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懷不知。」雙懷緩緩抬起既美又靈活的翦水秋眸,剛好對上他一雙富含放蕩意殊的魅瞳當中。
日冕太子一哂,瞳里難掩寵溺,及一絲詭異,「雙懷,別裝了,本宮壓根兒不信妳不知。」他瞬也不瞬的望進她的水眸,長指輕輕撫柔著她乖順的秀發,而勾住她柳腰的手,更若有似無的在她敏感之處邪肆的挑弄著。
「殿下,雙懷真的不知嘛!」冷不防的一顫的雙懷,不依的偎入他的胸前,而她一雙縴腕,卻悄悄的攀上他的肩頭,緊緊纏繞著不放。
她願此生和日冕太子長相伴隨,可惜太子他……「本宮的小懷兒著實有趣,呵。」日冕太子邪光一閃,霎時,雙懷輕叫一聲,雙頰驀然酡紅,她垂下眼,有些氣惱,卻又帶著無限羞赧的望向那只攫住自個兒酥胸的大掌,「妳,還敢說不知,嗯!」他一雙深瞳,除了掩飾不住的輕佻外,還激盪出一股變幻莫測的濃烈情慾。
「殿下,這樣不公平啦,雙懷不依。」溢發嬌艷的臉蛋,忽地綻開一朵璀璨如花的笑意,但緊接著,她卻半合著眼,故作嬌嗔的將雙唇抿成了一直線。
「嘖,這樣就生氣了。」他邪笑,五指依舊緊抱著她豐潤的酥胸褻玩著。
貌美,只能讓他動慾卻極難動情,撇開身分不說,她不全然的順服以及偶爾帶點不馴的頑強個性,使她能夠在一群妖媚的姬妾中,獨獨獲他專寵的主要原因。
也許吧,等他哪天對她失去興致時,他寧可將她送進冷宮,也不至于會將她遣走或賞賜他人。
「雙懷不敢。」
隨著軟儂的柔聲落下,她揚高螓首,傾身湊上自個兒的小嘴,封住他微彎的邪唇。
她,相當懂得適可而止。
先前,她之所以在這場夜宴中遲至,是為了凸顯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分量,是眾姬妾所望塵莫及的。爾後,她又故作姿態的與太子調情,目的當然是希望自己能夠更加抓牢太子的心。
因為雖不想去承認,但事實卻是如此。
不過,若是做得太過,只會讓太子日漸生厭,所以她可說是一直處在戰戰兢兢的狀態之中,生怕哪天她若不再得寵,那到時她恐怕會……不!那種後果她實在難以去想像。
雙懷已闔上的眼簾不由得緊到發顫,而探進他口中與之交纏的小舌,更像是要吸盡他所有的氣息般,一再地深入,一再地翻攪。
但最後,她還是因為呼吸困難而不得下結束掉這個深吻。
「雙懷,妳今兒個的表現真令本宮動……」
動什麼?動心嗎?
但雙懷無法動心,也不能追問。
她僅能暗暗咬著牙很,半似申吟半似難忍的仰起頭來,接受他火熱又狂炙的唇舌,慢慢從她縴細的雪頸往下游移,隨著他唇舌的所到之處,她的薄裳也漸漸敞了開來,露出她雪白無瑕的胸前玉肌,以及她高聳誘人的美麗酥胸。
就算雙懷的臉蛋洋是嫵媚的紅暈,但她的醉眸里,仍潛藏著一絲看不出的情愁,她微微揚起唇角,笑得極為虛渺。
冷不防,雙懷的輕哦突地夾雜著一絲絲的痛吟,她的小手忍不住絞緊他的銀袍,望著他不斷地在她的雪胸上,兇狠地烙下一塊塊啃噬過後的吻痕。
日冕太子不喜歡雙懷分心,尤其是在此刻。
但雙懷卻不以為日冕太子能看得出,她的心在前一刻曾悄悄的離開一會兒。下過,她還是警惕自已,在與太子溫存纏綿之際,千萬不要自亂陣腳。
對于他一步步的狂肆進掠。雙懷險些克制不住的想要大聲吟叫,但又礙于此地,讓她忍著申吟的沖動,頻頻輕喘著。
鳳卜及觀風一直就近守護著太子,而她,並不想讓自已失控的嬌吟聲傳進他們的耳里。
「不知那位夜國公主是否像妳這般的可人。」
意識模糊中,已跨坐在他腰際上的雙懷,一時無法確定自己剛才听見了些什麼。夜國公主,夜國公主!
