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勞你多心。」這件事說來話長,懸疑處尹劭衡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包何況她也毋需對陽婉如解釋什麼。
「你也真是夠本事的了,釣上老的連小的也不放過。」
「我只是照著你原先計劃加以實踐而已,你辦不到的事就由我來吧!瞧,我這不是輕輕松松辦得漂亮嗎?」
「你以為人家真的喜歡你嗎?他們只是在玩弄你而已。自己的斤兩先掂掂,別像你老媽一樣的估計錯誤,當了半輩子見不得光的情婦。」
「你是嫉妒還是羨慕?」
陽婉如冷笑的一挑眉,「你別得意,你能用什麼法子釣上那對父子別以為人家不知道,還不是就靠你老媽那種勾引男人、在床上發浪的騷勁兒嗎?嘿!要真是如此,那我可真比不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的話真叫人吐血!這種含血噴人的話她也說得出口,不怕舌頭閃著了?而且她罵她就罵她,干啥三句話不離侮辱她媽咪?
她今天原本不想招惹她,可這女人實在是太過分!
好,卯上了!「比不上?怪不得你現在只能看著喜歡的男人陪在別的女人身旁,怪不得‘高貴’的你只能是別人的下堂妻。」
「你!」氣極的陽婉如的手高高舉起,要摑落時忽地給人拉住了。
「陽小姐,打人的行為有失淑女風範。」尹劭衡的聲音像結了層霜。
他在大廳久候不至季丹澤,因此前來看看。哪知道一來就看到她和人對峙,陽婉如正說著不堪入耳的侮辱話語。
陽婉如抽回了手。「有人的嘴巴不干淨,我只是想打醒她弄清楚情況。」
世上就是有這種裝傻分子,怪不得人間多是非。
「你……」季丹澤要開口之際,尹劭衡拉住了她。
他慢條斯理的說︰「說到弄清楚,我想有幾件事情必須先解釋,首先,丹澤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後母,也不是未來的情婦人選。再者,我們的交往起于我的追求,並不如外人所揣測的,丹澤對勾引男人有辦法,床上功夫了得那樣。」
他看著陽婉如錯愕的表情,表情嚴肅地吐出更令她不敢置信的話,「丹澤是末來尹氏的女主人,以後,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侮辱她的話傳到我耳中,否則,我會控告對方毀謗。」
陽婉如惱羞成怒,生氣的說︰「尹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堂堂企業名門竟然由得一介下賤女子入主攪和,不怕丟人現眼嗎?」
「陽小姐,請你說話客氣一點。」這女人真是夠膽識,當著他的面竟敢如此說丹澤,那在方才只有兩人的情況下,想必是更侮辱人了。
「這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為什麼你要這樣護著她?」
「配得上配不上我自己心里清楚,毋需你這外人下評斷。」他冷冷的看著她,對于她出口侮辱季丹澤的話,十分不悅。
「你……」陽婉如對于他偏袒季丹澤實在恨得牙癢癢的,深吸了口氣,她冷笑的說︰「不知道外人若知道季丹澤是你後母的人選,而你卻喜歡自己的後母這件事會怎麼想喔?」
「知道了又如何?」想威脅人?她找錯對象了。「你覺得你的話一傳出去,相信的人會有幾人?更何況家父目前的確有會往的對象,可那人並不是丹澤。」他笑意不減更令人覺得有壓力,「你可以去散播你所知道的尹家新聞,不過咱們下次可能會是法庭見。」
「你……你在威脅我?」陽婉如倒抽了口冷氣。
尹劭衡不想再和她多說。「不,我只是提醒你,這是我家的事,不勞外人費心。」他挽起季丹澤的手,「這里空氣不好,到大廳去吧,我一個世伯說要見見你呢!」視線轉向情人時,他冷靜犀利的眸子頓時變得如水般溫柔。
