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麼?」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好大一跳,在歷經一個上午的無言以對之後,她終于正眼看他。
「我才要問你在干啥,為什麼一個上午都不說話?」語氣雖然還是一樣的稍嫌不耐,可是隱隱間卻能嗅得一絲關心。
「你……你問我嗎?」靳雙雪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還會關心自己的情緒,登時原本黯沉的小臉乍然閃現一絲光芒。
「廢話,這里頭還有第三人嗎?」他挑眉,望著她臉上乍現的光芒,剛硬的心竟在不知不覺中塌了一角。
「你到底在煩心什麼?為啥都不說話?」他追根究底的問道。
「我是在想,咱們成親……」
怎麼講來講去都是這一樣,她又要猶豫了嗎?東方敬亭氣結的狠瞪了她一眼,希望遏止她繼續說下去,可問題是她像是沒瞧見似的,還是很努力的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
氣上心頭,他想也沒想的,就用最簡單而直接的方法堵住她的嘴。
讓這突如其來的一吻給嚇得瞪大水靈靈的雙眸,靳雙雪無措的瞪著他瞧,直到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
雙手不安分的努力推拒著,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他……他怎麼可以吻她?
天啊!
面對她的掙扎,他鉗制住她的手,加重了自己的吻,恣意品嘗著她的甜美。
輾轉纏綿,直到所有的理智全都離她遠去,她只能癱軟在他的懷里,隨著馬車的震動而更加深兩人之間的緊密。
突然間,東方敬亭隨著血液里奔騰的,大手拂上了她的胸前,不過是轉瞬間,她衣物上的盤扣已經松開。
艷紅的肚兜兒襯著雪白的肌膚,那映入眼簾的美景讓他忍不住呼吸一窒。
起心動念問,他那粗糙的大掌隨即撫上了她胸前那朵紅梅。
原本已經四散的三魂七魄全都在轉瞬間歸位,八年前那一夜的「慘痛」記憶和「屈辱」的感覺,讓靳雙雪原本慵懶的身軀倏地緊繃。
出其不意的,她突然翻身而起,像是落荒而逃的躲到角落,一雙眼含著驚恐死瞪著他。
「你……你……可別過來……」哪里還有一絲絲驕傲和尊貴,現在的她宛若驚弓之鳥,原本水亮的眸兒盛滿了驚恐。
「你又怎麼了?」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東方敬亭措手不及。
「反正你別過來就是了……」瑟縮著,她此刻的模樣仿佛他一靠近,她就準備拚命似的。
「你究竟是怎麼了?」突然胸臆中涌起一抹不舍,他放緩聲調,正要輕聲誘哄之際,馬車突地停住了。
猝不及防的兩人因為馬車緊急煞住,全都往前沖去,瞬間他倆滾成一團。
「啊……」還沒連搞清楚發生什麼事,靳雙雪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因為此刻東方敬亭的手掌好死不死的罩住她胸前的渾圓。
「閉嘴!」他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順便用手捂住她的嘴。
馬車四周彌漫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他知道絕對出了事。
「你……」可不可以先把手拿開,她用眼神示意他移開還置于她身上的大手,她緊張得想尖叫。
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這麼沒用,可她真的很怕,怕那時候那種椎心刺骨的疼又漫天卷地的襲來。
沒好氣的斜睨著,東方敬亭終于如她所願的自她微顫的身軀上移開了大掌,然後他悄悄的掀起門簾。
這一瞧,他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他此行是來找靳雙雪的,所以只是輕裝簡行,沒帶多少護衛。
但此刻瞧瞧外頭,幾個隨侍和車夫都給人捆住了。
