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非得已 第18頁

據赫頓先生親口承認的,沙芙亞有些微的被害妄想癥,平常雖定時的會看心理醫生,吃藥物控制,可最近可能工作壓力大,她病情有加重的傾向,原本心理醫生建議她住院冶療,沒想到她堅持出自己沒有病,隔幾天就出國散心了。

赫頓先生麻煩他看好她,這幾天待他公司的事處理好之後,他會親自來帶女兒回去。

一個撒謊成性又加上被害妄想女人?!天!

「怎麼?訝異我知道你們兩人好事將近?」

「不,我訝異的是,你怎麼會相信她的話?」

他的話觸動了她壓抑許久的記憶,「七年前我離開美國前的某個深夜,我曾去找你,我听到你在房里和沙芙亞有說有笑。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我忽然覺得,那一晚我不該去找你的。」那麼多年了,一想起那件事,她的心仍是揪得緊疼。「如果沒有當初的那件事,沙芙亞的話我的確不見得會相信。可有了當初,因此對於你們後來的發展,那似乎變成了理所當然的。」

七年前她去找過他?他不知道啊。他和沙芙亞一向就只是朋友,什麼瑜矩動作更是不曾有過。他不否認她曾有幾次試圖勾引他,甚至在他面前,可他一向理智自持,並威脅她,下次再這樣連朋友都當不成。

情人和朋友之間的界限他一向清楚。是朋友就是朋友,他不會做出任何超友誼的事。

「我和沙芙亞之間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

「因為還欠一個孩子。」他真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嗎?「只要我把予君還給你,你們就可以安心訂婚了,是嗎?」

「又是沙芙亞告訴你的?」

「她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不過也多虧她這樣的性子,使我意外的知道了一些事。」

「她的話你全盤接收,而我的真心話你卻句句質疑?」他這話說得有些意氣用事,難過之情表露無遺。

到底是他做人失敗,還是梁依絪的判斷力太差?

有時在面對她帶給他的挫折、無力感時,他會忍不住的想問自已,為什麼要這樣委屈自己?為什麼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不合理的懷疑?他不是一向是那種問心無愧後,對任何事情都懶得解釋的人嗎?

可為什麼在她面前,他就是無法那麼灑月兌?

天曉得這樣不像自的自己,他感覺有多討厭!可,他心里清楚,即使如此他也不會放棄她。

因為愛她,還沒讓她知道他的情感時就放棄,他不甘心!

「的確是如此。」

「那是因為你從來不信任我,所以當旁人捏造一些事來告訴你的時候,你會毫不懷疑的全接受了。」

捏造?這種事能捏造?梁依絪心一涼,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反正說再多也無意義了,孩子我絕對不會給你的。」小予君在她沒有關子熙的日子里,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如果有一天他不在她身邊,她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孩子需要一個父親。」以前是不得已,如今既然知道了,他就不可能讓自己的小孩流落在外。

「予君是個懂事的小孩,他不會因為沒有父親就變壞,我會給他完全的愛。在你出現之前,我們母子不也過了六年?」她看著他,「更何況,如果孩子真的需要父親……我也會給他的。」為了使這番話更具說服力,她走到宋子期身邊,勾住他的手。「如果你是擔心予君會少了父愛而遲疑不訂婚,那你現在可以安心了。」

「你什麼意思?」他的視線由她緊拉住宋子期的手,來到她靠在他肩上的頭。他的手在不自覺中握緊,花了好大的氣力才壓抑住自己,沒貿然的上前去將她拉開。

「早些訂婚吧,動作別比我們慢了。」看著他的臉色丕變,她推著宋子期,「你方才不是說要吃飯嗎?」她故意看了一下表,「時候也不早了,我餓扁了。」她嘟著唇撒嬌道。

她嬌俏的樣子讓宋子期看呆了。

她再推推他,「怎麼了?不餓?」

宋子期這才回過神來,「餓。」

看他那愣呆呆的樣子,梁依絪覺得好笑。「餓的話,那就快走吧。」

在離開之前,她越過關子熙要拿放在座椅上的皮包,沒想到卻被他一把拉住。

「放……放手。」她試圖掙月兌他的手,可根本掙不開。

「你以為你和別人結了婚之後,我們之間就什麼事都沒了嗎?」他眯著眼看著她,這個女人……他為什麼要放任她如此傷害自己?「哪有那麼容易?」

「就是這麼容易!」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從他眼里,她仿佛看到一瞬的痛苦?

必子熙會痛苦?別傻了!即使真是痛苦,那又是為什麼?為她?

他這種男人堅強又傲氣,在他的世界他要什麼有什麼,沒什麼東西他要不到的。他會因為要不到孩子,甚至她要結婚而痛苦?那是不可能的!他還年輕,再有個孩子並不難,要女人那就更是容易。

她和孩子對關子熙而言都不是絕對的,也不是沒有代替品,因此失去他們,他不會痛苦的。

她真悲哀!這麼多年來對他始終存有一絲痴心妄想,直到這個時候才醒覺過來。

「你應該了解我的個性,我說要的東西就一定會要到手。」

她無所謂的一聳肩,「拭目以待。」老實說,她第一次看到關子熙那樣沉肅的臉,那種像是提前宣告所有權的眼神令她害怕。

他……不曾對她那樣。

不管了,事情都已經走到這斯地步,她沒有不繼續走下去的道理。

必子熙終於松開了她的手,她注意到他把冷肅的視線投注到宋子期身上時,她忙推著宋子期往外走,生怕一個不對,他拿著無辜的宋子期出氣。

宋子期從頭到尾都任由她擺布,她叫他留下他不敢走,要他充當好事將近的模樣,他也照著做了。

看著梁依絪偕同宋子期走出去的親密樣,關子熙一把火直竄上了胸口。他怒火無處發泄的一把將拳頭擊向梁依絪的辦公桌,上頭的一層玻璃應聲碎裂。

第九章

梁依絪氣急敗壞的找上了關子熙。

她才為了拍攝廣告出外景到日本一趟,家里就出了事!原本她是後天才能回國,可為了向巧凡的一通電話她得提前回國。

出國前她請向巧凡當兒子幾天的保母,而關子熙竟然在期間「綁架」了小予君。他打從三天前到學校接走兒子,且打了通電話知會向巧凡後,便不讓他回家。

真是豈有此理!案親綁架了自己的兒子?這實在是她目前听過最荒謬的事情了。

梁依絪下了飛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她連家都沒回去就直接驅車到關子熙的別墅。

一路上風塵僕僕又加上心急如焚,她下了車便顧不得禮貌的直按門鈐。

「是誰?」對講機傳來關子熙比平時更要佣懶有磁性的聲音。

「關子熙,你給我開門。」這家伙的門口有攝影機,他會不知道她是誰?睜眼說瞎話!她今天火氣特別大,連一些小事都原諒不得。

不久,黑色的雕花鐵門應聲而開,她回到車上將車子開了進去。

沒多久,她就看到關子照斜倚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不是該在後天才回來嗎?」她也真會選時間回來,赫頓夫婦幾個小時前才帶沙芙亞回飯店,她幾個小時後就出現。

也好,省得誤會更深了。

一靠近關子熙,才發覺他渾身是酒味。他喝酒?那倒是挺新鮮的事。記憶中他不輕易踫酒,只有在心情不好時才會借酒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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