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軌紳士 第13頁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可是為什麼她此刻會有一種偷腥被當場逮個正著的心虛感呢!

只因為她懷疑艾倫吻她的那一幕可能被御部真澄看見了嗎?

她的心虛是來自于她對自己只屬于御部真澄的「默認」?因為如此認定,所以認為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不該再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牽扯,即使它只是一個禮貌性的輕吻合算是逾矩了?

天!不會吧?她討厭自己有這麼荒謬的想法。

她不屬于他,絕不屬于他!

「今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

他突來的問話令她差點跳起來。

驚嚇過後,她發覺他又用這種質問式的口吻對她說話,她恨透了!于是她口氣不甚佳的回了一句,「你管得太多了。」應該說他根本管不著。

深吸一口氣,御部真澄努力的控制著快爆發的怒火,「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她可知道他找遍了她可能出現的地方,問過他所知道認識她的人?

當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哪兒,而她的手機又一直關機,他真是快急瘋了!他的心被她弄得七上八下,而她現在竟然是以這種態度對他!

「現在還不到十二點,還在‘今天’的範圍內,你不是要我今天來找你嗎?我不算爽約吧?」她抬起頭看他。

御部真澄抿直了唇,眼眸閃動著夾著怒火的危險鋒芒。

殷若恬也嗅到了危險的訊息,她往電梯里頭縮。「我……我明天再來……」她伸出手想按電梯鈕。

他眯著眼看她,「今天談。」強硬簡潔的語氣完全沒有轉圜的余地。

「那……我們找家CoffeeShop談。」

「今天是你找我談,地點由我指定。」

電梯門打開,殷若恬如獲救星,她急急的先走出去,因為知道御部真澄的房間是哪一間,所以她直接來到門口,和他保持距離會令她安心些。

御部真澄邁開步伐來到她身邊,挑著眉看她,嘲謔的說︰「方才不想談,現在卻走得比誰都快。你很急?」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語氣令她紅了臉。「咱們……咱們就在這里談吧。」她覺得在門外會比在房內談安全。

「我說過,地點由我選,我選擇進房去談。」

「不要!」走廊上好歹是公共場所。

「我不和女人討價還價。」他一手撐在房門上,半傾著身子看她,「對付倔強而孩子氣的女人的方法嘛……」他忽然打住不說。

從他眼中閱讀出不尋常的訊息,殷若恬有些害怕。

「你……唔……」看到他傾大角度,並把頭俯下來時,她原本想說「不要亂來」的,但她還沒把話說出口,嘴即被封住。

御部更澄的吻帶著濃濃的懲罰意味,他靈巧的舌尖恣意探索著她的香軟檀口。

「別……別這樣……」她感覺到他的吻逐漸往下,邪恣的雙手在她身上游移。她的身子在他的撫弄下仿佛著了火,呼吸也變得急促。「這里是……走……走廊,會有人經過……」

他聲音喑啞,仍不改霸道的口吻,「我給你最後的選擇權,到房間里去,還是在這里?」見她紅著臉猶豫不語,他把手探入她裙內。

「你……開……開門……」在這個地方怎麼能……在公共場合?一般的情況下,她敢賭對方沒膽這麼做,可是在面對性子極端而狂鷙的御部真澄時,她沒勇氣賭。

他的性子不是一般人有勇氣下注的。

御部真澄把鑰匙插入門把旋轉,瞬間門被推開。他先將殷若恬推入房內,進房後背抵著木門,以一種冷然而有距離的表情看她。

殷若恬因方才的吻站在數步外撫著胸口喘氣道︰「我已經來到你的房間了,現在……現在可以談了吧?」她眼中滿是戒備,草木皆兵。

他仿佛沒听見她的話,冷然的打量了她一眼,越過她走到落地窗前的小幾,在一張歐式沙發椅上坐了下來。

「坐。」他指著座位旁的沙發說。

「你在為難我?」她不悅的皺著眉,討厭什麼事都他說了算數的感覺。

「我選擇坐著和你談。」他為自己倒了杯水,抬起頭看她,「我不習慣仰著頭看女人。當然,你有另一個選擇,你可以選擇不談。」

「你……」殷若恬壓抑著這幾天因為疲憊而易于點燃的怒火。深吸口氣,她說︰「已經很晚了,咱們早些談清楚,我好快點回去,我累了。」

「累?」他挑著眉絲毫不為所動。「選擇這麼晚出現的人是你,說累的人也是你。」

「我真的累了。」精神上的折磨大于的疲累。

「是嗎?」眯著眼看她,御部真澄拉住她的手,「見到我就顯出很累的樣子,之前和別的男人約會就不累?」

他也真算是冤大頭!為了一個女人擔心許久,瘋了似的找尋著她,生怕她發生什麼事,結果呢?她什麼事也沒有的安好得很,甚至前來和他談事都有專車接送!

可惡!他有興趣的女人在面對他的親密踫觸時,總是表現出害怕、不月兌,甚至拒絕的態度,可當另一個男人親吻她時,她就理所當然的接受。

他御部真澄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其他的女人都不曾這樣拒絕過他,偏偏就殷若恬老不順他的意!

「他是我的男朋友。」殷若恬大聲的說。她今天要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她不是他的!

「男朋友?」這個名詞在他听來格外刺耳。「告訴我,男朋友在你心中的定位是什麼?供你錢花、當免費的司機,還是陪你上床?」

「你……」她瞪大了眼,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你不要臉!」

「我不要臉?」御部真澄冷笑的點了下頭,「對,我是不要臉,你要臉,但你這要臉的人卻老做不要臉的事!」

他覺得他心中的怒火和不快必須找個管道發泄,他不曾為了任何人這樣動怒過。而在他承受著痛苦時,殷若恬卻依然甜蜜愉快?不可以,他不允許!

「告訴我,在我之後又有多少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膜拜過你美麗的身子?」

一想到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男人踫過她的身子,他竟然有一股想殺人的怒意。

「你含血噴人!」殷若恬激動得想哭。她到底喜歡上他什麼?這樣的男人,為什麼她仍深陷情網回不了頭?

「我說錯了嗎?」

她仰高臉,不想解釋什麼。既然他已經認定她是這樣的女人,那麼說什麼都沒有用的。受傷的她,已不在乎傷得再重一些。

「你怎麼會說錯呢?」她給了他一個沒有暖意的笑容。「的確,誠如你曾說過的,憑我一個女人要有今天這樣小小的成就,是必須借由一些人的幫忙。」深吸口氣,她壓抑住怒意化成的淚水。「我自認樣子還差強人意,因此,以美色換取堡作上的成就,我不認為有什麼不對。」

「你終于也承認了。」他咬著牙冷笑。

她將臉別到一邊,不想看他。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變得狼狽不堪,覺得自己的努力完全被否決了。

「可惜!」他用力的扳住她的肩轉向自己。「被你視為踏板的男人只怕也不過是泛泛之輩,否則你不會到現在只是個經理。」

「我安于現狀不行嗎?」

御部真澄陰鷙的眯著眼冷笑,「不,像你這樣的女人不會想安于現狀的,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會安于現狀?」他像听到什麼笑話一樣的笑了出來,爾後將身子往沙發上一靠,冷然的說︰「開個價吧。」

「什麼意思?」她的目光轉冷,血液仿佛要凍結一般。

「現在有個機會可以讓你再往上跳。」他看著她,「當我的女人,我把殷為清押在我這里的不動產全還給你。另外,我還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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