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的專屬解藥 第4頁

「不用了,下次有空再算,你待會兒不是還要上工?」

徐冉冉是個自由工作者,由于精通也熱愛命理,大學畢業後她就以算命為業,剛開始時有點艱難,台灣人是愛算命沒錯,可找這麼一個青澀小妞算命,大家還是很忐忑。

好在徐冉冉的吉普賽風打扮跟略帶瘋癲的個性成了她的個人魅力,吸引了一些年輕人來算命,而這一算有人覺得挺不賴的,便上網分享,網路是最好也是最快的行銷方式,她便漸漸累積了知名度。

有些算命師會租個小攤子當作是自己的店面,更知名的一點的呢,就是上過電視的命理大師呢,更不用說,那可是日進斗金,徐冉冉說自己沒有本錢租攤子,于是她游走在各大咖啡廳之間,受咖啡店老板鐘點聘雇,在店里幫客人免費算命。

如今她的命理生意排得時間滿滿,不過她只要一有空就會到地下道或天橋上隨意鋪張毯子,將晶晶擺出來幫人算命。

她曾問過徐冉冉為什麼要這麼做,地下道那麼臭,天橋上那麼冷,而且她用晶晶幫人算命都還是用自由心證的方式收費,也就是說,客人自己拿捏狀況給錢,投錢的桶子就放在一旁,隨便客人想放多少錢都可以,就跟街頭藝人沒兩樣,有時候坐了幾個小時,卻賺不到兩百塊。

徐冉冉卻心滿意足,她說用水晶球算命太虛幻,那些聘她的咖啡店老板都要求她用塔羅牌或是星盤來算命,她只有這樣才能發揮晶晶的力量。

「其實最準的是晶晶,他們都不懂。」

好吧,閻修穗沒說的是,她也不懂。

徐冉冉曾跟她說過,只要她的雙手踫觸到晶晶,閉上眼楮,腦海里就會顯現出晶晶想要說的話或是畫面。

這太奇幻了……

徐冉冉幫她用晶晶算過幾次命,但準不準機率大約各一半,像她畢業後報考公營銀行的那一次,晶晶就說她穩中,她也真的中了,可是晶晶也老是說她身旁有桃花出現,偏偏就是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她自己也沒期盼桃花開就是了。

徐冉冉堅持道︰「今天要去的咖啡店老板帶女友出國玩去了,我特休,不過有個熟識的網友約我去參加她辦的聚會,我大概八點再出門就行了。」

說完,她馬上起身回房間寶貝般的將晶晶給捧了出來。

「來來來,看著晶晶,不要多想,放輕松,腦袋放空,放輕松……」徐冉冉緩緩說道。

閻修穗是照做了,但大概只有六分認真。

徐冉冉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喃喃念了些咒語,隨後虔誠地將雙手放到水晶球上頭,閉上眼楮。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靜謐。

突地,徐冉冉驚呼一聲,嚇了有些出神的閻修穗一跳。

「我看到了!怎麼擋也擋不了的一個男人,出現了……他要出現了,沒辦法,是命中注定的對象……輪回又輪回的情緣,一世又一世的苦苦追尋……」說著說著,她莫名流下兩行清淚。

閻修穗傻眼了,連忙抽了衛生紙要遞給徐冉冉,可是徐冉冉閉著眼楮,她又不敢踫她或喊她,怕影響正在「通靈」的她。

不一會兒,徐冉冉緩緩睜開眼楮,她用手劃過臉頰,這才發現自己流淚了。

「我怎麼哭了?」

閻修穗苦笑道︰「對,嚇到我了。」

「唉喔,這不礙事,可能是因為晶晶的情緒感染到我。」徐冉冉用手擦掉眼淚,心情卻是興奮的。「來了來了,修穗,你的緣分真的到了,那個男人就快出現了!」

閻修穗拍拍徐冉冉的肩膀。「好,謝謝你,我知道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面對時心不心動又是一回事。

