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算了啦,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你只要多注意一點就是了!好了,我先下去了,這個案子我就這樣送出去了。」
「好,還有,請你多多照顧筱竹。」他決定讓他最好的朋友知道他的老婆是誰。
「嗯?什麼?」徐鑫烈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听錯,雷曉嵐竟然會主動叫他多注意某個員工?而且還是個業助?!
「她是你嫂子。」
平靜的一句話,卻引來徐鑫烈一臉的愕然。
「好了,滾下去吧!」雷曉嵐拿起桌上的網球丟向他,讓他回神。
「嫂子?!那個你從未讓她露面的嫂子、我們口中的藏鏡人就是筱竹?」他真的很驚愕,即使他和雷曉嵐是非常要好的哥兒們,他也從未听他提起過嫂子的事,基于多年的合作默契,他也沒多問,但是這個結果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改天等時機成熟一點,再一起請你吃飯,先回去吧!」
帶著一臉的愕然,徐鑫烈離開了總裁室。
雷曉嵐則是打電話給人事經理,請他上來,他準備為秘書室換一批新血。
☆☆☆
今晚雷曉嵐並不像最近那般準時回家,筱竹草草地吃過飯後,連韓劇都看得七零八落的,然後就躺到床上,任由空虛的感覺包圍著她,輾轉難眠。
她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最後終究不敵周公的召喚,沉沉睡去。
雷曉嵐回到家時,看到她又把涼被踢在一旁,寵溺地笑了笑,將被子拉蓋上她的肚子,然後才往浴室走去。
經過一個下午與晚上的折騰,他感到有點累。下午突然接到新加坡方面的消息,說是那邊派了重量級的人物過來,先是和鑫烈趕著去接機,晚上又是吃飯應酬的,讓他想打個電話給她都不行。
不過,看來她倒是挺好的,睡得這麼沉。
泡完舒服的澡後,他照例把筱竹帶到懷里。只見懷中的小人兒扭扭自己的身體,更往他靠來,替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等她調好位置後,他親親她的頭頂,準備關燈睡覺。
原本他只是打算要如往常般地抱著她睡,但是經過酒精的催化,再加上她身上傳來的陣陣馨香,讓他起了不小的反應。
筱竹因為背後傳來一陣溫熱感,緩緩地睜開眼楮,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雷曉嵐的懷里,才開口。「你回來了喔!」她並沒有改變姿勢,仍然背對著他。
「嗯!」將臉由後面埋入她的頸窩。
筱竹明顯的感覺到他今天異于平常的表現,也聞到了陣陣傳來的酒氣。「你喝酒了?」
「嗯!」他將唇緩緩地印上她的後頸,甚至慢慢地將她翻轉過來面對自己。
筱竹再怎麼不懂,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嗯……我我我有一點緊張。」她眼神回避著他,羞澀地說。
對于雷曉嵐沒有在第一天同房時就先要了她,她已經很感激了;而且經過多日的適應後,她已經有心理準備面對應該要發生的事。
「你只要把自己交給我就行了。」說完,雷曉嵐不給她回嘴的機會,再度覆上她柔軟的唇,讓她將想問的話都化成陣陣的申吟聲了。
☆☆☆
「哎唷,我們的小百合是怎麼了?昨天遇上采花賊了嗎?怎麼拔走了百合,改種草莓,而且還是一大片的草莓園耶!」葉德全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
筱竹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沒太搭理他,不過他高昂激烈的聲音卻引來了其他業務及周姊的關注。
聞聲而來的周姊,看到她脖子上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也嚇了一大跳。「我的媽呀!筱竹,你老公也太猛了吧?!怎麼把你搞成這樣,還讓你來上班?快快快,把這條絲巾綁上去,讓其他部門看到就不好了。」
