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黎紫蘿終于在半山腰追上辜獨,她欣喜的正準備向他按喇叭示警,請他停車好好解釋這場誤會時,一輛高速的黑色轎車竟突然出現在轉彎處,筆直朝著辜獨的車沖去
「獨,小心!」
奔獨當然听不見她的警告,整輛車反應不及的沖出了護欄外,掉落山壁下,發出一聲巨大的爆裂聲。
她震懾得幾乎停止了心跳,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何時停車,又如何來到山壁邊。
當她再度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還趴在山壁邊,望著闐黑的山壁掉淚,一旁已經圍繞著警車、救護車。
「我們研判車子高速行駛失控,導致沖下山壁而引發爆炸——」
黎紫蘿太震驚于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連負責調查的警察說了什麼,她一個字也沒听進去。
「由于火勢十分猛烈,所以除了零碎的車體結構外,找不到任何殘骸——」
殘骸?這個字眼讓她感到心驚。
那個她幾乎愛了三年,答應給她一輩子幸福的男人,留給她的竟是一堆殘骸?
黎紫蘿搗著嘴,成串的淚水滾滾而下,望著燒得焦黑的車子許久,她仍不敢相信——
「怎麼會這樣?」
她知道辜獨一定是誤會了她!
他怎能用這麼絕然的方式來表達憤怒?甚至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她
燒得焦黑一片的車體,逐漸在她的淚眼中模糊。
難道這真是上天對她貪心的懲罰?
眼前一黑,黎紫蘿整個身子就這麼軟綿綿的往下墜,昏厥了過去。
第七章
即使已過了八年的時間,過去的一切,黎紫蘿至今仍感覺歷歷在目。
這八年來,她表面看來平靜得像是早已淡忘了辜獨,但惟有她自己知道,他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的心底。
「你到底想要什麼?」心系著小睿下落的黎紫蘿,又急又氣的怒嚷道。
「問得好!」辜獨緩緩揚起笑,凝視她的目光卻無一絲暖意。
他以為自己的心早已經死了,卻在乍然瞥見她的那一刻,才發現他的心口竟還會隱隱作痛!
他忘不了她甜美的滋味、更忘不了她的背叛!
當年跟他海誓山盟、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卻幾乎是在他出事的一星期內,就懷了別人的孩子!
他成了被蒙在鼓里整整八年的傻瓜,不但毫不知情,還活得如此淡然自在——
奔獨眯起眼,看著黎紫蘿依然苗條、縴細的美好身段,厭惡的發現,自己想要她的,一如八年前強烈!
不過,無妨!
他要的只是個隨時可以丟棄的玩物,不介意被別的男人經手。
即使他只需要她的身子滿足自己,也會毫不考慮的將她納進自己的掌握之中,隨心所欲的擺她——
「想要回你的兒子?」
看著她急切的點點頭,辜獨緩緩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冷笑。
「可以!只要你從今以後跟著我——寸步不離的!」
「什麼意思?」黎紫蘿渾身冒起一股冷意。
「我要你住進我的別墅!」辜獨勾著滿不在乎的冷笑。
「你要我當你的情婦?」黎紫蘿震驚得腦筋一片空白。
聞言,他遽然仰頭大笑,毫不掩飾的嘲諷令她備覺難堪。
「情婦?你還真是高估了自己!」辜獨譏諷的勾起唇。「相信我,你沒這個資格!」
「那我算什麼?」黎紫蘿強忍難堪,勉強開口道。
「工具!」他陰森森的吐出兩個字,殘酷的回答她的疑惑。「一個任我使喚、替我暖床的工具!」他輕蔑、毫無一絲感情的口氣,讓黎紫蘿美麗的臉龐驀然刷白。
看著她臉上難堪、不信輪流交錯的神色,他的心口緊繃得發疼。
他竟還會為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感到心痛?!
