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非得已 第20頁

他的條件太優秀、家世太好,能被這種人真心喜歡已經是多麼幸運的事,更何況是惟一?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為什麼?因為你的心現在另有所屬了,是不是?」他可以接受她現在不愛他、等她再重新愛上他,可他無法忍受她愛上別的男人,甚至為了對方而拒絕他。

不是不是不是!可她怎麼告訴他,宋子期的事是假的,她不是無法接受他,是因為怕自己陷得太快、太深,怕自己又像從前那樣無可救藥的又愛上他……

愛上關子熙這種男人太危險,那種心情就像踏在薄冰上、以著朽索在拉快馬一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一個不小心就跌個粉身碎骨。

愛情對她這種個性嚴謹而專一的人而言是生命不是游戲,她沒有辦法一而再的把感情交付在一個玩家手上。

「你的沉默是表示你默認了嗎?」

「我……」

「我不準!你是我的!」他將她轉向面對自己,「我不會也不能將你交給任何人!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失去她對他而一言是多麼可怕的事!

「不是!」她慌亂的搖著頭。

他深情而霸道的話震撼著她,有太多的感覺涌上心頭,她高築的心牆逐一倒塌,在僅存的一絲理智尚存之際,她推開他。

「很……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必子熙站起來想拉住她,可腳步沒站穩,差一些跌了出去,幸好她回身穩住了他。

「小心。」看他喝得連站都站不穩,她不放心放他一個人不管。「我扶你上樓吧,你真的醉了。」

沒有拒絕,他乖乖的任由她扶他上樓。

扶著他上樓對梁依絪而一言真是大工程一件,彼此的體型相差太大,一個一百八十幾公分、一個在四舍五入的情況下才號稱一六O。在這種情況下,才上了二樓,她已經喘吁吁了。

噢!老天!幸好這種情況不會常發生,否則訓練個一年半載的,她大概能到碼頭當搬貨工人了。

在一番努力之後,她總算順利的把他扶到他房里,將他安置在他的床上。

「以後別再喝那麼多了,很傷身的。」她在說話時仍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

「這算是關心我嗎?」

「你就把它當成是一種朋友的關心。」

「只是朋友?那不是我要的。」看到喜歡到無以復加的女人就在眼前,對他說出听似親近,實則以朋友之名拉大距離的生疏。這樣的關心,他寧可不要。

「那什麼才是你想要的?」

必子熙看著她,深深的凝視,他的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我要你完全屬於我的。」也許是醉了,也許是把情緒壓抑得太久,今晚他只想一吐為怏。

他為什麼要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向其他的男人?壓抑的情緒將他壓得透不過氣,他快窒息了!

「絪絪,我愛你、我要你!」他一翻身將錯愕而來不及逃開的梁依絪壓在身下,一俯身吻上她那紅艷如花瓣般的唇。他的吻既激動且狂烈,像是生怕這是最後一次一般的濃烈熾熱,強索而帶著逼迫性。

她反應過來時立即伸手欲推開他。「不……不要……放開我!」對於他眼中的痛苦迷亂,她感覺到害怕。

然而男人的力氣終究是比女人大,關子熙吻著她,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起來……

當她有些害怕的想再推開他時,她的眼楮無意間對上他那雙平時冷然而銳利、可此時卻狂亂的眼楮。向來冷靜沉著的他怎會有這麼慌亂的眼神?他該是傲氣自負的,那種如小孩般無助害怕的眼神不屬於他!他怎麼會這樣?

隨即一想,外人是不是也都像她一樣的感覺,認為他本該是怎麼樣、他不能怎麼樣……大家都認定他該是堅強的,無論面對什麼樣的痛苦他都必須要能笑得出來、端得住屬於「關子熙」調調的臉,可他們忘了,他也是人!

只要是人都會有無助痛苦的時候,為什麼別人可以痛苦得理所當然,而他卻不行?

他真的醉了!平常的他不會任由自己這麼樣的發泄情緒、任由自己表現出狼狽!

看著他痛苦的神情,她忽然心軟了起來……

忽地,她感到胸口一涼,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褪去,接著他俯身品掠著她胸前春光,純熟的挑弄逗得她心猿意馬,幾乎不知所措。

她知道自己該推開他,他們目前已經夠混亂的,如果再……她實在不敢想事情會演變至什麼地步。

可沉寂已久的熱情被喚醒,靈欲的渴望被挑起,這一刻,她只想放任自己不顧一切的去任性,是對、是錯她不想去分野,不想計較這一夜過後她要付出多少代價。

愛情失敗的痛苦能不能讓她學乖?她是一個領悟力極低的學生,在這場交錯著甜蜜和蝕心的痛苦的愛情里,她惟一學習到的就只有任性。

必子熙沿著她身體曲線而下的逗弄,漸漸地令她口乾舌燥、無法再思考了欲海波濤、在嬌喘低吟的感官快意中,一股莫名的心酸襲上了胸口,她忍不住地問︰「熙,你愛我嗎?」明知道問得傻,可她卻想再騙自己一次。

只要他肯說,現在肯說他愛她,那她在此刻會當真!就此刻……

明天這場會成過去式,今晚所發生的一切也是過去式,她就能接受他愛她是過去式。

「Iloveyou!」他說得誠摯。「相信我!愛你……」他身子一沉進入了她。

梁依絪相信了,沉默了下來,配合著原始的節奏……

第十章

一夜的數回雲雨,讓梁依絪一直睡到十點多才起床。

最終回的交歡是在凌晨五點多,那個時候關子熙已經酒醒。彼此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似乎不能再拿喝醉當藉口。

靈欲的交織,肢體語言的交融,彼此籍由動作去訴說那些說不出口的心事,一點一滴去彩繪出巫山火花。

火花散放在最絢爛後,梁依絪在關子熙臂彎中沉沉睡去。那種理所當然的感覺令她睡得很安心,而他看著她沉睡的面容卻久久無法入睡。

那種幸福感太動人,他怕一旦體會過,會再也回不到從前。他從前的世界是冰冷堆砌而成的,如今雪世界透進了陽光,他領會了溫暖,如何能放棄熱度暖人的溫柔再回到從前?

帶著這樣復雜的心情,他靜靜的看著她,直到陽光由落地窗透了進來……

梁依絪起床時關子熙己不在,只在床頭放了一束紅玫瑰和一張小卡片。卡片上寫著——

絪絪︰晚上一起吃飯,好好談談好熙看著關子熙留下的花和卡片,想起昨夜的事,她也理不出什麼感覺。

默默的下了床,進化妝室盥洗後,她撥了電話到公司給宋子期,打算下午才到公司上班。可宋子期卻約她中午一塊吃飯,有個新Case要和她討論一下。

原本她想拒絕,認為有什麼事到公司再談就行了,可他那欲言又止的態度令她生疑,於是她答應了。

梳理妥當後,她開車離開了關子熙的別墅,直接前往和宋子期約定餐聚的地點。

見到宋子期時已經快一點了,距離彼此約定見面的時間慢了快半個小時,雖然說她有打手機告知他,她仍為自己的遲到深感抱歉。

「真的很對不起!」梁依絪又道了一次歉。

「別這麼生疏,你不是那種沒理由會亂遲到的人。」她對他一向都是這樣有部屬對上司必恭必敬的生疏有禮態度,老實說,對於這種連好友都稱不上的疏離感令他難過而沮喪。

她的心很清楚的是在另一個男人身上,他的確是連一步也跨不進去。而正因為這樣,有些話他更該告訴她。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