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小嬌妻 第5頁

听了挽月丫頭的報告她才知道,一直以為恩愛異常的兩夫妻,根本是難得踫上一次面。

「我為了娘當年的一句承諾娶了白凝霜,但這不表示往後事事我都得听任您擺布!」南宮琰倏然回過身,恨恨的擠出一句。

他真不明白!

娘向來精明、理智,但怎會莫名其妙在六年前答應了一個異想天開小丫頭,要他這做兒子的在她滿十八歲這年娶她?!

難道他娘到現在還不明白,這不是信守承諾,而是荒謬的兒戲?

僵立在門外,隱隱意識到事有蹊蹺去而復返的凝霜,得狠狠咬住手指才能阻止啜泣聲沖口而出。

「你說這是什麼渾話?!凝霜有哪一點不好?她聰慧又漂亮,哪一點讓你不滿意了?」

「她是沒什麼不好——」他的眼前倏然浮現凝霜那張清新可人臉龐,不得不承認她的特別。「但,我不愛她!」這才是事實!

造成如今的狀況,要怪也只能怪白凝霜六年前的異想天開,害慘了自己,也害慘了他!

「娘同凝霜她娘情同姊妹,我既許了婚約就沒有反悔的道理,如今你既然娶了凝霜,就該好好待她,否則娘要如何向她娘交代?」

「我就是沒辦法愛她——」

「你不試怎麼又會知道?」南宮老夫人的一句話驀然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我——」

用不著試,他就是知道,這輩子他再也無法愛上別的女人了!

「難道到現在你還——」說著,南宮老夫人倏然瞠大眼,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執著到這種地步。

「我與水映相愛,她——本該是我的啊!」南宮琰緊握著摹,悲憤的低喊道。

「但出了那種事,水映不得不嫁給你大哥,這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了咱們南宮家好,你再不甘于事何補?」向來好脾氣南宮老夫人也出現難得的嚴厲口氣。

她以為讓琰兒娶了凝霜,就可以沖淡兄弟倆的心結與不合,假稱六年前曾允的諾言也只是個借口罷了,但如今看來她還是太樂觀了。

「這天大的屈辱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他緊握著雙拳,仰天悲吼道。

他曾經是那麼深愛著那婉柔似水的水映,如今卻成了大哥的妻,他不甘心啊!

隱隱回蕩在山莊里的悲愴聲音,竟讓窗外的窈窕身影再也難以承受的含淚飛奔而去。

「不管如何,今晚你給我回房去!必要時,我會不惜親自把你綁回去。」南宮老夫人強硬的撂下了話。

壓抑心底許久的憤恨與不甘,宛如狂濤巨浪,席卷了他的理智。

他陰鷙著臉,不顧一切就往門外沖——

在成親後的幾個月後,他終于回了房——是挾帶著令人心驚的憤怒與不甘。

踫的一聲,被粗暴踢開的房門發出的巨大聲響,嚇著了房里頭的凝霜。

凝霜倉皇的擦去淚水,慌張的一回頭,只見他宛若一頭失去控制狂獅沖了進來。

「琰,你——你怎麼一」

凝霜一心期盼他回心轉意,如今他終于踏進了房門,卻只令她感到害怕。

「怎麼?獨守空閨太寂寞了,所以到我娘面前哭訴你遭受冷落的苦楚?」

他一步步的逼近他,臉上那狂亂、憤恨的眼不再是疏遠冷漠的南宮琰,而是像只負傷的野獸。

他不善的眼神、狂暴的氣勢讓她不自覺站起身,一步步的往牆邊退。

「不——我沒有……」凝霜緊楸著衣襟,她什麼也沒做,頂多只是給大夫診了下脈罷了——

診脈?凝霜怔了下,這前後的事情一連貫起來,突然間,她懂了!

