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娘娘 第9頁

裴尊攘當然不會給予她反撲的機會,他要她乖乖地臣服在他身下,所以他近乎凌虐地吻著她的唇舌,直到她認輸為止。

可惜,夜游終究是夜游,她雖然痛、雖然驚、雖然怕,但她仍是有骨氣,而且她絕不可能輕易認輸。

驚覺到他的手掌已然模上她的襟口,夜游心窒。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再使力一堆,也不知是裴尊攘故意被她推開,還是夜游的氣力真的驚人;反正無論如何,她的小嘴終于得到暫時的自由。

「裴尊攘你……你不許……不許再對我亂來,你可知我是誰嗎?」她拼命地喘息,努力地吸氣,在已無轉圜余地之下,她不得不向他透露自己的身分。

然而裴尊攘回給她的竟是一連串衣帛的撕裂聲。她上半身的衣裳被他撕得粉碎,只留住一件淡青色抹胸。

「裴尊攘,你!」夜游重喘一聲,嚇壞的嬌顏上不僅有著全然的無助,還泛上一層難以抑制的羞澀紅暈。

「即使妳尊貴如公主,也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他單手將她不斷舞動的小手扣住並壓制在她頭頂上,然後再逼近她微顫的紅腫雙唇;在她倒抽冷氣的同時,幽幽道出幾乎讓她昏厥的低語。

他居然猜對了,但什麼叫作「即使是公主,也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她不懂,真的不懂。

而當一灼熱霸道的物體冷不防握住她一只酥胸時,夜游一駭,揚聲高叫︰「住手,我是三公主,我是玄續皇帝最寵愛的三公主──夜游。」

時間因而停滯不前。

夜游不斷地喘息著,臉上、雪頸除了汗珠外,還染上一層明艷動人的嬌紅。

她不敢迎向他的眼,只敢將視線集中在那罩住她渾圓的大掌上。天哪,在得知她尊貴無比的身分後,他竟然還敢把手擺在那兒,莫非他嚇呆了不成?

不過真正嚇呆之人,恐怕不是此刻突然笑起來的裴尊攘吧!

靶覺扣住渾圓的五指倏然一緊,夜游的呼吸也跟著隨之一窒。

在他逐漸加遽的狂笑聲中,含有一種悲憤異常、卻又得極力壓抑的沉痛,彷佛只要稍微觸踫,她就會被這團烈焰燒得體無完膚,尸骨無存。

「你不要再笑了,我真的是三公主……」夜游企圖以更大的吼叫聲來掩蓋住令人發寒的狂笑聲。

狂笑聲猝然停止,夜游的喉頭也好象被什麼東西梗到般的噤聲。

「妳始終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裴尊攘微勾的唇角讓原本冷殘的臉部線條稍稍有了一絲暖意。

可惜,夜游完全感受不到,她更是清楚意識到他講這番話的用意為何。

「你無權這樣對我。」就算她只是名平凡女子,亦不能任人隨意糟蹋。

「是嗎?我的女僕。」

隨著他低婬的話語落下,夜游上身唯一的蔽體之物也跟著被他扯落。在她的驚呼聲中,兩片邪薄的熾唇取代了原本的抹胸,覆上她柔女敕挺立的蓓蕾。

一股強烈的沖擊頓時震得她頭昏腦脹,尤其他饑渴地猛吸吮她敏感的頂端時,她簡直無法招架。

「不要……裴、裴尊攘……我是公主,不是你的女僕,你快住手,住手呀!」她失聲抽噎,上身忍不住向上拱起,生女敕的她根本不知道這樣的舉動反而將自己的雙乳送入他的嘴里。

然而,當他的手野蠻地順著她誘人的曲線,往下滑進她女性私密處時,她才了解什麼叫作真正的魂飛魄散。

「不,裴尊攘,我們不能做出這種事……」在他的手還沒做出進一步的探索前,她勉強抓住他微晃的手臂,顫聲低泣。

「為什麼不能?」裴尊攘十分享受她快崩潰的小臉,長指依然在她柔美的禁地盡情地撫弄著。

「因為……」

能夠開口說話就代表她還不夠投入,也就表示他還做得不夠徹底。裴尊攘眸光一熾,力道漸趨蠻悍。

我要妳拋開妳那該死的身分,忘情地為我申吟,無助地為我顫抖。

當裴尊攘正期待身下人兒主動迎接他的進入──

「因為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

突如其來的激烈痛斥,登時讓他停住所有的動作。

她說什麼?不喜歡他、討厭他。哈哈哈……她是不是還少說一樣,那就是──恨他!