唯一慶幸的是,因為他急著回京,所以早了風獨悠一步出發,也留下心翠和風獨悠同行,如果說他們運氣好,或許他們會追上也不一定。
他的手一移開,靳雙雪這才驚魂甫定,可見他一臉凝重嚴肅的,她也意識到情況不對。
但她現在關心的可不是這個,她凝視著他的眼,問道︰「你為什麼吻我?」
記憶中,他吻她時的溫柔是不曾出現過的,即使明知那吻帶著一點想要堵住她嘴的味道,可是她還是想知道。
「你現在還有心思想這個?」
說是性命交關可是一點兒也不夸張,可她卻偏偏還在介意自己為什麼吻她,這個女人真的是……
「我為什麼不該關心?」那個吻是美好的,是他在她生命中唯一的美好,所以她當然會想追根究底。
「那好,如果你能想辦法讓我們逃出生天,我就告訴你。」被她的莫名固執氣極了,他沒多想的月兌口而出。
哪里知道他的話聲才落,靳雙雪便豪氣干雲的說道︰「那有什麼問題!」然後在他來不及阻止之際,她已經一溜煙的跑出車外。
此時此刻,那衣衫不整的狼狽在靳雙雪的身上全見不著影,只見她驕傲得宛若公主,即使是在那些盜匪猥瑣的眼神之下,也不見半點的畏縮。
「你們要什麼?」她雙手環胸睥睨著那些盜匪。
「呃……」被人這麼直截了當的問,盜匪的首領突然愣住了。
「要錢?還是要人?」她又問。
她那模樣教東方敬亭忍不住搖頭兼憂心,有人是這麼解決問題的嗎?
他著實懷疑靳家是靳雙雪和靳雙日聯手撐起一片天的傳言。
即使心里咕噥,可是她都已經出去迎戰了,他還能畏畏縮縮的躲在後頭嗎?
暗嘆了一口氣,他只好也跳下馬車,來到靳雙雪的身後。
「如果我們人錢都要呢?」盜匪沒料到自己會踫上如此冷靜的女人,一時間被她的氣勢給震懾住。
「要錢,行!要人,沒有!」靳雙雪不理會在身後輕扯她的衣袖,要她不要沖動的男人,她只想盡快解決這件事,好得到她想要的那個答案。
「可我們就是人財都要。」終于想起刀在自己的手上,盜匪首領說話大聲了起來。
「呵呵!」她輕笑了一聲,緩緩的走向他,絲毫不理會自己肩上的薄紗因為走動而滑落,露出了一片只要是男人都會垂涎的香肌。
望著眼前的美景,盜匪首領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倏地沖上的讓他的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我說這位壯士,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她聲音輕柔得宛若鶯啼,一雙手毫不在意的拂去了他握在胸前的大刀。
望著她那堪稱放蕩的舉動,東方敬亭的濃眉皺起,一股無明火快速的積聚。
「呃,如果小娘子你可以陪我……呃……陪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和你的男人。」
軟玉溫香近在咫尺,那首領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哪里有可能還把持得住。
可誰知道就在他的話聲剛落,原本帶著魅笑的靳雙雪突然一抬腳,硬實的膝頭狠狠的往那首領的胯下踢去,趁著他發出慘叫的同時,她更是一把搶過了他手上的大刀,架住了那首領的脖子。
她臉上嬌媚盡褪,轉而代之的是一抹教男人瞧了都忍不住心折的英氣。
「我已經解決了,你快說吧!」她手上的刀還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卻已經迫不及待的向東方敬亭索討著答案。
他原本正要開口,可眼角瞥見了一個家伙,拿著刀正無聲無息的趨近靳雙雪。
她有危險!
這個念頭才堪堪閃過,東方敬亭已快如電馳的沖到她身後,用手臂擋住朝她揮下的刀,登時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听到他的悶哼,靳雙雪倏地轉頭瞧見他替她擋受了那一刀,當下心亂如麻。
那噴灑出來的紅色血液在她的眼前蔓延著,她的心也一點一滴的往下沉去。
眼見靳雙雪傻了似的直瞪著他的傷口瞧,又見那些歹人逐漸逼近,東方敬亭一把搶過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