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你實在不該……」鄧中平擔心她的安危,她是個漂亮的女孩,而PUB里什麼樣的人都有,一個不小心,可能連怎麼被的都不知道,她不該跟?他的,不能再有這樣的舉動。「方芝芝……」
「你先去洗澡好嗎?真的不好聞。」知道他想對她說教,她催促他。
「你要留下來?」
「難道你要把我趕出去?」
「你不怕……」他打了個酒嗝。
「如果怕我就不會送你到這個地方來。鄧中平,我知道你有點醉,但還沒有醉到不省人事或是會酒後亂性的地步,如果我都信得過你了,你為什麼不相信自己,又為什麼要嚇我?」她老神在在地看著他。
方芝芝沒有說錯,他是醉了,但還沒有醉到什麼事都不知道、理性蕩然無存的地步。
「你進去月兌了衣服,再把衣服放在門邊,我會交給飯店的服務人員的。」她趕他進浴室。
除了照她的話做,他好像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當鄧中平在浴室里洗澡時,方芝芝就把髒衣服交給服務生,然後坐在床上看電視。和鄧中平獨處一室的感覺很奇妙,又好像很自然,似乎他們就是應該在一起。但方芝芝沒敢忘記一件事,那就是鄧中平心中愛的人是嘉菲。
差不多十分鐘光景,鄧中平就出來了,他的腰部圍著大浴巾,頭發還滴著水,但是在洗過頭、洗過澡之後,他看起來神清氣爽,而只圍了條浴巾的男性身軀,看起來陽剛味十足,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塊贅肉。
方芝芝的心失速地狂跳著,她不敢看他,只專心地看電視。她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現在剩下的全是他自己的事。
「衣服什麼時候可以送回來?」他在她的身邊坐下,邊說邊擦濕發。
「飯店人員說……要一個小時。」方芝芝正襟危坐。
「這麼久。」
「要不要我催催他們?」方芝芝站起身。
「不用了。」鄧中平並不是很在意。「只是你一個女孩子,待會萬一踫到警方臨檢……」
「你說什麼?!」方芝芝著實一呆。
「不過,我們應該不會那麼倒楣。」他一笑。
「萬一……」她開始坐立難安。
鄧中乎以嘲弄的口吻,不太正經地說︰「不然我們可以說我們是夫妻,只不過忘了帶身分證。」
「鄧中平,你居然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她急得跳腳,好像警察馬上就要來臨檢似的。
「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嘛!」
「你真……」方芝芝瞪著他,竟不知該從何罵起。是她自找的,不是嗎?
「不會有事的,芝芝,我不該嚇你。」他拉她過來坐下。
「你渾球!」
「這個渾球謝謝你。」看著她,他由衷地說。
氣氛瞬間轉變了,本來活潑、打情罵俏的氣氛突然變得異常凝重。鄧中平看方芝芝的眼光世不再是好玩、單純的,他的眼神中有、激情和狂野。
「你……」方芝芝感受到了。
「拒絕我,方芝芝。」
「我……」她的內心天人交戰著,她雖愛鄧中平,但她不想拿自己的身體當賭注,共賭這場毫無勝算的「情」局。可是她的心要他、她的身體要他,不管她和他會不會有結果,她希望將第一次獻給他。
「你可以馬上走。」鄧中平不想勉強她,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這麼做,只能把理智的判斷交給她。
「你真的希望我走?」她咬著唇問。他真的是這個意思嗎?還是……「方芝芝……」
「你沒有叫錯。」她欣慰、感動得幾乎濡濕眼眶。
「我……」
「告訴我,我並不是嘉菲的替代品。」就算要失去自己寶貴的貞操,她也要給得甘願、給得值得。
「你不是。」這一句話,鄧中乎可沒有昧著良心說,嘉菲是嘉菲,方芝芝是方芝芝,他從沒有把這兩個女孩混在一起。
「那你還等什麼?!」盡避她可能會在事後後悔,盡避她可能會恨自己、恨鄧中平,但至少她可以擁有這一刻的激情,可以假裝鄧中平是愛她的,可以暫時陶醉在迷人的夢境里。
「芝芝……」鄧中平的聲音喑?。
「我已經準備好了。」
被況珍妮掃地出門的李承志並沒有對她死心,相反的,他立誓要嬴得她的心,他要和她生兒育女,和她一起走過每一天、每一年,一起變老。
帶了一大堆嬰兒用品和嬰兒衣服,他再度造訪她的辦公室,他已經放棄送她花的念頭。
有到李承志帶來的東西,況珍妮差點昏過去,不知他是發了什麼瘋?!
「你要不要看看?」他一臉熱情,好像他們之間沒有距離、沒有爭吵、沒有隔閡,也沒有冷戰似的。「有女乃瓶、女乃嘴、尿布、小嬰兒的衣服,有圍兜、襪子、手套、帽子……」
「住口!」她大叫。
「我說太快了?」
「李承志,你一定是瘋了!」她毫不客氣地說︰「你這種人已經不適合當警察,我應該建議你的上司讓你停職。」
「你是從哪點看出我瘋了?」他笑著問她。
「你如果正常,就不會去買這些東西。」她譏諷的說。
「我是買給小孩,又不是買給我自己。」
「你沒有小孩。」
「但我很快就會有,說不定已經有了。」他看著她的月復部,充滿了期待。
「我沒有懷孕。」她澆了他一大盆冷水。
「真的沒有懷孕?」他很失望。
「李承志,很抱歉不能如你的願,不過這也是可以預知的,如果老天讓我因強暴而受孕,那不是人沒天理了嗎?連上天都會看不過去的。」她說話可以不這麼惡毒的,但她管不住自己的舌頭。
「那不是強暴!」他已經不知說了幾遍,還是沒用。
「如果你現在還要爭論這個問題,我馬上請警衛來把你「請」出去。事實上我應該馬上攆你走的,我們之間根本無話可說。」
「問題出在你身上。」
「如果不是你……」
「珍妮,我不是聖人,只是個有血有肉的普通男人,想要你,想和你上床,想用我所知道的每一個姿勢和你,是因為我愛上你了啊!我現在不只是想照顧你,我還愛上了你。」他對她挖心掏肺,直言不諱。
況珍妮的心底有一絲的感動和悸動,但她不敢愛他,不敢再愛一個警察。
「珍妮,你不是木頭,你的血也是紅色的,你一定有感情,為什麼不表達出來呢?」
「我表達得還不清楚嗎?」她好笑地啾著他。
「是還不清楚。」
「是你自己不肯面對事實。」
「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他就是不信。
況珍妮對他當然有感情,她心底早已承認那不是「強暴」,她知道他愛她,也明白他對她好的那顆心,但是李承國的殉職給了她心理很大的負面影響,她不想再承受一次,也不想再經歷一次。
「李承志,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一個深愛你的女人,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就不信你是鐵石心腸的女人。」
「沒有用的,如果我能愛上你,早就愛你了。」
「你為什麼「不能」愛我?」
「你自己慢慢去想吧。」她拿起一份卷宗,準備離開辦公室。「待會兒我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沒有辦法陪你閑聊。」
李承志沒打算讓她這麼輕易月兌身。「珍妮,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什麼都不怕。」她當然不會讓他知道她心底深處的恐懼和懦弱、無助。
「你是怕我會跟我哥一樣?」他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