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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榕度假村──
「對不起,我害你難過了。我跟你保證,從今以後,剛才在宴會廳里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坐在水池畔的涼庭里,閻孚一邊輕撫著桑柔臉頰,一邊軟聲道歉。
看著她垂眸不語的嬌美側臉,閻孚突然了解他下午的不安所為何來──如今的桑柔,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一舉一動,渾身無一不散發著誘人的女性魅力,難怪剛才那金發死豬頭會一直纏著她不放。
桑柔渾然不知閻孚心中的憂慮不安,她只是一味盯著前方池水想著心事──
夜里,旅館為了塑造浪漫氣氛,會請服務生在池水里放置浮水蠟燭。當風一吹,擺在透明杯中的燭光就會一陣搖晃,若不仔細看,還當真會以為是天上的星星,一一落到池水中。
許久之後,她才幽幽地開口。「你那麼好看,會受美女青睞,是天經地義的事。」
閻孚轉頭多看了她一眼。「我好像嗅到一絲醋味。」
桑柔咬了咬下唇,猶豫了半晌,才下定決心吐露。「像米雪兒那樣的美女出現的機會,在往後時間里,只會更多而不會變少,我不相信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這件事情發生。」
「當然有。」閻孚微笑,突然從口袋掏出一只白色方盒,上頭寫了斗大四個英文字母──Dior。
「看看。」他將盒子塞到桑柔手中,示意她打開。
里頭擺著的,是桑柔之前從未見過的Dior戒指,白金色戒台上綴著紫色寶石,點綴在寶石周邊的一朵朵藍的橘的粉的可愛小花,還有紅色的小瓢蟲跟女敕黃顏色的蝴蝶,整個戒指,活像一個縮小版的夏日花園。
下午兩人去逛商店街時,行經ChristianDior專門店,閻孚不意瞥見這指戒,當下就決定要買來當作兩人的定情戒。先前正愁不知道該怎麼提出結婚要求,怕桑柔會覺得太早太快,結果沒想到這會兒就被他踫著了一個好時機。
「嫁給我吧。」他看著她低語。
桑柔呆住,一來是因為眼前這戒指,二來是因為閻孚的求婚。
「你確定嗎?」雖然她知道她沒錯听,但就是忍不住想再多確定一次。
「確定。」
打鐵趁熱,趁桑柔一時驚愕還沒想出太多問題之前,閻孚伸手從盒中取出戒指,握住她手,在她驚訝的瞪視下,緩緩將戒指戴進她右手中指。
「這是我的承諾,一輩子愛你,永不會變心。」他執起她右手,在戒指上印上一個吻。
「但是──」
「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好,說你願意。」閻孚哄著。
「這……不會太快了點嗎?」
「我說過當我在餐廳里見到你的那瞬間,我就已經確信,你是我等待的那個人。」
「萬一,我是說或許將來會有更好的女人,然後我……我認為我並不是一個非常完美的──」
听聞此言,閻孚驀地眯緊黑眸。「我記得我今早說過,如果下一回,我听見你說沒自信的話時──」
一見他表情,桑柔猛地從位子上跳起。「不要!這次不算!你不能這樣子──」
她伸出雙手欲抵擋閻孚靠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哪是閻孚對手。他隨手一抓,一把就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Villa大門邁去。
「你要帶我去哪里──」
閻孚俯頭朝她嘻嘻一笑。「哪里?當然是去實現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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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華航的直航班機,閻孚與桑柔兩人在深夜十一點抵達中正國際機場。
蟠龍東堂「持國天」潘瑟,早已派手下在機場等著接人。
第二天,他們一起到出版社拜會編輯,順便交出兩人合作的兩性專書,並告知書名已從《SoftSex》改作《OrganofOrchid》,中文名為《蘭之欲》。
離開出版社後,兩人搭飛機南下,再由潘瑟請來的司機送他們到桑柔位在高雄縣林園鄉的家。
距離前一次回家相隔已經半年,隨著離家愈近,桑柔的心情益發忐忑不安。
「你的表情真怪。」
「緊張嘛。」
「不懂。為什麼回家會讓你有這麼大的壓力?你應該覺得開心才對。」
桑柔瞧瞧閻孚,猶豫著該怎麼把心頭的煩惱說出。好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說︰「我爸是一個很愛面子的人。說他壞也不是壞,但就是非常喜歡跟親戚鄰居比一些有的沒的,你知道的嘛,這世上沒幾個人知道我是Soft,所以在我爸眼中,我只比米蟲要再高級一點點──但至少我還不需靠他養。」
「然後?」
「然後我每一次回去,總是會為了我的工作跟他所希望的不同,而吵翻了天。」桑柔的沒自信是打從家里養成的。不過想想也不能怪她,有一個成天會拿別人優秀之處來提醒她不夠努力的老爸,任誰也會喪失自信。
「你怕這一次又會舊事重演?」
桑柔點點頭。「一想到等會兒會出現的陣仗,我就不太想回去。」
閻孚笑笑,拉著她手輕拍。「不管什麼陣仗,我都會跟你一起面對。」
銀灰色的VW休旅車一停在透天厝前,桑柔老爸隨即從門里探出頭來。桑家就數桑爸最大,桑媽只是一抹飄乎乎的影子,負責供應一家伙食與環境整潔。但看似軟弱的桑媽,卻是當年支持桑柔離開老家的後盾與金援。
進到門里,閻孚大致看了一下內部擺設,一下明白桑柔父親的高標準從何而來──放眼望去,古籍書冊、墨寶國畫擺了整室,看起來很有學問的樣子。
「爸、媽,他就是我跟你們提過的閻孚。」桑柔介紹。
「伯父、伯母好,這是一點心意,希望你們會喜歡。」
接過閻孚手上禮盒,桑爸一雙老目不住上下打量他,瞧這人虎目濃眉生得一副英挺樣,不知怎麼搞得竟讓桑爸覺得好刺眼。長得太帥的男人不好,花心,女人誘惑也多;還有這人身上的衣服太花稍,男人白襯衫黑長褲最實在,搞那個什麼花襯衫,最該死的是還穿得那麼好看;最嚴重的是他那一雙眼,一雙眼楮直勾勾瞪著人看,也不懂得含蓄地把目光瞟低一點──不過送來的禮物看來倒是還不錯。
桑爸托辭桌小,說沒兩句就自動把禮物帶進里頭房間。桑柔事先跟閻孚提過說她爸爸喜歡寫書法,所以閻孚就投其所好送他一組頂級的文房四寶。尤其里頭那只白玉雕成曇花模樣的筆洗,更是教桑爸一見便愛不釋手。
桑爸一離開,桑柔神色就變得輕松多了,她看著媽媽吐了吐舌頭。
桑母伸手拍拍她手,然後小聲地贊美她︰「你變漂亮了,看得出來閻先生很疼你。」
桑柔甜笑。「對了,媽,這給你。」桑柔從皮包里拿出一只信封,里頭裝的是出版社給她的稿費。
桑媽打開一看,便又將信封塞回桑柔皮包。「傻丫頭,有錢不留在身邊自己花,拿給我干麼。」
「人家之前跟你拿了不少嘛,難得這一次領多了一點。」
「不用。」眼見桑柔仍不死心要硬塞,桑媽連忙恐嚇。「你小心被你爸看見。」
桑柔一嘟嘴。老媽最曉得該怎麼治她。
桑媽笑笑,然後轉頭看著閻孚說道︰「我這女兒性格還不定,傻里傻氣,希望閻先生不要跟她太計較,多擔待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