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丹澤還未將前來應征後母的事解釋清楚前,尹道—一笑,他也說︰「既然你來應征後母是有目的的,不是因為想當我老婆,而我也打算正式錄取你,那有些事,我是該跟你說清楚的。」
為什麼她會覺得他的話中有一些矛盾?她疑惑的蹙起了眉。
「事實上,這誠征後母一事只是個噱頭。」哎……都怪兒子不肖嘍!都已經年過三十還想裝「肖連」,把美眉的功力一把罩,找結婚對象卻無能,這才得累得他這老人家玩征婚。
七十好幾的老男人玩征婚?嘿喲,怎麼想怎麼歹勢!
但反正現在已經豁出去了!他這張老臉也算是有著不要、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他都已經這麼沒臉沒皮的犧牲了,若兒子再不找個令他滿意的媳婦兒,他就……就殺了那不肖子!
「啊?」季丹澤傻了眼。「那什麼才是目的?」原來除了她有「下情」,這老伯也有「內情」吶!
「誠征兒媳婦。」他笑眯了眼「這是一樁計中計。」打著誠征後母的名號,實則誠征老婆,任劭衡耶小子再聰明也想不到。
呵呵……誰叫他老將他安排的相親搞砸,怪不得他玩陰的。
「那我……」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恭喜你,成為我兒媳婦的人選。」
「啊?」那唉按呢?「別……別開玩笑了!」兒媳婦?那不就是要她和尹劭衡送做堆?
麥啦!和那種公子兩相看,那她還不如去和種馬對相。
「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了,這游戲也由不得你不玩。」
「你怕我泄密?我以我的人格做保證,不會把話傳出去。」
「這年頭的人格不怎麼值錢。」
「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這樣互相有所牽制,你總算可以相信我了吧?」別鬧了,她可是來誠征後母,不讓黑心婦母女謀財害命得逞的哩!若為了這樣而賠掉自己終身的幸福,那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
這種事根本沒得談!
「我怎麼知道你告訴我的秘密是真是假?」以她有些失措的表情看來,就知道這女娃雖然憐牙俐齒,實際上仍很女敕。
「我……我……」
看著季丹澤漂亮的臉上盡是苦瓜表情,尹道一說︰「這麼討厭我們家劭衡?」
她以為他不強人所難了,「那當然,他像無賴又那麼花心,這樣的男人即使家世顯赫、長得帥,我也不敢要。」
「倒是第一次有女孩子這麼批評他。」不錯嘛!縱然討厭他,可卻也沒遺漏掉他的憂點。起碼她仍是知道兒子是多金且長相不俗的。
並不是說每個女子都拜金,也知道情人眼底出潘安,可多金且俊美的男人在情場上畢竟真的吃香許多。
當一個女子會承認一個討厭的男人好看時,其實心里頭是對那男子有些特別的感覺在,井不是全然的那麼厭惡。
「你懷疑我的話的真實性?」
「我懷疑你是真的討厭他。」這招叫作激將法。對于某些性子較烈的人,請將不如激將,這女娃時性子很適合運用這步數。
「討厭一個人還有假的啊?」季丹澤有些傻眼。
「就好像小孩子,有時候一個小女生喜歡一個小男生,可她卻表現得十分討厭那小男生的樣子;又好像小男生喜歡小女生,然而他卻常欺負那女孩的反應一樣。」他笑著看她一臉錯愕。「對不起,不是我太自夸,而是劭衡那小子一直都很有異性緣,女孩子在他面前,總是盡量表現出最完美的一面,因此你會討厭他,我是會好奇些。」
「我喜歡那無賴?」她的怒火被挑起。
看來激將起了效果了。接下來是聲東擊西。「呃,我想這不是我們討論的重點,我們……」
季丹澤無禮的打斷他的「重點」話題。現在有什麼話題比她被誤解成喜歡尹劭衡更重要的?「我們就把這問題說清楚。」她美麗的大眼中燃著火焰,神色嚴肅,「我對尹劭衡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一再的想證明,難道是自己心虛?」推波助瀾的效果一向不差。
「是加強語氣!」
這老男人一點都不知道她的心清,卻硬要「栽贓」她,感覺很*OX*OX……
尹道一抿了下嘴,做了個懷疑的表情,「是嗎?」
還是懷疑?!她火了!「你到底要怎麼樣才相信我嗎?」這可是攸關名譽問題耶!她眼光沒那麼差好嗎?
想了一下他開口,「我問你,如果劭衡當初沒給你那麼差的第一印象,你承不承認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她面有難色的鎖了鎖眉,「這麼問好像……」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好了。」
「……是。」尹劭衡就外表而言,真的是無懈可擊的。「可是……」
「那就是啦!你既然承認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那會喜歡他也不是件奇怪的事。問題就出在于他給你的第一印象太差,因此你才會將好感隱藏。」他露出洞悉一切的笑容,「潛意識的世界是很奧妙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需要開發‘潛能’嘍?」
「怎麼?不敢?」
「有什麼不敢?我也想知道我的潛意識里,究竟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好,你就和劭衡相處一段時間吧,相信你很快就會發現自己的心情了。」
「喜歡尹劭衡的心情?」
「沒錯。」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她自信滿滿。想了一下,她又問︰「我要怎樣和他相處?」目前情況太混亂,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照著應征後母的戲碼,你多得是機會和他相處。」
「為期多久?」總不會無限期延長吧?她擔心這老頭兒想玩日久生情那種爛把戲。
「一年。」
「需要那麼久嗎?」
「對自己沒信心?」他笑呵呵地問,「我就說你是喜歡我家那無賴的,別再玩了。現在直接承認不就得了,干啥再浪費一年的時間呢?」
「一年就一年。」誰怕誰?烏龜怕鐵錘!
為了維護聲譽,撩落去啊!
「就這麼說定了。找個時間你把東西搬過來吧!」
「搬過來?」
「不這樣你這‘後母’怎麼當得稱職?又怎麼和劭衡朝夕相處?繼而去知道你的潛意識里究竟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唔……」季丹澤陷入沉思。
這麼做對不對?好像有些太沖動了喔?可是現在的倩況已是騎虎難下。
來應征後母本來是件還算單純的事,怎麼她會莫名其妙的卷入人家的計中計?而知道是計中計也就算了,她沒事干啥去玩什麼探討潛意識的東東,給人騙到家里住吶?
她這「上訴」的結果是獲得了後母一位役錯,可……她怎麼想怎麼不對!
看著季丹澤呆呆想著事情的表情,尹道—一陣得意。
以誠征後母瞞天過海的方式設計了兒子,又以激將法把未來的兒媳婦給激進這樁計中計中共襄盛舉,嘆!他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接下來,他只要等著驗收成果就行了。
第五章
今天是季丹澤父親的忌日。每年的這一天,季家母女總會在家準備一些祭品祭拜,因為,張音隻母女不許她們踏入陽家一步。可今年,張音隻卻奇跡似的在昨天來電,表示允許她們母女倆去祭拜亡夫。季君玫感激得落淚,相較于她的激動,季丹澤就顯得冷淡許多。在某些方面,她的心思比母親細得多,張音隻的「寬宏大量」,在她看來只是一種手段。
一種想在她們身上獲礙好處的手段。而母親戶頭里十億多元的現金和一些不動產,還有媽咪過到她名下的金錢和別墅,這些全都是她們所凱覦。有時候她真的很心疼媽咪的善良,在心疼她之余,當然也就更痛恨那對老利用別人的善良而軟土深掘的黑心婦母女。「你大媽難得這麼寬宏大量,到人家那里去,別再惹得人家不快了。」季君玫苦口婆心的勸著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