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我說那種陳年往事真有那麼重要嗎?」令狐魄伸手兜弄著懷中的寶貝彩蛇,閑涼地問道。
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旁人說啥都不打緊!
貝魂以前不都是這麼說的,現在干嘛又這麼在意起來,莫非有什麼把柄被人捉住了嗎?
當這樣的臆測閃過腦海,令狐魄原本無神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
柄已復,時時待在這京城中,真的悶得緊,他多想找點事來玩玩啊!
「你是不是之前沒說實話,其實你真的有去招惹人家?」雖然可能性很低,不過還是忍不住探問。
要不然太平日子不好過,非要這麼翻天覆地地找答案,這不像是勾魂會做的事。
「你覺得可能嗎?勾魂一向自律,多少主動投懷送抱的鶯鶯燕燕他連眼都不瞄人家一下,他會有那個心思去采花?」
軒轅極天利眼微掃,對于令狐魄那種少根筋的個性著實有些受不了。
「那不然人家為何一口咬定是他?」三年了,瀟瀟公子幾乎是陰魂不散地追著勾魂跑,這次還差點要了他的命。
「本來,我也以為只是單純的誤會一場,可是這次瀟瀟公子卻拿出我的祖傳玉佩,一口咬定是我送給他妹妹的,所以我才覺得這次件事不單純。」
說得出口的理由是這個,那說不出口的理由呢?
其實,他這般堅定地想要解決,也是怕對他懷有怨恨的瀟瀟公子會再找機會利用秦弱水來要挾他。
「只是這樣嗎?」
向來心眼極為細膩,聞人翻雲深信事情絕對不如好友所說的這樣單純。
他是不知道到底發生啥事,反正事有蹊蹺。
不過,他並不介意先解決瀟瀟公子這樁渾事,也免得他時時刻刻朝著勾魂放冷箭,防不勝防。
「那你想怎麼做?」
「能拿著我家祖傳玉佩的絕非外人,所以……」
「你那個心懷不軌的二娘絕對是頭號的可疑人物,我看就先從她下手吧?」聞人翻雲開口建議。
「嗯!」
「這件事我會吩咐下去,你靜待我的好消息吧!」軒轅極天爽快應承下來。
貝魂點頭,既得好友承諾幫忙,他轉身就要離去,卻在邁過門坎之際,驀地回頭來,語不驚人死不休地提起,「對了,我要成親了」
三個平時處變不驚,堪稱頂天立地的漢子听到他的話,頓時全是一副瞠目結舌的傻樣。
「你、你說什麼?」所受驚嚇顯然不小,就連一向最沉穩的聞人翻雲也結巴了起來。
他們的蠢樣徹底滿足了勾魂,他揚唇一笑,繼續開口說道︰「還有,我要當爹了。」
那模樣,驕傲得很。
「是誰?」三個男人異口同聲地問,但心中卻早已有數。
「秦弱水。」
丙真是她,不過,為什麼?
「她又對你使了什麼妖術嗎?」令狐魄可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上回那忘魂散他還玩得不過癮,這回他倒想看看那女人是用什麼讓他的兄弟點頭。
「我不是說了,我要當爹了嗎?」這些人到底有沒有听人說話?
「就因為這個?」軒轅極天反應冷淡地問道。
這事難保不會是一場騙局吧?
再說,那女人是什麼出身,就算真有孩子,也未必是勾魂的種啊。
「我倒覺得這個理由很充足。」勾魂很認真地說。
「好,就算她有了身孕,那月復中之胎也未必是你的吧!」對于秦弱水曾經有過有設計和身份,難保這不是栽贓嫁禍。
軒轅極天對于兄弟被設計事依然耿耿于懷,自然也對秦弱水存著很大疑慮。
再加上那總是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瀟瀟公子,這事萬萬不可等閑視之!
