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得和他多費唇舌了。
「多謝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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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了一個禮拜後,向陽總算見識到「家貓」發威的嚴重性了。
雖然她已經放棄了「不接觸、不說話」的最高指導原則——大概是後來發現小武已經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再裝也沒有用了,可是他的處境並沒有因此而獲得改善。
她仍然不讓他親、不讓他抱,甚至連小手都不讓他模一下,讓他覺得十分痛苦。
於是,在送走白前武那只會幸災樂禍、毫無用處的臭小子後,向陽開始積極地擬定求和計畫。
懊送什麼好呢?
清清和一般女人不一樣,她最討厭那些叮叮咚咚的飾品了,上回他送了一條精致小巧的粉鑽項鏈給她,沒想到她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後,彷佛不知道項鏈的價值,就把它隨便扔在梳妝台上,還差點被黑輪叼去玩。
所以,這次他絕對不能再送她那種昂貴無用的首飾,他得送點別的來討她的歡心。可是清清到底喜歡什麼呢?
可惜家里已經貓狗為患了,否則他只要直接在路邊撿一只流浪狗回家,就可以把清清樂死了。唉!
向陽煩惱地開車在市區打轉,試著在街上尋求靈感。
到了傍晚時分,他帶回了一束用金莎巧克力扎成的花朵,那束假花‘俗’的連他看了都覺得很不好意思。
「清清……」向陽將花朵藏在身後,在日式的老舊建築中四處尋找清清的蹤影。最後,他在她的房內找到了形跡可疑的她。
在斜陽的照射下,他看見清清正聚精會神地趴在床邊,手里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在夾熟睡的黑輪。
向陽不禁好奇地走上前一探究竟。
「清清,你在做什麼?」她是在偷拔黑輪身上的毛嗎?
白清兒被嚇得立即將小夾子藏在背後,俏臉上帶著一抹心虛。「沒、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做。」
黑輪被他們的聲音吵醒後,只是不悅地瞥了他們一下,就繼續閉上貓眼睡它的覺。
「清清,你是在欺負黑輪嗎?」向陽炯炯有神的黑眸中透出一絲懷疑的光芒。
「當然不是。」白清兒頓時漲紅了小臉——因為完全被他說中事實。
「那你拿著小夾子在做什麼?」向陽擺出大義凜然、公正無私的大法官面容。
在他凌厲的注視下,白清兒益發感到心虛,解釋起來當然「里里拉拉」。「呃……就是黑輪的胸口長……長了好幾根丑丑的白毛,人家怕黑輪自卑……所以就好心幫……黑輪拔掉雜毛,你干嘛那麼凶嘛?」
可惡!這個小向好像忘記她還在生他的氣耶!她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啊?她在心里嘀咕著。
「我哪里凶了?」真是惡人先告狀。「說吧!你這樣‘凌虐’黑輪幾年了?」向陽真的很訝異她竟然能無聊到這種程度。
「亂講!人家才沒有凌虐黑輪呢!」白清兒像是遭到天大的侮辱般,憤慨的跳了起來。「人家都是趁黑輪睡覺的時候偷偷拔它的毛,黑輪不但沒有感痛,而且還睡得很熟呢!」
再說,她這麼做也是未了黑輪好啊!試想,一只全黑的黑貓胸前若是長了幾根不稱頭的白毛,不是很礙眼嗎?
「可憐的黑輪。」向陽咕噥一聲,終於鼓起勇氣把藏在後頭的「金莎假花」拿出來來,僵硬地遞給她。「喏!傍你。」
「金莎!」白清兒的雙瞳像電視廣告中的女主角一樣,立即放射出興奮的閃亮光芒,眉開眼笑地接過那束沉重的巧克力花。
她開心的反應完全出乎向陽的意料之外,原來電視廣告沒有騙人,女人真的很吃這一套。
「喜歡嗎?」向陽試探地伸出大手,輕揉了一下她的長發,見她沒有避開,心中霎時盈滿了喜悅。
整整七天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能夠靠她這麼近,害他心中亂感動一把的。
「嗯!」白清兒用力地點頭,一朵甜美的榮笑照亮了俏臉。「很喜歡。」
「那我們講和了,好不好?」向陽見機不可失,趕緊提出要求。
「好啊!」白清兒飄飄然地踮起腳尖「啾」了他一口。「其實人家很早就原諒你了,是小武叫人家多氣久一點的。」
「為什麼?」向陽忿忿不平地擰起眉頭。
「小武說悶在家里很無聊,叫人家不要太早原諒你,因為他想看久一點的戲。」白清兒捧著假花,笑盈盈地解釋。
「所以你就听他的話了?」向陽下顎的肌肉不滿地抽搐了一下。
可惡!小武這家伙真不講義氣!難怪這幾天他的臉上老是帶著詭異的笑容,原來是他在搞鬼!
「小武骨折已經這麼可憐了,娛樂他一下也是應該的啊!」白清兒著迷地看著他那束跳動的肌肉,不禁感興趣地戳了他的下顎一下。
「你都只想到小武可憐,那我呢?我被你冷落了七天,你不覺得我也很可憐嗎?」向陽充滿暗示地含著她的手指吸吮,同時不忘擺出「怨夫」的表情。
白清兒被他那大膽露骨的舉動給嚇呆了,芙白的淨頰慢慢染上一層羞澀的紅葭,「大……大不了我以後補償你就是了……」
「好!那你嫁給我。」向陽趁著她心中有愧,得寸進尺地求起婚來。
「沒……沒這麼嚴重吧!」白清兒瞠目結舌,快要被他的求婚給嚇得心髒沒力了。
「是你說要補償我的,你想賴皮不成?」向陽虎視眈眈地緊盯著她。
白清兒的頭差點就這樣賴皮地點了下去。「那也用不著補償那麼多啊!人家可不可以換個方式補償你啊?」
「不行!你」定要嫁給我。」向陽霸道地摟住她的嬌軀。
「小向,我們這樣同居也不錯啊!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白清兒苦惱地皺起小臉。
「清清,我們總不能同居一輩子吧!」向陽輕柔地在她的雪額上吻啄,沙啞的輕哄她。「而且你早點嫁給我,我也比較安心,不用每天都擔心你會被別的男人搶走。」
「這樣哦……」白清兒為難地蹙起柳眉。「讓人家考慮一下好不好?過幾天再給你答覆。」
現在是能拖幾天是幾天了。
「好吧!」向陽將唇落在她柔軟的小嘴上,喃喃地低語。「不過你得先補償我這個……」
嗯!懊是打電話和未來的岳父、岳母打一聲招呼的時候了,只有他們出面,才能搞定清清。
呵……
陽光、白雲、藍天,誰說夏日不是戀愛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