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好惡劣 第22頁

「我為什麼要忙?」涂璽夫一臉疑惑。

「你就要結婚了。」這句話她說得很艱難。

原本以為兩人會當一輩子的死對頭,但不知不覺,他卻走進她的心里,讓她中了愛情的毒,糊里糊涂愛上他--這個秘密,她在心里藏得很隱密,發誓一輩子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等她的腳傷好了,一年的聘約一到,她就要立刻離開締聖,離開這個讓她第一次初嘗愛情,卻也同時初嘗心碎的傷心地。

「妳怎麼了?」他大驚失色,徐冬青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掉眼淚。

「我--我只是眼楮痛。」她急忙擦干眼淚,不想讓自己顯得狼狽可笑。

看她用力地抹著眼淚,幾乎揉紅了一雙眼,涂璽夫心疼地一把抓住她的手。

蚌別揉了!」他遽然將她攬進懷中,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消除她眼里的悲傷。「妳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如果世界上有一種方法可以解讀她的心事,他願意用所有的一切交換。

這一刻,涂璽夫不得不承認,對她的在乎、對她的關心、對她的牽掛,已經多到讓他無法繼續欺騙自己。原本,她對他只是個單純的老朋友,一個老是劍拔弩張的死對頭這麼簡單而已。但現在……

他--竟愛上了她!

雖然他始終驕傲的不肯承認,但面對消沉且受傷的她,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碾過好幾回,總得在每天面對她前重新掛起微笑。他是在乎她的,雖然這個愛來得突然、毫無道理,但他就是這麼無法自拔的戀上了她。

縱使心里有千言萬語,有太多太多的情感想傾吐,不過目前時機不對,他只好勉強壓抑自己,免得讓事情更復雜。

「妳是不是為了顏如玉沒來而耿耿于懷?」終于,他忍著滿心酸意問道。

看到她愕然不語的表情,他低咒一聲,恨自己真的猜對了。

「我去把他抓來。」涂璽夫霍然起身,像火箭一樣沖出去。

為了她的一個笑容,他甚至願意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

「等一等!」徐冬青回過神,急忙喊住他。

什麼跟什麼嘛?!這跟顏如玉有什麼關系?早在自強活動那晚迷路,他棄她于不顧時,她就把這個沒擔當的男人判出局了。

「妳不必擔心,我一定會把他帶來這里,就算是得跟他狠狠打上一架也在所不惜。」男人就得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

「我從來不想要他來。」徐冬青低著頭,看著自己緊緊交纏的小手道。

聞言,兩道劍眉鎖得死緊,幾乎快繃斷似的。

「那,我能做些什麼?看妳每天郁郁寡歡、心事重重,我已經束手無策了。」

聞言,徐冬青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一連說了三個成語。」

看著她臉上那抹重現的光采,與久違不見的美麗笑容,他竟不由自主看痴了。

要是能換到她的一個微笑,要他說上三百個成語也行。

「你對我沒有任何責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跟你沒有關系,你真的不必天天來照顧我。」涂璽夫這種責任式的關心,比對她不理不睬更讓她難受。

「我不為什麼,只是想待在妳身邊。」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她。

天啊!徐冬青明知道不該奢想,卻還是為了兩道專注凝望的眸光心亂如麻,甚至有種荒謬的錯覺,以為他對自己有那麼一丁點的好感。

「我不想听。」她逃避似的摀起耳朵,就怕這只是一場夢。

「跟我在一起吧!」涂璽夫一臉不自在的粗聲說道。

「你說什麼?」她整個人徹底呆住了,幾乎以為自己在作一場毫不真實的夢。

「當我的女朋友!我會照顧妳,每天為妳送宵夜、當妳的保鑣,盡力達到妳所有的要求。」徐冬青的挑剔他早就知道的。

突然間,她好像看到黑暗中露出一線曙光,心突然被擰得好緊好緊--

「為什麼?」她一下子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驚喜?!

「反正像妳這麼多缺點,也不會有人要妳。」他不自在地說道,那雙霸道的目光竟然不敢面對她。

「你--你是開玩笑的吧?」她心跳得亂七八糟,手還微微顫抖。

「我再認真不過了。」他開始有點惱火。「妳到底要我怎麼證明才肯相信?」

愛--就簡單一個「愛」字。

他只要說出這個字,她就願意相信這一切不是她的一廂情願,不必懷疑這可能是一場惡劣的惡作劇。

她等待著,但眼前的涂璽夫除了心焦地來回踱步,一句話也沒說,原本該是感情表白的溫馨時刻,氣氛卻僵滯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累了,你回去吧!」徐冬青閉上眼楮,放棄了。

看似大而化之的她,面對感情卻敏感得要命,脆弱得比誰都還要容易受傷害。

他的沉默,讓她無法說服自己他是真心真意的。

涂璽夫挫敗的耙梳了一下已經夠凌亂的黑發,瞥了一眼徑自躺回床上、靜靜閉上眼楮的徐冬青,不發一語的轉身走了出去。

靶情這個難題到底要怎麼解,恐怕這兩個人都想不通。

一間高級五星級飯店里。

徐冬青坐在昂貴柔軟的椅子上,听著身旁的母親口沫橫飛的吹噓她的優點,她如坐針氈,卻還得忍受一雙像是已將她全身上下剝光過好幾回的打量目光。

心不在焉的掛出應酬式的微笑,她動了動發麻的左腿。幾天前才出院的她,腿上還裹著石膏沒拆,卻在母親的強迫下參加這場相親。

據說,男方大有來頭,落落長的家族關系企業,比她的求職自傳還長。母親對這個對象是滿意的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就把女兒賣過去。

原本對這種相親深惡痛絕的徐冬青,得知母親堅持要她出席這場相親會,竟一反常態的同意赴約。母親以為女兒想開了,但事實上,她只是消極的想藉由這次相親認識一個交往對象,好麻痹感情失意的痛。

「徐小姐真是美麗大方,還是個老師,我們家恭良很喜歡呢!」

男方母親顯然也對她滿意的不得了,尤其是席間見徐冬青始終面帶微笑,鮮少開口,更是以為找到一個逆來順受的女孩,好當他們家乖乖听話的媳婦。

畢竟,在這個年代,要找到一個沒有一點聲音的女孩已經不容易了。

「謝謝您的贊美,我家青青是個乖巧听話的好女兒,要不是見她年紀不小了,我才舍不得讓她出嫁呢?」

徐母把一副母慈女孝的假象演得活靈活現、入木三分。

徐冬青忍耐著,又招手叫來服務生,點了晚餐後的第三份提拉米蘇,卻冷不防被一臉慈愛的母親,偷偷自桌下擰了一把大腿。

她不是故意要嚇走對方,也知道自己該認真找份感情安定下來,好讓她忘卻涂璽夫,忘記感情落空的心碎,但她就是沒辦法對其他的男人認真投注感情,只好習慣性的用吃來忘卻煩躁。

「這樣吧,讓你們年輕人自個兒聊聊,我們不當電燈泡了。」

男方的母親很識趣的準備退席,唯有她母親卻一臉焦急失望,好像眼巴巴等著獵物就快上鉤,到頭來卻只能看著獵物白白溜走。

徐冬青沒什麼意見,反正光看母親一整晚豐富的表情,她就沒有一刻無聊過。

母親雖然遺憾沒有立刻談妥婚事,卻還是配合的跟著離席,只不過頻頻用眼神暗示她,絕不許她白白放過這門親事。

反正徐冬青原本就是抱著相親的打算,也覺得嫁給這個應聲蟲似的男人也沒什麼不好,所以態度上還算是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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