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氣了,我這不就回來了嗎?況且,剛剛一連三次還不夠滿足你的需求嗎?」他吊兒郎當的調笑道。
「唉!這種日子,怕是再也過不了多久了。」丁芷蘭一臉哀怨地嘆了口氣。
「怎麼?我即將成親之事,至今還讓你耿耿于懷?」回來了幾天,他以為她早該接受了這個事實。
「爺這廂恐是為了娶得美嬌娘而高興不已了,怎會管得了舊情人日夜的黯然神傷。」丁芷蘭咬著唇,滿月復委屈的掩面低泣。
「這也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為了得到紫翡戒環,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衛天雲耐著性子安撫道︰「再說,那丫頭又干又瘦,還丑得不堪入目,哪像蘭兒美若天仙、風情萬種,總是能將我服侍得服服貼貼的,一天沒有你就渾身不舒服,若真要比起來,她還不及你一根手指頭呢!」他輕佻的逗著她。
「爺這些話全是說來逗蘭兒開心的,若是她長得這般恐怖嚇人,那何不直接強取紫翡戒環,為何爺還要委曲求全的娶她進門?!反正她一介小小甭女,諒是沒有多大能耐反抗的。」丁芷蘭在一旁出著主意。
「要論起使計我衛天雲還會輸給你嗎?但奇怪的是每次出手總是失敗,再加上我爹催得緊,只得先暫時出此一計了。」
衛天雲不自在的閃避她的目光,害怕承認自己對桑心竟下不了毒手。
「這叫蘭兒怎能心服?!人家侍候爺少說也有兩年了,這兩年來蘭兒可說是盡心盡力在侍候著爺、討爺歡心,可是突然一個平白無故蹦出來的野丫頭,一下就變成了您的正室夫人,這叫我情何以堪哪?!」丁芷蘭不甘的垂淚訴苦道。
「你逾分了!」衛天雲摔不及防的推開她,陰鷙的說道︰「一進府來,你就該知道你充其量只是我的待妾、我暖床的工具,除了歡愛,跟一輩子花用不盡的金銀珠寶之外,你不會從我身上得到其他東西,包括名分!」
雖然早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只是個用來泄欲的工具,然而丁芷蘭卻仍冀望有天能討得衛天雲的歡心,成為他的正室夫人。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衛天雲的冷血與無情!
「爺,蘭兒不會再提起這件事了,您就別再生蘭兒的氣了嘛!」丁芷蘭知道眼前還是用身體鞏固她在衛天雲心中的地位要緊。「就讓蘭兒替爺消消火吧!」
丁芷蘭極其魅惑的朝他展開一笑,隨即低下頭去,用溫熱香軟的舌在他的中心挑逗著。
雖然她沒有能與那名野丫頭相比的名分,但是她相信她能用身體留住衛天雲的歡心,讓他欲罷不能!
登不上少女乃女乃的位責,她就搶盡沖天雲所有的寵愛,也算是出了一口怨氣了!
看屆時那個空有大少女乃女乃頭餃的丫頭,如何能與她爭寵?!
「喔,天!你這個蕩婦……」
隨著在她賣力舞動香舌下流泄而出的粗重低吼,她不禁得意的笑了。
???
衛風踩著心事重重的腳步回到風閣,才一進房隨即被一雙雪白的柔美纏上頸子。
「風,你是上哪去了?害人家一起床就見不到你人影。」
一個美麗、嬌柔的女子身穿一襲幾乎遮不住什麼的薄紗,柔若無骨的半倚在他身上,邊在他耳邊吐著香氣。
「我上大哥那去了。」他強忍著推開她的沖動,煩躁的回道。
常虹這女人原是他在「醉花樓」看上的花魁,原本眩惑于她驚人的美貌與精湛的床上功夫,沒想到將她帶回府中一段時日,才發現她竟如此的俗不可耐。
包令他無法忍受的是,她似乎天生就是個喜歡招蜂引蝶的風騷女人,逮著機會,老是喜歡借機勾引大哥與三弟昊陽,簡直令他無法忍受。
「你大哥回來啦?我該去向他請安才是!」常虹風情萬種的舌忝舌忝唇,嬌笑道。
這幾天她借機想接近他那同樣俊美、英挺的弟弟衛昊陽,卻老是遭到一頓冷言冷語,既然小的不成,那大的該對她的美貌會為之驚艷吧?!