為什麼殿下會突然提及夜國公主,難不成殿下即將迎娶?
雙懷柔如無骨的身子冷不防一僵,回過神的她,瞠大雙眸,直直瞅視著從她胸前緩緩抬起頭來的日冕太子。
「殿下。」望著太子那張勾魂懾人的俊美面容,雙懷竟一時無語。
不,就當作她什麼都沒听見吧!
「殿下,今夜就讓雙懷伺候您好嗎?」
***
輕喘的嬌吟夾雜著似痛苦又歡愉的粗啞聲在白玉帳內響起,久久無法停歇。
激情過後——被這場激烈的歡愛給奪走全部氣力的雙懷,極度疲累的埋進日冕太子的肩窩,頻頻淺喘著。
饒是已與他有過無數次的歡愛,但每每在事後,她總是累得無法自個兒下床來,她可以將這種情形解釋成是太子對她的厚愛嗎?
雙懷無聲一笑,但這抹笑意卻充滿著自嘲與不安。
其實,造成她今夜想留在他身邊,抵死與之纏綿的理由,無非是他在無意間所透露出的訊息,所以她緊張、慌亂,更害怕自己的地位即將不保。
在這種身心都備受煎熬的情況之下,她真想開口直問︰殿下為何會突然提及夜國公主,莫非陛下想用聯姻來鞏固日夜二國的和平關系,那麼夜國公主是不是很快便會入主翔陽?
然而,待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聲音後,她才駭然的抬眼望向日冕太子那張面無表情的俊顏。
「殿下,雙懷……」當惱悔的眸光一落在太子俊美卻冷冽的面龐後,雙懷便察覺到自己已經犯下大錯。
這種攸關日國朝政之事,她是絕無資格發問的。
討厭,她為何沒管好自己的嘴?
「啊!」
日冕太子突如其來的翻身壓制,讓已經有所覺悟的雙懷,還是忍不住輕呼一聲;然真正嚇著她的,卻是他沒有任何前戲,便直接頂開她的雙膝,一舉侵佔她的身體,狂悍的馳騁著。
氣力已消耗殆盡的她,唯有咬緊下唇,忍痛地收起身子,任由他在自己虛軟的體內來回沖刺著。
她認了,誰教她說錯話呢。
但,他的處罰也未免太過嚴厲。
雙懷隨著他每次的推進、分離,又推進的儀式中,忍不住因高潮而頻頻叫嚷。
之後,她的意識終也敵不過強烈的律動而漸漸沉溺于黑暗的天地間。
***
四更天。
雙懷是被一連串模糊又尖細的女音給吵醒的。
「殿下現在不在翔陽宮,這怎麼可能?我可是殿下今夜所點召的侍寢之人。」
殿外,是遲遲等不到內侍前來傳喚的艷妾綠姬。
「雙懷夫人已經服侍過太子殿下了。」
「什麼!又是雙懷。」綠姬狠聲道。
已經許久未蒙殿下眷憐的她,為了這一夜,可是煞費苦心的打扮自己,企圖贏回太子之心,怎知又被雙懷這個狐媚女給破壞。
嚥不下這口氣的綠姬,竟猛地推開宮女,直接沖入寢宮。
怒氣騰騰的綠姬,一手揮開低垂的床簾,艷容扭曲約盯向已坐起身、一副已經被日冕太子徹厎憐愛過的雙懷。
「雙懷,妳好不要臉,竟敢——」
「雙懷夫人,綠姬她……」
「你們退下吧。」支開宮女的雙懷,先是穿好衣裳後,才神情淡漠的對著一臉陰惻的綠姬說道︰「我會還妳這一夜的。」
「妳要怎麼還我,同殿下說嗎?哼,妳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妳在打什麼下三濫的主意。妳很本就是想乘機向殿下夸耀妳雙懷有多麼大的容人雅量是不?」自從雙懷進翔陽宮後,她就不再是太子的寵姬,如今,她卻要讓這個爬到她頭頂上的女人去跟太子說情,這教她如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