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愛情海 第25頁

「你難道不能說些有建設性的話嗎?」左浩然大吼一聲,充滿血絲的眼瞪著他。

「譬如說我決定和賀氏合作,並且指明我來負責這個案子,然後在某一次的會議中,你突然出現並帶著賀靜遠走高飛!這屬意怎麼樣?」石克勤推推黑框眼鏡,隨口說道。

「這主意好!」左浩然的眼中蹦出萬丈光芒,無限感恩地拉住他的手。「親愛的克勤,你知道我一向把你視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至交好友……」

「拜托,別跟我來這套。」,石克勤推開他的手,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那一招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除非你能夠確保她母親不會因為你們的事而被干擾病情,賀靜才有可能心甘情願地跟你走進禮堂。」

「那你一直和賀氏合作不就得了?我會放心地把她老爸交給你的。」左浩然任性地要求。

「我不可能把我的生命都浪費在跟賀氏合作上——他們收購土地的方法很骯髒!石克勤抿直唇線,隨手收拾著左浩然凌亂的桌子。

「怎麼有張喜帖?」石克勤在一堆宣紙下乍見一張刺眼的紅色喜帖。

「喜帖或白帖都不關我的事!」左浩然沒好氣地說道。

「誰拿來的?」

「章子文啊。拿來時還直說著對不起,他結婚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麼?怪人一個。他還說他是偷跑出來的。送喜帖逐要偷跑出來,這些人都不知道不自由毋寧死嗎?」章子文、賀靜全是傻子!而他這個為傻子傷風感冒的人,更是傻子中的翹楚。

「婚還辦宴會,倒是挺正式的。」閑來無事的石克勤隨手打開紅色信箋。「還特別主明來賓一定要攜帶帖子才能入場哩!好到達的排場哦!

「關我什麼事,我自已都悲慘的快昏倒了。難道還要我祝福別人快樂嗎?把喜帖丟掉!」左浩然任性地說道,喝了一口難喝的綠茶。

他好想賀靜!

石克勤方悠哉地打開燙金的喜帖,臉色卻隨即一變。他嚴肅地看著左浩然說道︰

「章子文的訂婚宴,你一定要去。」

「干麼一定要去?章子文又不是我爸爸!」左浩然沒好氣地說。

石克勤表定地把喜帖送到他面前。

「你沒事拿這個給我干麼?」左浩然瞄都不瞄一眼,忙著從鼻孔噴氣。

「你看完後就知道賀靜沒回來的原因……」石克勤的話還沒說完,喜帖就已經落到了左洛然的手上。

左浩不能置信地看著賀靜的名字正一燙金的楷書姿態出現在請帖上——章子又賀靜鞠躬

「鞠個鬼躬!我要叫章子文去跪釘床,他居然敢跟賀靜訂婚!」他大叫一聲,捉起喜帖就往外跑。

「你想干麼?」石克勤忙不迭地扯住這根火箭炮。

「去搶回她啊!那個欺師滅祖的章子文居然敢和他的師母訂婚,」左浩然推開他的手,俊逸的臉龐氣成冒煙狀態,說話聲音也愈來愈大。

「你確定你和她之間不是游戲嗎?這種企業聯婚是很常見的。」石克勤捂著耳朵問道。

「我就算連味覺都喪失了,還是可以肯定她是愛我的。你放開我啦!跟屁蟲!」左浩然扯回自己的長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載你過去吧!」石克勤投降地放開手。這家伙只會騎腳踏車!