「為什麼?」
「因為我告訴他,我的命定情人出現了。」
季丹澤嚼著唇嬌笑著,「你究竟對多少女人灌過這種迷湯?」
「就你一個。」
看著兩人蜜里調油的邊走邊笑,陽婉如嫉妒欲狂。
讓她那麼痛羌,她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第十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
花了一百萬元,陽婉如買通了尹劭衡住的公寓的管理員,讓她得以請鎖匠幫她打開公寓的門鎖,然後又為她配了一把鎖,繼而得其門而入的進行一項陰謀。
她打听過了,尹劭衡星期六、日會回別墅,這似乎是他的習慣。後來季丹澤搬進了他家別墅後,他只有星期一、二會回這里處理公務,其他時間都挪去陪季丹澤。
今天是星期日,也就是說他明天才會回這里。
鎖匠拿了錢離開後,陽婉如環顧了一下這她曾造訪過一次的高級住所。
這里一切沒變,不過多了幾盆嬌艷動人的玫瑰。一看到玫瑰,她立即聯想到堪稱玫瑰花痴的季丹澤。
尹劭衡一個大男人住的公寓,自然不會把大把大把的玫瑰往家里擺,即使會,那也是為了偶爾造訪這里的心愛女子而放的吧?一思及此,她妒火中燒的掃落了一盆玫瑰,瓷屑和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接著她直接來到主臥室,當她看到擺在床頭的相片,尹劭衡懷抱著季丹澤,而季丹澤在他懷中笑得嬌顏燦爛的模樣,她的雙眸瞬間好像能噴出火,狠瞪著那礙眼的相片,若不是她暫且不能讓尹劭衡知道她來過,她會直接將相片從相框中拿出來,撕個粉碎!方才的玫瑰花是她一時太沖動了,現在可不能再這樣。
她要忍耐!到了明晚,呵……
凡是令她痛苦的人,都只會有好下場。
她拿出從征信業朋友那里購得的針孔攝影器材,按照朋友教她的方法開始找個隱密的地方組裝……
忙得一身大汗之後,一切大概都完成了。
現在,就等著明天驗收成果。
尹劭衡你敢侮辱我,咱們就走著瞧吧!
得不到你我會毀了你,得不到你我會讓你付出相當驚人的代價。
在一家著名的咖啡廳里,季丹澤一面翻閱著雜志,一面等著尹劭衡。
好像已經成了習慣,在他上班的日子,她會在一家約好的咖啡廳里等著他一塊吃中餐,然後閑聊幾句;晚上則是他開車去接她吃飯,要不就是吩咐家里的廚子準備好晚餐共享。
一個習慣的養成很可怕,像她現在只要一天沒陪著他一塊吃飯,就會感覺怪怪的。或許那家伙一開始要她陪著吃飯,就是有這種目的。
奇怪?這明明是滿足他的沙文主義,可為什麼她還感覺那麼甜蜜?黑咖啡的液面上還映著她笑咪咪的臉。
尹劭衡休息時間一到就往和季丹澤約好的地方而來。經過咖啡廳的玻璃落地窗時,他看到了坐在老位子上的季丹澤,正低著頭盯著咖啡杯里瞧。
咖啡里有蟲子嗎?不,有蟲子她會眼睜睜的看著它溺斃,然後拿到櫃台展覽尸首。有不明物體嗎?不,有不明物體她會把咖啡拿給他喝,待他喝下再問他味道如何。就她盯著杯子看得如此專注的樣子,可見以上皆非,準是濃褐色的黑咖啡可以當鏡子照,那姑娘的自戀病發,聊勝于無的正自戀著。
他倆相識時間不算長,可比相知,他可不輸她那一塊剪西瓜皮頭長大的好友趙婷。
他已經來到她面前,可她仍是自戀得不亦樂乎。
「咖啡、咖啡,請問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他逗著她。
熟悉的聲音。總算讓她把臉抬起來了,她嘴一噘,「你來了也不早出聲。」老喜歡看她出糗。
他笑笑,「你老喜歡照鏡子,當心照久了成了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