「修穗,我保證這一次是真正的桃花。」

閻修穗心里暗想著,就算是真正的桃花,到她手里還是會被她給捏碎的,所以算了等于沒有算,或許根本不需要算的,關于命理這種事啊,听听就好。

第2章(1)

日本  長野縣  輕井澤

時近下午一點,櫻庭家位于輕井澤的豪華別墅,此時周遭安靜得只隱約可听到鄰近的瀑布流水聲。

輕井澤不愧是日本的避暑勝地,清幽靜謐,就連夏日陽光都不敢太放肆,只敢帶著些許溫柔緩緩迤邐,透過碧綠的竹,落地,成為美麗俏皮的點點竹葉影,待在這個地方讓身心都舒暢極了。

櫻庭朗在一個禮拜前丟下公司不管,帶著特助跟管家一行人到輕井澤來度假,原因是那烏煙瘴氣的東京,連呼吸一口氣都讓人覺得不舒服。

他向來我行我素,但他確實有任性的本錢。

櫻庭集團的社長並不是他,而是他的父親櫻庭正綱,但他才是真正的幕後決策者,父親的能力根本連他的一半都不到,他的祖父櫻庭澤龍,唯恐櫻庭家族的偌大事業毀在唯一的兒子身上,在他二十四歲那年將集團全權交給他管理,但事實上在接班之前,他早在祖父的安排下參與公司重大決策將近四年了。

也就是他這四年的表現讓老太爺放心的將權力放給他。

可日本是個很重視傳統的國家,在商界依舊講求倫理秩序,父親再怎麼說都是櫻庭家的正統繼承人,且他這個才二十四歲的小伙子,豈能夠讓那些股東跟投資者放心呢?所以表面上還是他父親執掌一切。

他十九歲拿到東大的學位,二十二歲拿到英國劍橋大學雙碩士學位,二十四歲拿到博士學位,而這些過程只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跟周遭的人月兌節太多,才故意放緩腳步的。

現在的他三十歲,櫻庭集團在他的管理之下躍升為日本第一大集團,他卻將這些表面上的榮耀全給了父親,反正父親喜歡,而他則是對這些外在的虛榮厭惡至極。

他的人生……櫻庭朗抬眸望向透過樹蔭點點灑落的陽光,命理大師曾說過,活不過四十歲。

他剛過完三十歲的生日,也就是說他僅剩下十年可活,既然如此,他何不隨興而過?況且他向來孤僻,他寧願不要外在的虛名,他要的是自我跟隱私。

像現在這樣,在別墅庭院的小型高爾夫球練習場,櫻庭朗穿著黑色長袖手工襯衫搭配黑色休閑長褲,赤腳踩在草坪上揮桿。

別墅的草坪都有專人整理,連一片落葉都看不見,草也被修剪得整整齊齊,完全不刺腳。

櫻庭朗的毛病說穿了就是嚴重的強迫癥加潔癖。

他不喜歡他居住的領域闖進任何他不熟悉、不喜歡的人事物,他的私有物也嚴禁其他人觸踫,如果要整理他的東西都必須戴著手套。

他喜靜,討厭吵雜,所以在他身邊做事的人都知道,鎮定跟沉穩是必須的。

輕淺的腳步聲傳來,盡避來人已經很小心注意了,但在靜謐的午後,還是不可避免的造成了「噪音」,來人在幾公尺遠的地方停住了步伐,沒有出聲,靜待少爺的回應。

許久,櫻庭朗才開口問道︰「什麼事?」話落,他揮桿,姿勢標準且優雅。

他的嗓音充滿磁性且溫煦,跟他龜毛的個性完全不同。

「老太爺要少爺回電給他。」老管家的回應不卑不亢、不疾不徐。

「嗯。」櫻庭朗繼續順著自己的節奏揮桿,並不急著打電話給祖父,若是急事的話,祖父就不會這樣交代了。

听到少爺的回應後,老管家默默的退下。

一個小時後,櫻庭朗練完了球,回到屋內,洗手,用雪白的毛巾將手上的水珠仔細拭干,接著他來到書房,特助流川裕之馬上撥通電話並遞上,隨即退了出去。

「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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