「那就快啊,」左浩然的聲音還未消失,人就已經沖到了大門口。

石克勤大跨步趕到車子邊,卻還是被人臭著臉罵了一句︰「你是烏龜啊!」

黑色房車奔馳過濕滅的街道,左浩然根本不管沿途是否仍在下雨,只是一逕催促著石克勤開快一點。

「如果還想要命,就給我安靜坐好——路很滑!你至少要平安到了會場才能把她救出來啊!」石克勤大喝一聲,命令左浩然用安全帶將他自己扣緊在座位上。

轉過一個彎,石克勤隨口問道︰

「喜帖拿了沒?」

「拿喜帖做什麼!我如果要吐口水,朝窗外吐就可以了。」左浩然氣憤地說。

「喜帖上已經注明一定要有帖子才能光明正大地進去happy。我們是文明人,我可不想和你拿著掃把一路沖鋒陷陣進去。唯有安靜地進去,你才能不受注目地帶走她。」石克勤莫可奈何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自己已經夠率性了,而這家伙簡直是天真!

「拿去啦!」左浩然臭著臉,把一張被扯欄的東西丟到石克勤腿上。

「麻煩你整理一下尊容好嗎?否則我們還是很難進去。」殺氣騰騰的左浩然,大概在門口就會被人攔下來了。

「你今天很羅嗦!」左浩然對著車窗看了一眼,卻不幸地被自己的尊容嚇了一大跳,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哪是那個悠閑過日的左浩然,這根本是個為愛瘋狂的男人!

窗戶中的他睜著火紅的大眼,凌亂的長發被在肩上。白色長袍還沾染些墨汁,看起來就像個家道中落的書生。

「嚇到了吧!好好保重自己啊,兄弟。」石克勤將車子交給泊車侍者,迅速拉著左浩然在飯店的精品店里挑了一套西裝,並扎好了他的發辮。

「我女朋友都要被別人搶走了,我還要在這里虛與委蛇地告訴別人我很正常。」

左浩然嘴里叨念個不停,卻在扣上了最後一顆扣子時,立刻化身為性感的現代男子走向三樓的宴會廳,留下付帳的石克勤……

☆☆

左浩然面無表情地把請帖交給廳口的服務人員。

以最和平的方式走入宴會廳,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一入宴會廳,熱鬧的音樂及喧嘩的人聲直朝左浩然的耳朵竄入。而那些臉上掛著笑臉的人,看在左浩然的眼里,只恨不得把他們的牙齒全都打碎——

笑什麼笑!

左浩然一轉身,所有偽裝出來的鎮定,在看見賀靜的臉龐時,完全崩潰。

賀靜的短發被盤上了假髻,整個人美麗有余卻沒有一丁點的生氣。她甚至擠不出一個微笑,只是冰冷地站在章子文的旁邊,漠眼看著人群。

站在那里的女人不是賀靜——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蠟像。

「呆子。」左浩然喃喃自言地瞪著她說道。難怪父親和她母親的事,再沒有任何的阻優——她犧牲了她自己啊!

左浩然走到她面前,火熱的眼眸不曾須臾離開她。而他每跨近她一步時,就感覺到她平靜的面具松動了一寸。

一個看到他眼楮會發亮的女人,不可能不在乎他!

賀洪慶在遠處看到了左浩然,卻沒有阻止他們相見——女兒的個性,他很清楚。

「賀老,好久不見。」石克勤有禮的問候,打斷了賀

鴻慶對那兩人的注視。

左浩然把握了機會,順利地站到賀靜的面前。

「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玩這種把戲!」左浩然凝視著她在瞬間雪白的臉龐。

「我是認真的。婚籮儀式剛才已經舉行過了。」賀靜收斂了所有情緒波動,面無表情地說道,不敢與左浩然接觸的目光看向他的肩後——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不要鬧別扭,這樣的犧牲沒有意義。"左浩然上前一步,將她逼入了角落中。

「只要有人得到快樂,那就不算犧牲。」她平板地說道。

「即使你這一生都將如行尸走肉,即使我將因為你的遠離而痛不欲生,這樣也不算犧牲嗎?」左浩然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的雙瞳再也無法遁逃。

賀靜的指甲深陷入掌心,克制自己不要為他的痛苦而動容。

可能地想轉移話題。

章子文尷尬地陪笑了一聲,卻完全沒有阻止左浩然的意思。失去左浩然的賀靜,只是一具工作機器——這兩人是該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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