原來南宮老夫人突然要大夫替她診脈,就是想知道她是否跟南宮琰圓了房,而非真要替她診病。

但,南宮老夫人一向深居簡出,又怎會知道他們——

「我真是錯看你了,模樣純真得像朵百合似的,心機卻這麼深沉。」他眯起冷眸盯著她,逼迫的腳步卻一步也沒停。

「琰——你——你听我說——」她背驀然頂上了牆,再也無路可退了。

「你還想解釋什麼?」

他的臉逐漸逼近她,以一種輕柔得令人心鶩的語氣輕喃道,濃烈、溫熱的氣息也跟著噴上了她的肌膚。

他宛如一只狩獵狂獸,看著獵物被逼人了絕境,竟露出了噬血的殘酷微笑。

「我——」他銳利陰冷的目光,讓她不安咽了口唾沫。

「怎麼,怕了?難道你出嫁時你娘沒告訴過你,得懼怕提防男人嗎?」

「你——你是我丈夫,我怎會怕你?」她故作鎮定的說道,然而聲音卻早已微微發抖。

他眼前這副失去理智的狂亂模樣,確實快嚇壞她了。

「丈夫?你當我是你丈夫?」他感嘲諷的勾起唇。「不!你這被寵壞的千金小姐只是把我當成玩具,看上眼的,就非要到手不可?沒想過得到的卻是個只剩空殼的丈夫,你說,這婚姻豈不諷刺?」

望著他冷然的臉孔,一股莫名的沖動,讓她在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話卻已月兌口而出。

「我愛你!」她一鼓作氣說道。「從第一次上南宮山莊作客,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了!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玩具,當時的我只是好喜歡你,喜歡得連胸口都疼了,所以才——」

「住口!」他惡狠狠的吼住她。「你認為那種光憑一眼就決定的感情,就是愛嗎?你真是天真得可笑!」他勾起唇嘲諷的冷哼道。

愛——就該是像他從十歲起,就眼巴巴的等著小水映長大成為他的妻子,那種飽受煎熬的焦急與渴望,才真的叫!

「不!我知道——」她倏然抬起頭,以前所未有的堅定一字一字宣示道︰「我就是知道那種不顧一切的感覺就是愛。」

她堅定的臉龐以及眼中閃爍的光芒,讓他有著不小的震懾,卻仍強迫自己硬起心腸,不讓自己心軟。

她打著愛的名號,卻處心積慮的想設計他,自從她來到南宮山莊,接二連三的事已將他的思緒搞得大亂了。

「所以你就同我娘告了狀,好聯合我娘來達成你的目的?」他眯起眼,冷冷的笑了。

「我沒有!」凝霜搖搖頭,希冀的說道︰「我是希望你能注意我,像夫妻一樣——」

‘要名副其實是嗎?」他勾著冷笑,驀然打斷她的話。「好!既然你這麼渴望這種沒有感情的夫妻之實,我就遂了你的願!」他面無表情的一把將她摜上床,偉岸的身軀隨後欺上了她。

他向來溫文疏冷,雖然沒有半點溫情可言卻也不至于傷人,但如今的他宛如一只負傷的野獸,已被疼痛逼去了理智。

「別踫我!」凝霜奮力掙扎咬著牙低嚷道,沒有愛的結合對她而言,只是種屈辱。

她要的不是這種有名無實的夫妻關系,她要的——是他的心啊!

「你不是要做名副其實的夫妻?」他譏諷的冷睨著她。

「你沒有心!」她恨恨的瞪著他。

「心」聞言,他嘲諷的仰頭大笑。「我的心全給了水映,如何還剩下的能給你?」如今他只剩一個沒有感情、沒有心軀殼而已。

「你——」凝霜的臉倏然刷白。

她從不懷疑眼前這個除了給她個「妻子」名餃外,對她絲毫不關心男人對她沒有感情,但如今親自听他自口中吐出他所愛的人是衣水映,仍讓她震驚不已。

「吃驚?」將她震驚、錯愕的表情看進眼底,南宮琰譏諷的勾起唇。「我不愛你,你以為憑你的模樣,如何比得上水映,你連她的一根頭發都不如,即使我迫娶了你,但我的心永遠也不會在你身上。」

「她——她可是你的大嫂啊!」凝霜震得幾乎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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