「絲巾?」筱竹拿著絲巾,一臉的疑惑,不明白周姊的意思。
「對啊,趕快圍上去,不然你這草莓園要是讓別人看到,可是會被笑的。」周姊拿來絲巾正要動手,筱竹又開口了。
「這里沒有草莓啊!你們干麼一直說什麼草莓園?對了,周姊,你看我脖子上是不是多了許多一塊一塊的瘀青,就連身體也是一樣,而且還全身酸疼呢!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病?我會不會死啊?」筱竹很認真地問著周姊,她才二十二歲,一點都不想死。
她的話當場讓大家噴水的噴水,噴飯的噴飯,跌倒的跌倒。
所有的人一直狂笑,笑得眼淚都噴出來,笑得肚子痛得彎下腰直不起來。
周姊也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的媽呀!你真的已經結婚一年半了嗎?你確定你不是跑錯時代的古代女子,怎麼會這麼鮮?」
「怎麼了?」她真的不喜歡大家這樣笑的樣子,感覺很奇怪,因為只有她一個人不明白他們到底在笑什麼。
周姊忍著笑,曖昧地問︰「筱竹,你昨晚做了什麼事?」
「沒有啊!我看完電視就睡覺了。」筱竹努力回憶著。「而且我睡覺前還沒看到有這些瘀青,這些都是早上起床時才發現的!會不會是人家說的被鬼壓啊?」筱竹害怕地問道,結果換來更大的爆笑聲。
「是啊,而且還是個猛男老公鬼。」葉德全大笑道。
「你別听他的,我換個方式問!」周姊瞪了葉德全一眼。「昨晚你老公有沒有對你「什麼什麼」?」她知道筱竹每次都是用「什麼什麼」來形容那件事。
筱竹猛然地抬頭,心中驚訝不已──周姊怎麼會知道?為什麼她看得出來!妤厲害喔!
還好她只是在心中想,否則如果她又月兌口而出的話,大概又會笑倒一竿子的人了吧?!
不用等她回答,不,應該說不用問,大家就已經知道答案了。為免她再繼續問出令大家絕倒的問題,周姊趕緊接著說︰「唉呀,這個不是什麼病!只怪你老公實在太愛你了,才會在你身上留下這麼多的記號,這些瘀青呢,就叫吻痕,俗稱草莓或蝴蝶,過個幾天就會消了……」
周姊話還沒說完,筱竹就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怎麼會發生這麼丟臉的事?現在大家都知道她昨晚做了什麼事,而且她剛剛還主動告訴大家她全身都有,難怪大家要笑她……她怎麼會這麼笨?真的好丟臉喔!筱竹滿臉通紅地低下頭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讓這件事情落幕。
還好這時徐鑫烈的聲音出現了。「怎麼全擠在這兒?筱竹怎麼了?」他走近她關心地問。
葉德全吊兒郎當地說︰「沒事啦!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被她老公種了一整園的草莓,還以為是得了什麼絕癥呢!現在我們已經跟她講解完畢了,筱竹,你老公真不是普通的猛呢,哈哈!」
「好了,現在可以開始工作了嗎?你今天沒給我接張大單回來,明天就提頭來見我。」徐鑫烈雖是對著葉德全說,其他的人卻听懂地趕緊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實在是太丟臉了,筱竹連抬頭看徐鑫烈的勇氣都沒有,只是靜靜地坐在位置上。
「上班吧!下次記得提醒總裁要溫柔點。」他低聲說完,就看到筱竹震驚地抬起頭;看出她內心的想法,他主動開口。「是曉嵐自己告訴我的,除了我以外,公司還沒有任何人知道。」
「經理,我可不可以拜你答應我一件事?」筱竹覺得大家的眼光還是在她身上。
「你說。」
「那個……我今天可不可以……」話還沒說完,徐鑫烈就抬起手來打斷她。
「這樣吧!你今天干脆休假回家好好休息吧!」他太了解嵐了,光看他在她身上的杰作就知道昨晚他有多猛了。唉!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