奔獨握緊雙拳,強迫自己轉身背對她,不去看她荏弱、令人不忍的美麗臉龐。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黎紫蘿無力的問道。
背對著她的冷然身影沉默許久,才終于轉過一雙深沉似潭的冷眸對上她的。
「這是你欠我的!」
她欠他的,他會一樣一樣的討回來!
奔獨毫不心軟的展現他鐵腕作風,當天晚上,毫無反抗余地的黎紫蘿,被迫住進了辜獨的別墅。
他采取了最極端的方式,來彌補這段空白的八年時光只要他想,她必須隨時隨地讓他看得見!但她顯然並不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
奔獨瞪著她緊閉的房門,臉色冷硬得宛如即將來襲的風暴,陰沉得駭人。
「開門!」他的聲音緊繃。
「我不開,除非你把小睿還給我!」
黎紫蘿倔強的端坐床沿,絲毫不畏懼他冷冽得駭人的口氣。
他竟食一言!
黎紫蘿從沒有一刻覺得他這麼可恨過!
他把她騙到別墅里來,卻拒絕將小睿還給她。
「我說——開門!」
門外的聲音像是最後的警告。
她緊抿著美麗的唇,拒絕回應。
孰料,門外沉默了數秒,她還來不及反應,「踫」的一聲巨響,緊鎖的房門遽然被撞開來,他高大結實的身影就立在門口。
「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辜獨惡狠狠的瞪著她。
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我只是想見我的兒子,這算是過分的要求嗎?」黎紫蘿眨回淚,控訴的瞪著他。「我也是人,為何不能……」
「別考驗我的耐心!」
他一把鉗住她的縴腕,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奔獨從來不知道自己如此容易失控,自從遇見她後!
她絲毫不願屈服的瞪著他,眼中的怨憤,逼得他終于失去控制。
他用力扯開她的衣襟,卻在她雪白的胸前,發現一道晶瑩刺眼的光芒。
奔獨毫不溫柔的,用力扯下她頸上的細鏈,一道血痕立即浮現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這種東西,你一直留著它,來紀念我的死嗎?」
他譏諷的盯著項鏈,懸在鏈子上的戒指,在燈光下閃著奪人的光芒,像是在嘲諷他當年的愚蠢。
「還給我!」黎紫蘿忍痛想搶回鏈子。
「這種東西,你早在八年前就該丟了!」
他嘲諷的扯出一笑,毫不眷戀的將鏈子丟出窗外——
「不!」黎紫蘿心碎的大喊,用力想掙月兌地。「你怎能這樣?」
「我會讓你知道,我能做的還不只這樣。」
像是刻意宣示他的權力,辜獨不顧她反抗,用力扯破她身上的衣服,直到她身上一絲不掛。
當她美麗雪白的身子呈現眼前,他才慢慢的冷靜下來。
奔獨眯起眼,看著黎紫蘿雪白晶瑩、宛若初雪般細致的身體。
她依然年輕姣好的身體,就跟八年前一樣,令人渴望得渾身泛疼!
但,他無法不去想起——
這副美麗的軀體,不再只屬于他一個人,當年在自己身下,她交付的純真與令人心悸的吶喊申吟,也大方的給了另一個男人甚至長達八年之久!
她光果著身子與歐揚交纏的畫面,不由自主的浮上他的腦海,怎麼也揮之不去。
奔獨木然盯著她美麗羞惱的臉孔,緩緩的松開手。
「你真是令我感到骯髒!」
他冷冷的吐出一句,遽然翻身下床,抓起衣服就跨著大步甩門離去。
床上的黎紫蘿,只能無力的閉上眸,任由淚水無聲的緩緩落進枕間——
他終究還是投降了!
她的僵持除了不理不睬,還包括不吃不喝,讓辜獨終于見識到她的頑固。
他試著置之不理,但眼看著黎紫蘿一天比一天憔悴蒼白,他竟見鬼的心軟了。
奔獨告訴自己,他只讓這一步,除了這一回,她休想再得寸進尺!
早在八年前,她就已經失去了要求公平的權利!
他終究還是從齊壅那兒接回小睿,將他送回黎紫蘿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