「那孩子是我的。」勾魂說得肯定。
「你憑什麼這麼認定?搞不好她連懷有身孕都是假的,目的只是在月兌責。」兩道劍眉挑起,軒轅極天顯得不以為然。
「她不會騙我。」
「那可難說,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是在撥弄著什麼如意算盤。」
「她不會!」這點勾魂倒是堅持,對于軒轅要天那口口聲聲的懷疑,他甚至怒氣微揚。
眼看著兩人之間形勢緊繃,聞人翻雲終于開口,意欲阻止這場沒必要的紛爭。
「有沒有身孕,只消讓魂一把脈便知,至于是不是另有陰謀,我倒覺得咱們不妨靜觀其變。」
「哼!」冷冷輕哼,勾魂不再言語,回身欲去,但突然間他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如果各位有時間話,應該不介意去幫我救個人吧?」
「誰?」
「秦弱水的大哥,人在天水雲間。」
好簡單的答案,但卻那樣讓人驚訝。
貝魂向來不輕易求人,他一向秉持凡事自己來的精神的。
如今竟然為了秦弱水出口向他們這些人求助。
相信,付出!
而且都是為了同個女人。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勾魂這次只怕真的載了!
「是誰傷了你?」晶瑩剔透的臉硬生生多了一道血紅的大巴掌,很難不被人發現。」淡淡的,秦弱水沒將薛麗花來鬧的事說出。
縱然那人對人她不仁,她還是顧念舊情。
第7章(2)
「呵!」輕輕淺笑,勾魂抬手輕撫著她臉上的紅腫,那舉措溫柔而誘人。「告訴我,怎麼傷的,會在臉上傷個大巴掌印?」
「不過是小傷,過兩日便好了,不需深究。」別過頭,她拒絕為他的笑容所迷惑。
伸手挑起她下頷,逼她轉過頭直視著自己,這才開口,「我有沒有說過,我最討厭人家騙我?」
前一次,他姑且念她初犯,也念在她肚里的孩子的份上饒過她,可那並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一再的欺騙。
「我不想說。」
那是個很長,而且很傷人的故事,不說也罷。
銳利的眸子看透她清澈眸間的哀傷和悲痛,兩道斜飛入鬢的眉微挑,他的心竟奇異地為著她這樣的情緒隱隱泛疼。
她怎麼了?
為什麼感覺起來這麼哀傷?
突然,他好渴望撫平她的傷痛。
「是嗎?」清淺呢喃劃過秦弱水的心田,讓她的心微微一顫。
仰首,她主動送上紅唇,因為不知怎麼說好,只好通通都不要說。
佳人投懷送抱的舉動讓他知道她不會說,但,無所謂,她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這暮源居就這麼丁點大,誰有這個膽子動她,他心里會不清楚嗎?
沒立時發作,完全是因為他心中存有疑問。
為什麼二娘對于她仿佛很有意見,從小便是如此,這回甚至還不顧他的怒氣硬生生地甩她巴掌。
而弱水明顯是在包庇她,為什麼?
她們之間,究竟存在什麼秘密呢?
「專心一點。」她臊紅著臉,軟言要求。
因為總是將他放在心中,所以對他的一舉一動,秦弱水都心知肚明,為了不讓他深思下去,她忍不住地開了口。
「哈哈,面對佳人的如此要求,勾魂朗朗縱笑。如佳人所願呵!
反正,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以前只是他沒心思理會那麼多,就連朱雀兒的事也一樣,而如今國家大事已成,他將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去搞懂這些事情。
要不然,每次都是她拼了命為他做盡一切,這怎麼行呢?
她可是他孩子的娘啊,他自然也要替她做些什麼,才說得過去吧!
眼中帶著濃濃的怯畏,冷艷非望著眼前那一顆顆色彩艷麗的結晶,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液。
「姨娘,這樣好嗎?」饒是她再天真,都知道若是在這關頭動了秦弱水這女人,只怕表哥絕對不會善罷罷休。
「要不是除掉她,你以為你還能獲得你表哥的心嗎?」她當然還有別的辦法,不過除掉秦弱水是誓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