很好,非常好!他會盡快做到這一點。

裴尊攘殘忍一笑,在夜游倏地大睜的雙眼中,霍然扳開她的雙腿,眼見他的堅挺就要侵入她縴細的嬌軀,卻突然僵住,遲遲不進入。

這是怎麼一回事?一旦你佔領她的人,就能輕而易舉地得到她的心,屆時,她就像你掌中的木偶般,輕易被你操控,你叫她往東走,她就不敢往西;甚至,你想要毀掉什麼人,她都能替你執行。而且,你忍耐那麼久,為的不就是這一刻。

驚嚇不已的夜游當然不明白裴尊攘內心的掙扎,不過她知道悲劇好象暫且不會發生,眼看機不可失,她決定先溜走;但光是要撐起虛軟的上半身就令她倍覺艱辛,更遑論她的雙腿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丟死人了,這種雙腿大張的姿勢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大羞辱,不過,現在可不是和他算帳的時候,因為逃命要緊。

見裴尊攘仍是一動也不動,夜游遂悄悄地撐起上身,紅著臉,小心翼翼地躲開眼前的堅挺,再慢慢抽回被握住的雙腳。待全身上下都成功月兌離魔爪後,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裴尊攘陡地動了一下,夜游一驚,差點從床上跌落。

所幸在此之後,裴尊攘便又如沉睡的豹子,而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夜游,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表現有多麼窩囊,在迅速套上裴尊攘的外袍後,立即跳下床,朝門口飛奔而去。

就在她以為即將逃離豹爪的前一刻,她听到一句話──

「夜游,終有一天,我會讓妳愛上我。」

沒來由的,她打了個冷顫。不過當她抬起頭來時,發現外頭的太陽熾得懾人。

***

月明星稀,幽夜山莊卻格外沉肅、空寂。

「該死的,他們到底把譚蕭藏到哪兒去了?」一道嬌斥聲從矮叢里短促地響起。

在接連數夜趁著大伙兒熄燈之際模遍各個角落的夜游,在遍尋不找譚蕭人影後,有了殺人的沖動。

只要子夜一過,她對裴尊攘的承諾便算完成,所以她無論如何要在今晚找出譚蕭,然後帶著他一塊兒離開這個鬼地方。

對!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尤其想到那天的情景,她的寒毛就會無法克制地全部豎起。

夜游,終有一天,我會讓妳愛上我……

不期然的,夜游憶起裴尊攘那句不容人抗拒的霸道宣言。難道說,就是因為她在無意間喊出不喜歡他的話,才制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嬌媚可人的緋紅印上夜游的雙頰。她在臉紅什麼,辦正事要緊。

在夜游拼命甩動螓首,以甩開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旖旎畫面時,她的眼角突然瞄到一個人──一個手持托盤的可疑僕役。她的眼霎時一亮,終于有線索了。

她旋即以樹叢作為掩護,小心謹慎地跟在僕役身後,直到僕役轉進一整排樓閣前,然後再走進一間與其它房間並無兩樣的廂房內。

譚蕭一定在里面。夜游似乎十分篤定。

頃刻後,僕役從房內走出。

一等他走遠,夜游立刻從暗處跳出,悄悄推開未上鎖的房門。

一進門,夜游乍見半臥在床的人確實是她尋找已久的譚蕭,忍不住興奮地沖上前去。「譚蕭,你該死地果然在這里。」

「公、公主,真的是妳……」神情略顯疲累及蒼白的譚蕭,有點不敢置信地怔望著夜游。他還以為自己在傷重之時所見著的公主是他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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