理。」轉眼間他已經替余棠邑包扎妥當。

「你幫他擦拭干淨,我去洗個澡。」陳哲安說完轉身就走。

她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一雙手抖個不停,卻還是听話地拿起毛巾擦拭余棠邑的身體。

也不知棠邑為什麼會認識這人,一副像混黑社會的模樣,看起來好嚇人。

凌飛揚摒除雜念,專心替他擦拭身體。

余棠邑有濃密的睫毛,粗獷的濃眉,雖然閉著眼楮,她卻記得那雙深邃、犀利如鷹的眸子,厚實飽滿的唇吸引人想嘗一口。

她再擰吧毛巾擦拭他的背……

「擦干淨了嗎?」

陳哲安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嚇得她手上的毛巾掉在地上。

「做了什麼虧心事?」陳哲安撿起毛巾。「怎麼沒換掉他的褲子?」

「喂!我是女人。」雖然跟余棠邑有過親密的關系,但是不代表她可以毫無顧忌的月兌下他身上的衣物。

「護士哪一個不是女人?」雖然現在也有男護士。

陳哲安動手替他換下長褲。凌飛揚別過臉去。

換好衣物,他將余棠邑抱進另一個房間,將他放上床,再搬一張椅子到床前。

「你過來坐這里。」凌飛揚以為他要她坐在床邊照顧余棠邑,就乖乖地坐下。

等她坐上椅子,他拿出手銬,把她的手銬在床頭的欄桿上,腳則銬在椅腳上。

「為什麼銬著我?」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儼然是個人犯。

「我累了,需要休息。」

「要休息就休息,關我什麼事?」

「因為今天沒有人可以看守你。」她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竹本小姐。

「我也累了!你只要將我關在房里就可以,何須銬著我?」

他才懶得理她。

凌飛揚在和凌亞影拉扯之際,身上有多處傷痕,扶余棠邑時也沾染上不少血跡,加上看見他的傷口又嚇出一身冷汗,現在的她又累、又餓;冷氣又對著她的頭猛吹,她開始發抖、身體發燙,眼皮有如千斤重,于是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余棠邑睜開眼楮,瞥見凌飛揚被銬在椅子上,雙眉微蹙。

他試著下床,撥開凌飛揚的長發,觸到她發燙的額頭,才發現她滿身血跡的衣服冰涼得很。他按下床頭的對講機︰「找醫生帶藥箱上來!」

他冷冽的聲音,凍得接收訊息的人一身寒意。

不到五分鐘,陳哲安提著藥箱上來。

「傷口痛嗎?」陳哲安急著察看。

余棠邑沒有溫度地說︰「把她的手銬打開。」語氣充滿責備。

「我怕她跑了!」他的解釋略微牽強。他拿出鑰匙打開手銬。

「她若想跑就會丟下我喂野狗,何苦送我過來?」

哲安是沒腦筋,還是另有圖謀?

「干嘛這麼心疼她?早說過凌亞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你偏不听!現在可好,弄得被捅一刀,你這一世英名就毀在她身上。」陳哲安嘴里叨叨念念,手可沒歇著,忙著量體溫、幫凌飛揚打針。

「她只是發燒感冒,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沒事。」

「你出去吧!有事我會通知你。」

「喂!別忘了人家已經是凌亞影的人,別又替我們惹來一身騷!」

「知道了。」婆婆媽媽的,哲安下輩子應該投胎當女人。

陳哲安走後,他拿出一件浴袍,思考著該不該替她換上的衣服,可如果不換,她這一身冰冷可能會加重病情。

幾經思索,還是決定替她換下來。

他忍著傷口撕裂般的疼痛,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上床,動手月兌下她身上的衣物。

她的肌膚細如凝脂,雙峰堅挺渾圓,滑女敕細致,他為她的美麗怦然心動。

但這一切都已經是別人的,不再屬于他。

快速地替她套上浴袍,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會克制不住想要她的沖動。

他到浴室擰了一條毛巾,撥開散亂在她臉上的秀發,輕輕地為她擦掉臉上的血跡與塵土。

他從沒有想到,在與她無知又粗心的無數次爭執中,他從躲避到築起深不可測的心牆,而她卻渾然未知。

何時她才會知道,他疼她,疼得忘了心痛的傷痕有多深。

長夜盡去,曙光重新灑落大地,萬道柔美的金絲,輕輕映射在凌飛揚的臉龐上,美好的一天在晨光中揭起序幕。

凌飛揚在一陣香噴噴的味道中醒來。余棠邑背對著她,卻知道她已醒來。

「餓不餓?」他客客氣氣的,顯得十分生疏。

凌飛揚這才發現他腳上的石膏不見了。

「你的腳……」怎麼好好的?

他把腳抬高。「本來就沒什麼事,是媽媽硬要醫生上石膏的。」

「余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不敢答腔。總不能說母親是故意試探她的心里是否還有他,所以設下這個圈套好引誘她上當。

「媽媽說小心不蝕本。」

「是這樣嗎?」她會信才怪!

他盛了一碗牛肉粥給她。「趁熱吃。」

「嗯,好香!」她一躍坐起,才發現身上除了浴袍之外,里頭一絲不掛。

「是誰替我換的衣服?」她緊張的神情猶如世界末日。

余棠邑看在眼里,心中突地生出一股怒氣。她的身子早被人玷污了,還在乎誰替她換衣服?

「是我。」他胸口悶燒,幾近爆炸邊緣。

「你怎麼可以……我是個女孩子,這教我以後怎麼見人?」說著她就哭了起來,聲音之大有如哭倒萬里長城的孟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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