「你這女人非得這麼該死的不可嗎?」
風為桑心即將嫁入府中之事煩心,再加上她不知收斂的舉止,令他光火得忍不住大吼。
「風,人家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你何必發那麼大火嘛?!」常虹一臉委屈的嗲聲抱怨道︰「你吼得那麼大聲,可把奴家嚇壞了。」
她裝模作樣的樣子讓衛風莫名的反感,他當下抽出幾張銀票丟到她臉上。
「你可以滾了!」他實在不願再跟她多廢話。
這種膚淺的女人讓他反感到了極點!
「風,人家對你一往情深,你竟然如此無情,玩過我的身子就想將我一腳踢開,你好狠的心哪!」常虹捂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
「我衛風生性是奢靡浪蕩,但可沒傻得忘記婊子無情這句話!」他冷酷的勾起唇,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好!算你狠!」常虹氣得索性收起眼淚,憤憤的丟下一句話,撿起地上的銀票扭頭就走。
隨著房門踫一聲被甩上,衛風煩躁的在桌前坐下來,端起一杯水就口……
「噗!」水才一入口,衛風隨即全數噴了出來。
這是什麼東西?茶不像茶,水不像水,簡直比剛從水溝里撈起來的水還難喝。
他狼狽至極的模樣叫剛進門的丫環楚若水見了,也忍不住噗哧一笑。
「你還敢笑!這茶壺里裝的是什麼東西!」他舉袖拭去嘴邊的水漬,雙眼冒火的吼道。
「回……回二少爺!那壺里裝的是夫人吩咐,要水兒拿來讓二少爺品嘗的上好龍香片。」楚若水倏然斂起笑,一臉慌張的忙解釋道。
「龍香片?」衛風狐疑的翻開茶壺蓋朝壺里探了眼,兩眼不禁瞪得老大。「老天!你這笨丫頭腦筋究竟是生銹還是裝了漿糊?你竟然拿冷水泡茶?」他瞪著水面上漂浮著的黑色茶片,氣得幾乎想用茶壺砸人。
這丫環到底是哪找來的?虧他娘說這小丫環有多聰明伶俐,才派她來風閣侍候他。
可被她「侍候」了幾天,他才發現這丫頭不但又拙又笨還膽小如鼠,被他一吼,嚇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惹得他煩都煩死了!
「二少爺,對不起!我……我才剛進府幾日,對如何侍候人還不甚了解,請二少爺息怒!」她噙著淚卑微的討饒道。
「不知道怎麼侍候人?你們這些天生奴才命的窮百姓,沒錢過活還不知認分工作,妄想在我衛王府混吃混喝拿餉銀,臉皮真不是普通的厚。」他刻薄的譏諷道。
楚若水以為面對這樣的冷言冷語她該是麻木了,只是不知為何此刻這話從他嘴里吐出來,竟異常的令她痛心難受。
她該極其卑微的磕頭陪罪的,一如往常那樣——只是傷感的淚水卻一發不可收拾,越擦就掉得越凶,讓她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衛風滿腔怒火被她這麼一哭,頓時消去了一半,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的使壞,可是卻惟獨受不了女人的眼淚。
「算了!今天算本少爺倒霉,你別哭了,哭得我都煩死了!快滾一邊去,省得我看了礙眼!」他鐵青著臉,語氣不善地朝她吼著。
「是。」楚若水忙擦干淚,遠遠的站到一旁,就深怕惹他不高興。
看著水兒畏畏縮縮的躲在角落邊,他是越看就越有氣。
眼前不但有個笨丫頭礙眼,緊跟著很快又有個丑女人要當上他大嫂,在內憂外患之下,一想到,他的心情就悶得幾近發狂。
要他叫那個怪丫頭大嫂?他死也辦不到!
看來他得想想辦法才成!
只要他這個名聞京城的「惡二少」出馬,不相信自己整不倒她!